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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的仿佛只能聽到自己心跳聲的頭腦,實在是讓一向沉穩(wěn)慣了的胤禛有些不知該如何自處。 也許, 他該冷靜冷靜,雖是想著冷靜, 但腦海中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林氏那委屈又無辜還帶著些許小倔強的小表情,可愛的讓他不自覺的低頭, 以拳掩唇的笑了出來。 不過, 當(dāng)馬車在宮門口停穩(wěn), 從馬車上下來的, 又變成了那個冷靜自持的四王爺。 王府中, 自從胤禛昨晚進(jìn)了汀蘭院,后院里的風(fēng)向就幾經(jīng)變化,胤禛方進(jìn)入汀蘭院時, 大家還都在猜, 爺會不會留宿在林氏那里,而等胤禛真的留宿在汀蘭院了,后院里許多看不慣年氏霸寵行為的主子奴才們便暗自嘲笑年側(cè)福晉這是做了無用功,即便是截了林氏的寵又怎樣, 主子爺?shù)诙炀徒o補回來了, 這林氏也是個能耐的, 只服侍了主子爺一晚,就讓主子爺對她惦記上了。 后院里的諸位雖然也酸,但大多都還抱持著一種看年氏熱鬧的、幸災(zāi)樂禍的心態(tài),就連一向性情沉穩(wěn)的耿氏,都沒忍住躲在被窩里偷偷的笑了兩聲,誰讓這年側(cè)福晉奪寵也就罷了,還喜歡在她們面前顯擺她與主子爺之間的感情,耿氏當(dāng)時雖然笑著,但自己抽搐的嘴角卻讓她覺得,她小的時候,與堂兄們跑到街上玩耍時看到的一個掐腰潑婦喊出的兩個字,很符合她與福晉等被迫觀看年氏表演的人當(dāng)時的心境:我呸! 林氏的冒頭,固然也是她們所不樂見到的,但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與林氏的獲寵相比,年氏的一家獨大顯然是她們更不愿意看到的。 對于胤禛進(jìn)了汀蘭院的事情,年氏院里的奴才一開始沒敢往上報,基本抱持著一種主子不問,他們就不說的消極態(tài)度,免得主子鬧起來,主子爺以為是他們底下這些奴才在挑事,主子爺愿意哄著主子,可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但夜深了,胤禛還沒來纖荷院,年氏怎么可能不問呢。 “回,回主子的話,主子爺,去,去了汀蘭院?!北唤羞M(jìn)來問話的小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 汀蘭院?!“林氏?。?!”年氏一邊扯著帕子,一邊咬牙恨道。 屋中一時落針可聞。 從小伺候年氏的胡嬤嬤見自家姑娘都快要把手里的帕子給揪爛了,便對著站在屋中恨不得縮成一團(tuán)的丫鬟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屋子里的丫鬟們立時如蒙大赦般的迅速而安靜的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胡嬤嬤這才走上前去,握住了年氏的手,“側(cè)福晉莫氣,萬不可傷了自己。” “嬤嬤!爺又去了林氏那里!”面對這個從小看大自己的嬤嬤,年氏不自覺的就露出了小女兒的嬌態(tài)。“你去叫人幫我把他找回來!” “側(cè)福晉!”胡嬤嬤肅了臉,年氏條件反射性的壓抑住了自己的嬌氣,見此,胡嬤嬤這才緩和了神色,扶著年氏的鬢發(fā)說道,“側(cè)福晉出身年家,二爺頗得主子爺看中,您又投了主子爺?shù)囊?,主子爺待您,自是與這府中的女人不同的,而林氏,與這府中的女子,并無什么區(qū)別?!?/br> “可是……!”