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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天太熱,陽光曬得整個人都有點浮躁,陳赫嘉想,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保持理智和冷靜才應(yīng)該是他的作風,而多余的逞一時快意的話只會給他招來禍端——例如臉上這火辣辣的一巴掌。“趕時間?”與陳赫嘉攏好西裝外套的舉止相反,譚永輝熱得又解開一粒襯衫扣子,他的火氣并未因為被打斷而有所消弭,但林予然提醒了他一件事,眼下陳赫嘉要真不想去,他也不可能把人綁著帶走,倒是該動作快點兒趕過去。他瞇了瞇眼,看見不遠處一個狗仔偷偷摸摸地舉著相機,再一低頭又看見陳赫嘉那雙桃花眼低眉時的誘人風情——明明那一雙漂亮的眼睛應(yīng)該是天生自帶三分笑意的,到了陳赫嘉這里,卻硬生生被掰成波瀾不驚的樣子。譚永輝忽然一把捏住陳赫嘉的后頸逼迫他抬起頭來。“作為呆在我身邊時間最長的床伴,我好像還沒給過你上報紙頭條的福利?”說完,譚永輝冷笑一聲,在陳赫嘉陡然間變得驚愕的眼神里摁著他的腦袋就親了下去。下意識地掙扎,手臂處卻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陳赫嘉忍不住悶哼一聲,譚永輝卻趁著這個空隙鉆進了他的口腔。明明前一秒兩個人還處于吵架狀態(tài),下一刻他卻就能摁著你接吻,果然是改不掉的風流本質(zhì),陳赫嘉沒再動,閉著眼去承受這一切,內(nèi)心卻覺得荒涼無比——現(xiàn)在快十一點半,正是下班堵車的高峰期,街上人來人往,擁擠又喧鬧,譚永輝這么做無非是想當眾羞辱他,順帶將他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一來,他坐上的那個助理位子,指不定要被許多人私下猜測是睡來的。不得正名。深吻持續(xù)了很久,譚永輝從最開始的蠻橫莽撞,到后來也變得投入又溫柔,他舔一舔陳赫嘉泛著水光的嘴唇,似乎心軟了一些,才想著對陳赫嘉的語氣好一點,但陳赫嘉可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趁著分開的瞬間便推開了他。而后,轉(zhuǎn)身便走。譚永輝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但隨即,他就恢復(fù)那陰沉的表情,單手插在西褲口袋里,眼神諱莫如深。到醫(yī)院的時候還算早,而且因為將近正午,窗口排隊的人已經(jīng)沒兩個了,陳赫嘉掛了急診,在醫(yī)生的示意下脫掉西裝外套和襯衫,被劃傷的手臂顯露出來,皮膚的白皙與血液的暗紅色交疊在一起,看起來竟然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嗯……這是刀傷吧?傷口有點深,可能要縫兩針。”醫(yī)生只看了兩眼便下定結(jié)論,說完,他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陳赫嘉的臉,問道:“你臉上……需不需要我拿冰塊來給你敷一下?”陳赫嘉聞言溫和笑笑:“麻煩你了。”“沒事?!?/br>醫(yī)生搖搖頭,叫來護士去冷藏室拿冰塊,然后開始準備等會縫合傷口需要的工具。冰塊很快拿來,醫(yī)生將濕毛巾和冰塊一起遞給他,陳赫嘉接過后默默地用右手捂到臉上紅腫的巴掌印處,又伸出自己的胳膊給醫(yī)生處理傷口。用棉花把周邊的血都擦干凈,醫(yī)生用雙氧水給傷口做清創(chuàng)縫合,“過程有一點疼,你忍一下?!?/br>醫(yī)生還算得上細致溫柔,陳赫嘉低低應(yīng)了一聲他才開始,過程里陳赫嘉一直緊咬著唇?jīng)]發(fā)聲,直到結(jié)束,醫(yī)生才給他抹了一些有助于傷口恢復(fù)的藥膏,“這幾天傷口別碰水,每天來換一次藥,記得保持傷口的清潔干燥防止感染,還有要避免吃辛辣的食物,否則會造成傷口的炎癥,對了,也一定要避免喝酒?!?/br>陳赫嘉點頭,醫(yī)生才去拿紗布給他把傷口包扎起來。才纏到第三層,一直沉默著的陳赫嘉終于開了口,“就這樣吧,我還要上班。”醫(yī)生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堅持,包扎好后又拿單子開了一些藥,“就兩小盒抗生素,都是防止傷口感染的,按說明上吃完就行?!?/br>“謝謝?!?/br>陳赫嘉道完謝手里捏著單子就出了診室,在窗口/交了藥的費用后往藥房走,但不知是不是因為藥房那邊有些陰涼,陳赫嘉感到冷氣撲面的同時忽然覺得頭暈。有點兒頭重腳輕的。哦,忽然想起來,他還在感冒中,雖然不咳嗽也不流鼻涕,但昨晚半夜發(fā)熱得厲害。陳赫嘉定了定神,強迫自己精神一些,于是腳步走得更快,拿完藥便動作迅速地回了公司。也幸好這時候公司沒什么人,沒誰瞧見陳赫嘉臉上明晃晃的紅痕,雖然之前是用冰塊消了腫,可是那印在臉上的巴掌大的紅痕卻遲遲難以消下去。陳赫嘉在辦公室隔間里換了套衣服,將原本被劃破的襯衫毫不客氣地丟進垃圾桶,隨即倒在床上打算休息一會兒。直到一點,生物鐘叫醒他,陳赫嘉睜開那雙睡得迷蒙的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床邊竟然坐了一個人。陳赫嘉一驚,立即從床上彈起來。坐在床邊的男人見他醒了卻笑瞇瞇的:“赫嘉,好久不見。”發(fā)小徐誠反應(yīng)過來是他后陳赫嘉擰起的眉頭倏然放下,無奈地看了來人一眼,他輕吐一口氣又倒回到柔軟的床上去,順帶蹭了蹭枕頭。“哪里算好久不見?我在B市只不過呆了一個月?!?/br>從語氣到神情,一切都很放松。“不是有句成語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男人眨眨眼睛,打趣道:“這樣算起來,可不就是好久不見了么?”陳赫嘉慵懶地抬眼,接著用右手撐起腦袋半歪著頭看他,“那是用來形容情人之間思念深切的,對你?不適用?!?/br>男人果然笑了,笑得如沐春風。不知道想起什么,看到他笑,陳赫嘉倒是忽然斂了斂神情,對男人正色道:“你怎么來了,今兒中午……”“你還敢說?”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出來,男人就挑眉打斷了他,“我特意叫人在恒祥居訂了一大桌海鮮,點的全是你愛吃的,你怎么沒來?我還以為你真有什么事兒,這不趕來看看,你倒好,躲在辦公室隔間里睡大覺。”陳赫嘉坐起身來,倒是真心實意地說了句“抱歉。”“嗯哼?!?/br>男人,也就是誠泰的少東家徐誠,不輕不重地應(yīng)了一聲,但那副神情卻明擺著是等著陳赫嘉接下來的解釋。陳赫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