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6
,并不是這本書的結束,而可能是另一個精彩紛呈的開端。 這個猜想讓他興奮又開心,他甚至期待著,這本話本,當真是越長越好! 而當他看到房玄齡的斷案方法時,不由得為書中這位房相思考問題的深度所折服,這種政客思維所透露出來的智慧,說服了胤祥,讓他能夠相信這便是房謀杜斷的那個房相了,雖然他也并不知道,歷史中的那個房相到底是如何樣的一個人。 而接下來,張方宇被取消了科舉資格的一筆,更是打了大伯一家的臉,叫之前被他們給氣得不輕的胤祥,讀之有一種大仇得報,惡人自有天收的暢快之感。 然而,大伯母一家的惡,顯然突破了胤祥的想象,許是兒子被取消了科舉資格對大伯母的打擊太大了吧,她竟然想到了讓她兒子頂替張方明身份的主意。 看到這惡婦竟生出如此惡毒之想法后,胤祥在憤慨之余,也是為張方明捏了一把汗。 大伯母上門跪求張父張母,如此荒誕的想法,張父張母能同意才是腦殼有坑好吧,只是令張父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在大伯母之后,張祖父竟然也上門來以孝道給他們家施壓。 張父不懂,若父親執(zhí)著的是功名,如今明兒明明也能考出來,為什么父親就只看得到大哥一家,他想不通,便也這么問了,“阿耶,你為何如此偏心,明兒也能科舉啊!也能光宗耀祖??!” 而他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他徹底的對這個父親心灰意冷了,“汝已過繼于你堂伯,明兒光耀的,自不是吾之門庭!” 張父聽得此言,不敢置信之余,胸中大慟,他如何也未想到,父親竟當真將他看做了兩家人。 此時終于看不下去的張方明上前扶起了父親,直視張祖父,言道,“叔公此言差矣,若當真讓宇哥頂了吾之身份,若真有光耀之日,又與叔公的門庭有何關聯(lián)?!” “放肆!小子安敢如此不孝!” 第274章 胤祥看到這里, 簡直要被這張老頭的偏心無恥給氣毛了,都把兒子給過繼出去了,還想擺什么父親的威風?!再則,同樣都是孫子, 同樣都有學識, 張方明考上功名的可能性還比那張方宇要高, 憑什么就要給張方宇讓位! 這明顯就是沒將張父一家當成是自己的家人?。∷詫τ趶埓蟛患揖捅M是對家人的維護, 而對張父一家則如對外人般的冰冷, 可能還不如外人呢。 而最無恥的是, 他自身明明是這么個無情又不慈的態(tài)度,怎么欺壓起張父一家來,還能如此的理直氣壯! 這都過繼出去了, 談不上什么父要子孝了,還這樣呢,這要是沒過繼, 像張父原先想的那樣只分家,對于張老頭這般無理的要求, 張方明一家恐怕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因而, 在氣惱之余, 胤祥也在慶幸, 幸好是過繼出去了。 而之后,張方明給這可惡老頭的沒臉,也著實看得胤祥心情舒爽。 “叔公怕不是忘了,如今我父乃汝之三堂兄之子,既榮光都照不到汝之門庭處, 又如何好愚孝于您跟前呢!家門貧寒, 實不好委屈了叔公貴足踏陋地, 叔公還是請回吧!” 胤祥爽兮兮的品味了一番張方明的這番話,雖他也沒說什么很沖的話,但面對曾經(jīng)的祖父,雖此祖父無德,但張方明這個駁話的火候,其實是剛剛好的,還有那句貴足踏陋地,說的實在是有些意趣。 至于這段話中的‘愚孝’二字,胤祥理解了一下,應該不是他們平時理解的那種解讀,大概是愚笨、笨拙,類似于獻丑的意思吧。 這種一字多意的行文形式,在文言文中也是常見的,所以林仙仙在這里用愚孝兩字,在胤禛和胤祥看來,并不是一個錯點。 而之后,見張父一家如何說也不肯同意,娘家是屠戶起家的大伯母竟是對張家三口起了殺心。 而令胤祥沒有想到的是,阻止這件事的,竟然是此事的受益者——張方宇。 “我兒安心,阿娘必叫你如愿以償!”張方宇看到在院子里磨刀的母親時,她如此說道。 張方宇看清了母親臉上的狠厲,再想想近日家中鬧著的事情,心中便有了些不祥的猜測。 張方宇小的時候,和張方明的感情其實是很好的,知道弟弟不能讀書的時候,他也曾為弟弟不平過,但他年歲太小,輩分又低,終究改變不了什么。 因為覺得對不起弟弟,他對張方明總是有些刻意回避的意思,漸漸地,兩兄弟的感情也就淡了。 之后張方明的學問后來居上,張方宇還曾不是滋味過,此番他因此案落馬,日后不能再考功名,說實話,他是有些擺脫了負累的輕松之感的,因為他并不擅長讀書,也并不喜歡讀書。 母親和祖父去二叔家鬧,張方宇事先并不知情,二叔家拒絕了這個提議,說實話,聽到這個答復的時候,張方宇是松了一口氣的,以為此事便就此了結了。 卻是沒想到,竟在院子中看到了磨起了殺豬刀的母親,他們家的豬早在慶祝他院試榜上有名時,便已經(jīng)宰了,此時磨刀,母親又說了那樣的一句話,自然叫張方宇無法不多想了。 一時間,張方宇其實是有些亂了方寸的,他勉強穩(wěn)了穩(wěn)情緒后,先是勸阻了磨刀的娘親,又與她坦言自己并不想繼續(xù)科舉的心情,一陣好說歹說賭咒發(fā)誓,終是讓他娘放下了屠刀,抱著他大哭了起來?!拔铱嗝暮喊。 ?/br> 張方宇安撫好了母親后,想想還是不放心,便去找了張方明,叫他們一家最好盡快搬走,不然恐有殺身之禍。他自然不會說是他親娘想殺他們,但話到此處也是夠了。 張方明看了一眼這個性情被養(yǎng)得有些天真了的堂兄,終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領了他的這份情,與張父張母收拾了些東西,即刻動身,搬去了縣里早就準備好要搬去的獨門小院。 張方明知道,此事最是怠慢不得,別管宇哥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他們晚一刻搬走,許是就要多一刻的危險,因此,只叫父母帶了貴重好拿的東西,其他的大件,其實他們早先就已經(jīng)搬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過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張母為人仔細,不舍得扔,還想收拾一翻全給帶走,卻是直接被張父和張方明父子兩個給一同架走了。 看到這里,胤祥也是被書中張方宇形象的反轉給意外到了,原以為這個張方宇會是個jian惡之徒,卻未料卻只是個雖犯過糊涂但品性還算良善的少年人。 這讓胤祥心中對他潛在的反感,逐漸緩和成了一種甚至是帶著些好感的惋惜心情,惋惜宇明兩兄弟,終究只能陌路。 至于張大伯母磨刀想殺張方明三口的事,胤祥雖也沒想到,但并不感覺牽強,畢竟大唐初期民風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