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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椿的應(yīng)諾聲中,還參雜著香枝“謝主子回護”的謝恩聲。雖然主子說的是還到孟格格的奴才身上,而非孟格格的身上,但屋子里的幾個香都明白,主子這么吩咐,才是真正的回護她們呢,相對她們而言,孟格格到底是個主子,若是他們這些奴才冒犯了她,即便是占理,那也是逃不了挨罰的。 但報復(fù)到孟格格身邊的奴才身上,這性質(zhì)可就不同了,孟格格若敢出手教訓她,那她們格格叫她們教訓教訓孟格格身邊的奴才,又有什么不對的呢?! 這事兒就算鬧到福晉那里,也頂多是她們主子和孟格格各打五十大板罷了。 本來主子若不吩咐這句話,主子有令,她們這些做奴才的,即便是知道討不得好,也是要閉著眼睛往前沖的,可有了這么個肯護著她們的主子在后面撐著,她們這些奴才,沖也沖得安心,沖得心甘情愿?。?/br> 可以說,林仙仙只寥寥數(shù)語,便讓整個汀蘭院都擰成了一桿槍,且銳意逼人! 等香枝和香椿都退下去了之后,香桃看著林仙仙欲言又止的說道,“主子,我……”看著香枝香椿都被格格給委派了差事,香桃一方面也有一種蠢動想要參與進去,一方面又為主子要搞的大事?lián)?。說實話,香桃一直接受的觀念都是謙恪守矩,在規(guī)矩上,甚至是潛規(guī)則上,她是寧肯多做,不愿少做的,林仙仙這么搞事情,對于她三觀的沖擊是巨大的。 林仙仙將她的掙扎解讀成了一種沒活干的不安,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安心。”雖然香桃有時的處事方式,和她不怎么對味,但她確實也是真心為她著想,并且這丫頭處事極有分寸,曉得順著她來,能力也是有的,林仙仙用她用得很是順手,關(guān)鍵是這丫頭夠穩(wěn),甚至有時會穩(wěn)得太過了,這一點,可以日后磨合再看。 反觀香枝這丫頭,是個不饒人的主兒,脾氣也是厲害的,但若是將她給調(diào)到香桃的位置,林仙仙估計就有的頭疼咯!一是這丫頭沖勁兒太大,沒人壓著的話很可能給她搞出什么先斬后奏的事情來,容易叫她背鍋,二是以這丫頭的性子,若是做了她的管事大丫鬟,不定幫她結(jié)下多少仇呢!雖然林仙仙也不是怕事兒的人,但沒必要的仇恨她為什么要拉???! 所以,林仙仙的這句安心,其實是有叫香桃安心,她這個管事大丫鬟的位置還穩(wěn)得很吶的意思在里面的。只是礙于這話好說不好聽,所以林仙仙并沒把話給說透罷了。 至于香桃能不能get到這層意思,那就要看她自己的天賦了。 而香桃雖然將這個安心的意思給理解成了,主子對即將要做的事很有信心,叫她不要擔心的意思,但林仙仙握著她的手安撫的姿態(tài),還是叫她焦躁的心情漸漸的安定了下來,既然主子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這么做,那做奴才的能做的,就是盡量幫主子完善它?!爸髯?,我扶您回臥房吧?!痹卺t(yī)女來之前,她得讓主子躺好了,這樣才更像是一個生病的樣子嘛。 “嗯?!绷窒上蓪χ闾衣冻隽艘粋€贊許的微笑,這就是她喜歡香桃的原因之一,別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她給事情定下了基調(diào),香桃就會盡力去描補完善這個基調(diào)。 而此時,眼睜睜看著數(shù)次與她對接的香荷一溜煙的跑走,孟格格連出聲喊人都沒來得及。 “格格,這汀蘭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丫頭跑得那么急?”孟格格身邊的銀蘭湊上前來說話,“格格,要不咱們別等了,改天再來吧,可別叫汀蘭院賴上咱們。”銀蘭直覺事情有些不對,便低聲規(guī)勸孟格格。 其實按照她的意思,在林格格明確說了今日不想見客的時候,主子就應(yīng)該回去,有林格格這句話擺在這,任誰聽了都得覺得是林格格傲慢無禮,而她們格格作為弱勢的一方,自然有很多可cao作的空間。 可孟格格顯然不是這么想的,她想得很實際,她這趟來都沒見到主子爺,得了林氏這么一句話后,她下趟又怎么好來哦。 所以孟氏今兒是打定主意賴在這了,林氏這里出事了正好啊,林氏不出事,主子爺還不一定會來呢,篤定了胤禛會來,孟格格又怎么會聽銀蘭的勸,她甚至抻頭張望起了汀蘭院內(nèi)的動靜。 香枝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喲!孟格格,您這抻頭望腦的,是看什么呢?!”香枝一邊說,還一邊回頭做了個順著孟格格的視線掃視院內(nèi)的動作。 孟氏被香枝的大嗓門說的有些訕訕,剛想發(fā)作,卻是被香枝的請安給堵得不好出言訓斥了。 “奴才香枝,給孟格格請安。”香枝朝著孟格格蹲了蹲身,規(guī)矩十分的到位,保證叫孟格格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孟氏雖然覺得心里堵得慌,但好歹還記得自己的人設(shè),不好過于為難汀蘭院的奴才,便不情不愿的對香枝喚了句起。 等香枝站起來后,孟氏眼珠子一轉(zhuǎn),對香枝說道,“方才見你們院兒的香荷匆匆而去,可是林meimei出了什么事?” 香枝笑得一臉客氣的說道,“回孟格格的話,我們主子剛剛差點摔倒,香荷那丫頭去請醫(yī)女去了。” “哎呀!meimei怎的如此不小心,你們這些奴才也是的,忒不頂事了些,還是我進去幫著看顧看顧吧?!泵鲜弦涣镌捳f的順暢又流利,說完就要繞過香枝,往汀蘭院里邊走,打的就是讓香枝措手不及阻攔她不得的主意。 可香枝是來干嘛的?!對她的伎倆早已是心中有數(shù),她側(cè)步一攔,正擋在了孟氏的身前,“孟格格,我們主子現(xiàn)在可無心待客,您看,要不您先回去?”孟氏都要往里沖了,她能回去?!香枝知道這句話沒用,但這個理她們得先占住了。 “你這個奴才,給我讓開!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們主子都摔著了,你還與我再此糾纏,若是林meimei有個好歹,我必饒不得你這個礙事的小丫頭!”孟氏一頓大棒敲下來,想要嚇退香枝。 可香枝的膽子素來不小,她又攔了孟氏一步,聲音也厲了起來,“孟格格,您這是要硬闖汀蘭院了?” “你!”硬闖這個名頭,孟氏怎么擔得起,看著眼前這個和她硬頂?shù)呐?,舊火再添新仇,孟氏對著香枝,伸手便是一個大嘴巴子,“你這個狗奴才,給我讓開!” 就在香枝挨了巴掌的瞬間,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攔在汀蘭院院門口的小泉子等人,登時一擁而上,抓住銀蘭幾個上去便是十個大嘴巴子。 孟氏直接被汀蘭院奴才們搞得這個陣仗給驚傻了,小泉子等人沖過來的時候,她還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她以為他們是來抓她的。 “主子,救命!”銀蘭等人的呼救聲喚醒了孟氏的神智,“大膽!反了!反了!你們都給我住手!”孟氏在一邊疾言厲色的喊著,可惜沒人聽她的??! 香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