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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誠笑起來,眼角的紋路十分生動又有魅力,他將自己嘴巴里的煙拿下來,輕吐出一口眼圈,才將指間燃著的煙抵到陳赫嘉手里的那根上,過程里徐誠認真地看著陳赫嘉,問:“剛剛那是你媽?怎么了?”煙被點燃,陳赫嘉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手,將它塞進嘴巴里側(cè)過身子看樓下,語氣輕描淡寫:“沒事,她就是多心問了我一點事情?!?/br>徐誠背靠欄桿,雙手都以一種慵懶的姿態(tài)搭在上面,他仍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陳赫嘉極其漂亮的側(cè)臉,道:“她……嗯,你家人……知不知道你的性向?”這次陳赫嘉頓了一下,才回答說:“不知道?!?/br>徐誠的眼睛瞇了瞇,“可是我感覺她好像知道點什么?她是不是把我當成其他的什么人,誤會了?”陳赫嘉也吐出一個眼圈,在一片煙霧中轉(zhuǎn)頭,他對上徐誠似笑非笑的眼神,卻沒有回答徐誠的問題,而是說:“今天謝謝你陪我過來?!?/br>說完他就直起身子,“你還能幫我一個忙嗎?”徐誠自然知道他要說的什么,于是點頭,“榮幸之至?!?/br>中午三個人去吃飯。徐誠開著這邊公司里的車帶著陳赫嘉母子在大街上轉(zhuǎn)悠,陳赫嘉陪楊真坐在后面,徐誠好幾次從后視鏡里都看見楊真一副如坐針氈的神情,似乎是十分抵觸坐他的車,徐誠了然地笑了笑,才說道:“赫嘉,我來這邊的次數(shù)不多,你有什么好的餐廳推薦一下?”楊真開口道:“徐先生……其實不用你帶我們……”陳赫嘉打斷她:“媽?!?/br>說完他嘆了一口氣,勸道:“如果有徐誠幫忙,我們能找到紀揚的幾率會大得多。”楊真不理解地瞥了陳赫嘉一眼,“我說了我自己找,不要你管?!?/br>陳赫嘉笑了一下,才說:“你去找?就憑那些一貼就馬上會被撕掉的尋人啟事?還是求助一些根本沒用的社會新聞媒體?”楊真哽了一下,但還是倔強道:“紀揚他都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他不會有事,不會出什么事的?!?/br>陳赫嘉的臉色沉了沉,但他還是在耐心地勸說道:“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現(xiàn)在找到紀揚是最緊要的事情,對不對?我們現(xiàn)在先去簡單吃個飯,商量一下,等把紀揚找到,我什么都聽你的,好不好?”楊真雖然嘴巴上那么說,可是心里到底也是很急切的,所以她不贊同地看了陳赫嘉兩眼,但到底沒再多說什么。徐誠見他們“吵”完了,這才用一種輕松的語氣開口道:“阿姨,只是去吃個飯,您不用太緊張的?!?/br>后來還是徐誠挑的地方,吃飯的時候楊真去了一趟洗手間,徐誠便逮著空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對陳赫嘉說:“你媽是真嫌棄我???要不是我臉皮夠厚,這會還哪敢坐在你們面前吃飯啊?!?/br>陳赫嘉夾了一大塊排骨放到他碗里,“辛苦了辛苦了?!?/br>徐誠立馬順著桿子往上爬,道:“其實也不辛苦,如果你肯讓這個黑鍋變成事實的話,我絕對會很誠懇地討好丈母娘的?!?/br>陳赫嘉好笑地白了他一眼,“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徐誠還想說話,但眼見著楊真已經(jīng)從那邊走過來,于是只好閉起嘴巴,不過看到現(xiàn)在陳赫嘉的心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他還是很欣慰的。再之后的事情就是徐誠想辦法找人去查紀揚的下落,徐誠家的產(chǎn)業(yè)雖然不如譚家那么有底蘊,但勝在做的范圍廣,很多行業(yè)都有涉及投資,在大陸這邊,徐家的公司產(chǎn)業(yè)也遍地都是。而徐誠的二姐,也一直都坐鎮(zhèn)在大陸這塊,所以對這邊比較熟悉,何況他的二姐夫還身處某些機構(gòu),可以利用一些權(quán)力有更多的手段找人。徐誠滿口答應(yīng)自己的jiejie說晚上就過去看她,這才讓她松口幫忙,再在電話里調(diào)笑了幾句,徐誠才掛了電話,對著一邊在等自己的陳赫嘉笑笑:“差不多了,有我姐幫忙,應(yīng)該很快就有消息?!?/br>這時候的楊真已經(jīng)被陳赫嘉強制送回家休息了,所以只有他們兩個人,陳赫嘉認真地對徐誠說:“謝謝你,改天請你喝酒?!?/br>徐誠笑哈哈:“什么改天,就今天,嗯?”陳赫嘉抬眼看了一下車窗外的陽光,“現(xiàn)在才下午?!?/br>徐誠一腳油門踩下去,“反正你現(xiàn)在也要找地方住,不如去我在這邊的公寓?有很多好酒,隨便喝?!?/br>陳赫嘉嘆口氣,“現(xiàn)在人都沒找到,我哪里有心情陪你喝?!?/br>徐誠勸他,“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方法,對不對?要不先去我那里休息一個下午,你太累了,得把精神養(yǎng)好。”畢竟是才從一場大火里逃生出來的人,現(xiàn)在又這樣高強度集中精力地到處奔波,不累才怪。再到了徐誠住的地方,徐誠果然強迫陳赫嘉去躺到床上睡覺,陳赫嘉也的確撐得有些辛苦,所以還是沒忍住深陷在柔軟的被子里睡著了。徐誠輕手輕腳地給陳赫嘉掖好被子,準備出去的時候又瞥見陳赫嘉放在床頭柜子上的手機,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陳赫嘉一眼,才把手機拿在手里出了房間。也是剛好,他才把陳赫嘉的房門關(guān)緊,那被握在手里的手機就歡快地叫了起來。徐誠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司。徐誠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心想自己這個舉動果然是再正確不過,于是他滑至接聽,一邊往客廳走,“喂?”那邊沒有聲音。徐誠的眉毛揚了揚,心情頗愉快地道:“阿輝?我是徐誠?!?/br>與此同時,香港,陳赫嘉的病房里,譚永輝一臉的陰郁神色,因著背上的傷使他不得不扶墻站著,他看著這干干凈凈收拾得十分整潔的病房,又聽見聽筒里傳來徐誠那輕松愉快的聲音,表情不由變得更加難看。他深吸了幾口氣,才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陳赫嘉呢?叫他接電話?!?/br>徐誠舒適地坐在自家的真皮沙發(fā)上,翹了個二郎腿,“赫嘉啊?”他撇撇嘴,“赫嘉在我這里睡著了,他太累了,所以現(xiàn)在在休息?!?/br>譚永輝不受控制地緊抓門框,五指成爪形,看起來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怒氣,“徐誠。”他咬牙切齒地叫他的名字,“你對他做了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許碰他,立刻,馬上把我給他送回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