胡嬤嬤知道主子想要可是的是什么,無非就是一些小女兒的情腸罷了,她也非常清楚,要如何說,才能夠安撫住自家這位主子,于是,在截斷了主子的這句可是后,胡嬤嬤說道,“側(cè)福晉,主子爺肯為了您,丟下林氏兩次,可見您在主子爺心中的地位,那林氏如何能與您相比,您可別忘了,當(dāng)前,您的心腹大患,可是石榴院的那位。”胡嬤嬤一邊說,眼神也配合的瞟向了李氏所住的石榴院的方向,和有子有寵還同是側(cè)福晉的李氏相比,林氏不過是個剛剛?cè)肭锏奈涷?,能蹦跶幾天那還不一定呢,實在不值一提?!叭魝?cè)福晉執(zhí)意與那林氏糾纏,怕是反倒成全了她,叫主子爺眼里看到了她,憑她的出身,如何能與您相提并論!” 胡嬤嬤覺得,若不是主子兩次截了林氏的寵,主子爺也未必會注意到這個林氏。 胡嬤嬤這番話,年氏倒是聽進(jìn)去了,并且自動消化成了王爺最愛的還是她的認(rèn)知,其他的思路她也愿意順著胡嬤嬤說的走,但情感上卻還是難免有些犯軸,總之,對于打破了她美夢的林仙仙,她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惱恨的。 而當(dāng)今天早晨,胤禛腳步匆匆的從汀蘭院里出來的樣子,傳到各院主子耳中的時候,難免就有了林氏是不是得罪了主子爺?shù)慕庾x,只是還沒等她們幸災(zāi)樂禍多久呢,下午,主子爺?shù)馁p賜就又被抬進(jìn)了汀蘭院。 好么,這下都不用猜了,林氏得主子爺心的事情算是徹底坐實了。 而就在林仙仙拿著一小盒一小盒的名貴染料,問吳全,能不能用這些和主子爺換回她的那副畫,吳全對她笑得一臉卑微弱小又為難的時候, 宮里點了晚膳的康熙大帝的餐桌上,被呈上了一道用小蒸籠裝著的透明粉胖子。 “這又是什么新花樣?”康熙看著頗有些晶瑩剔透之感的粉胖蝦餃,倒是被勾起了幾分興趣,他用筷子點了點蒸籠的邊,略帶著些被粉胖子的顏值給可愛到了的笑意問了一句。 “回皇上的話,這道玲瓏蝦餃?zhǔn)怯欧坑糜河H王獻(xiàn)上來的菜譜做出來的,說是雍親王府府上格格林氏與膳房折騰出來的新鮮玩意,雍親王吃著覺得頗有新意,便獻(xiàn)上來給您嘗個新鮮?!甭牭娇滴醯膯栐?,站在康熙側(cè)后方的梁九功躬身回道。 “嗯。老四有心了?”往日,康熙只覺得這個兒子小時性情過于豐富,喜怒不定,兒子大了,又覺得他的性子有些矯枉過正,內(nèi)斂的有些過了頭,但今日,四兒子這個吃到了好東西,便也想叫他這個皇阿瑪也嘗一嘗的心意,卻是叫康熙發(fā)現(xiàn),這個兒子內(nèi)里還是個重感情的性情中人,只是平日里在這方面有些不善言辭罷了,不像老八!哼!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但康熙還是問道,“德妃那里有嗎?”康熙這么問,絕不是在問御膳房有沒有給永和宮上這道玲瓏蝦餃,問的是雍親王有沒有往永和宮進(jìn)這道點心,所以說帝王多疑。 “回皇上的話,有的,雍親王特意吩咐了,御膳房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呈上去了?!?/br> “嗯?!笨滴趼暽粍拥膴A了一個蝦餃,咬開嘗了嘗,看到里面的整顆蝦仁,說了一句‘不錯’,也不知道這個不錯說的是這份玲瓏蝦餃,還是說的雍親王爺。 梁九功卻仿佛什么也沒聽到一般,躬身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晚上,康熙翻了永和宮的牌子,與德妃聊起了他們這個四兒子,“你和孝懿把胤禛給教得極好。” 原本還面帶喜色的德妃,臉上的神情僵了僵,不過她很快便調(diào)整了過來,笑得一臉柔婉的說道,“還要多虧了皇上的悉心教導(dǎo),胤禛才能有今天這般好?!?/br> 康熙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