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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竟然覺得有些害羞。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李滄漠卻不讓,強行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低著頭凝視著她,呼吸一點點變重。 隔著薄薄的衣服,李滄漠炙熱的溫度傳達到姚寶珠的手心,她感覺到他的心臟有力地跳動,就像是在為她跳動一般。 抬起眼,姚寶珠與李滄漠四目相對。 李滄漠忽然的正經,一動不動地看著姚寶珠,不由自主地微微蹙眉。 他這個人一嚴肅起來,就有一種別樣的深邃。 不正經的人最深情,明明是個滿口花花的小痞子,卻有一種深刻的眼神,讓姚寶珠覺得這世上不會再有人這樣認真地看她。 氣氛又變得曖昧起來,李滄漠彈開煙,抓住姚寶珠的肩膀,低下頭,像她靠近,想要親吻她。 姚寶珠身上有一種好聞的味道,那股香味比香煙還能緩解他的焦躁,卻又比尼古丁還要叫他上癮,一會兒沒有聞到,他就覺得心癢難耐。 想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從她的毛孔鉆進她的身體里,深入她的靈魂。 就在李滄漠要吻到姚寶珠的時候,姚寶珠卻猛地推開了他。 李滄漠僵在那里,方才旖旎的氛圍一瞬間煙消云散,徒留尷尬。 又拒絕他? “上午還親得好好的,現(xiàn)在就不讓親了?”李滄漠又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問:“怎么,有情緒了?” 姚寶珠發(fā)現(xiàn)李滄漠這個人還真的挺會給他自己解圍的,本來是拒絕他的靠近,現(xiàn)在被他這樣一說,就變成她在發(fā)小脾氣了。 “單純的不想親你。”姚寶珠冷著臉說。 “哎喲,真的有小情緒了?” 姚寶珠懶得理她,轉身走到一邊開電腦,打算無視李滄漠。 “小姚?” 姚寶珠打開文檔噼里啪啦地打著字。 “真生氣了?” …… “吃醋了?” …… “小姚……真不理我了?”李滄漠委屈巴巴地說:“我那不是職業(yè)病嗎?配合粉絲習慣了,下意識地就釋放了一下魅力,把人迷得神魂顛倒,但是我心中只有你?!?/br> …… “不吃醋了好不好?來,親親?!?/br> 姚寶珠被戳中心事,有點不爽,一把推開李滄漠的臉。 他這人還真的來勁兒了,什么關系啊,就敢要親親抱抱。 “不要臉?!币氈闆]好氣地說:“你這人怎么跟小流氓似的?” “我就是小流氓啊。”李滄漠理直氣壯地說:“我不要臉的,要親,來。” 姚寶珠真的是覺得頭疼,用力推開李滄漠道:“哎呀,離我遠點,我要工作?!?/br> 李滄漠這一回是真的讓開了,他背對著姚寶珠坐著,重重地嘆一口氣道:“唉,你變了。上午還對我熱情似火,現(xiàn)在就對我冷若冰霜。呵……女人……” 姚寶珠哭笑不得,這李滄漠的詞匯量還挺豐富。 “唉……唉……唉……” 李滄漠一個勁兒地嘆氣,但是姚寶珠已經不吃他這一套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br> “不能?!?/br> …… 姚寶珠嘆一口氣,合上電腦,李滄漠趕緊一臉興奮地轉過身,問:“怎么,想通了,不生氣了,來親一口嗎?” …… 姚寶珠真的是頭疼。 “我問你,你有沒有想過,剛才那兩個女孩子拍了照片,還偷偷錄了像,要是她們把照片和視頻傳出去怎么辦?”姚寶珠有些替李滄漠擔憂地說:“我覺得你應該跟她們聊一聊,合照可以留著,但是視頻一定得刪了?!?/br> 提到這事兒,李滄漠臉上那調笑的神情才消失,但他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對這件事情完全不在乎。 他又點了根煙,面無表情地說:“她們也就十五六歲,遇見了偶像明星,拍了照片,怎么可能不傳出去?說不定已經發(fā)給朋友了?!?/br> “那你還在這里坐得這么穩(wěn)?” “為什么不穩(wěn)?”李滄漠反問。 “你不怕被人誤會你結婚了?” “不怕?!?/br> “你不怕影響你的事業(yè)嗎?你現(xiàn)在本來就一推□□……”雖然姚寶珠不追星,但是也知道里面的利害關系,道:“真的再出什么隱婚的傳聞,只怕你的死忠粉都要拋棄你了?!?/br> “無所謂啊。”李滄漠抽一口煙,似乎有些許的倦意,他一臉無所謂地說:“反正我不想再當歌手了,沒什么意思?!?/br> 姚寶珠覺得李滄漠這是在說氣話,奮斗了那么多年的事業(yè),怎么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了? “你這是在賭氣,會后悔的。” 李滄漠搖搖頭。 “我沒有賭氣,我不喜歡那樣的人生,一直都不喜歡?!?/br> “就算你不喜歡你的人生,也沒必要把它搞得這么狼狽吧?” “為什么不可以?”李滄漠看向姚寶珠,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沒有熱血過,相信過什么愛與夢。我也不是沒有過信仰,追逐過理想。但我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這世上并不存在任何神圣的東西。沒有神,也沒有高貴。這世界上的一切東西,都沒有神圣感?!?/br> 第27章 【Part 3 著魔】07 這世上的一切都不再有神圣感。 詩歌、浪漫、夢想,只要你試圖張開嘴表達,一切便都是媚俗的。 那些活躍在電視、社交媒體、網絡節(jié)目里的文化先鋒、意見領袖,也都一樣媚俗,并不比直播視頻里嘩眾取寵的人高貴。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李滄漠忽然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再高貴。 十幾歲的時候,還相信夢想,一腔熱血,心中有信念,所以一往無前,不懼任何艱難險阻,結果跌跌撞撞地這一路走來,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可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脫軌,什么信仰、夢想,只是用來自我安慰的東西,好給所有人的行為貫上一個意義。 當李滄漠發(fā)現(xiàn)人原來需要尋找一個意義給一切行為做注解,一切都不再有意義。 這世上的一切都不在于神圣感。 姚寶珠聽到李滄漠這樣說倒是一點不意外,挑了挑眉毛道:“對啊,本來這世上就沒有什么有神圣感啊,神早就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說神的事情?!崩顪婺X得很難跟人解釋這種心情。 這種一切都是虛無的,舊的世界已經坍塌,廢墟之上,卻無力建立一個新世界。 “本質上就是一個意思,只是你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所以會有一種荒謬感,但其實這個荒謬感不是你一個人擁有的,是整個人類共享的,只是你經歷了一些事情,讓你睜開眼,脫離了渾渾噩噩的群體意識?!?/br> 姚寶珠臉上難得出現(xiàn)這樣嚴肅的神情,她微微蹙眉,神態(tài)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