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我們每個人都是宇宙大命運里的微小的一部分,了解了這一點你會明白,個人的喜怒哀樂,在宇宙的命運面前不值一提?!?/br> 一瞬間,李滄漠覺得世界都遠了,萬里之外的是是非非,娛樂圈里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網(wǎng)絡上的口誅筆伐,都不再重要。 “星星都亮了?!苯淌诘钠拮痈袊@道:“好美啊。” “不……”姚寶珠說。 大家看想姚寶珠,而姚寶珠卻依舊抬著頭專注地看著星空。 “是星星都遠了?!彼p輕地說。 宇宙在膨脹,星星都遠了。 那個人曾經(jīng)說過:一切都在飛快地遠離我們,星光,宇宙,還有你。 “什么意思?為什么說星星都遠了?”吳老師問。 在坐的只有江教授是學天體物理學的,所以另外幾個人并沒有懂得姚寶珠的言外之意。 江教授見到姚寶珠在出神,替她解釋道:“宇宙大爆炸的理論嘛,因為宇宙還在膨脹之中,所以星星在遠離我們。姚博……寶珠是這個意思?!?/br> 見大家挺感興趣的,江教授又開始給大家解釋為什么宇宙在膨脹,我們又是怎么觀測到這一點的。 比如說,什么是宇宙的紅移現(xiàn)象,什么是開普勒效應。 姚寶珠看著星空,并不參與他們的討論。 面對這深邃的星空,她平素輕佻的神情忽然變得沉靜。 姚寶珠最愛事物便是星空,宇宙是她的靈魂安息之地,不快樂的時候,痛苦的時候,迷茫不知如何繼續(xù)的時候,她都會抬頭看看星星。 每當這時候,她都能從宇宙里得到安慰,重新找回生活的軌道。 星空保護著她。 過了一會兒姚寶珠才從沉思里回國神來,她收回了目光,參與到大家的討論里,認真聽江教授講課。 江教授說到自己的本行那是滔滔不絕,他本身是一個講話生動有趣的人,所以大家聽得也都很帶勁。 姚寶珠并不是一個會炫耀自己學識的人,只是聽著,不插嘴,微笑著拿起酒杯,正想自己喝一杯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轉過頭,見到李滄漠正打量著自己。 李滄漠嘴里叼著煙,隔著桌子沉默地凝視著姚寶珠。 火鍋店吵吵嚷嚷,同路人推杯飲盞。 有人在歡笑,有人在歌唱,有人在罵罵咧咧,然而這一切都像是膨脹的宇宙一般,飛快地遠離著他們。 李滄漠那雙輕浮的眼,忽然變得深邃銳利,像是要劃開姚寶珠的身體,掏出她的心臟,逼著她交出自己的靈魂來。 星星,都遠了。 …… 第9章 【Part 1 觸電】09 李滄漠的眼神有種穿透力,銳利又霸道。頭一次有人僅僅是用一個眼神就讓姚寶珠有一種被剝光的感覺。 明明是個小痞子,卻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深邃,仿佛修行的高僧,要來收她這只千年的妖怪,一出手就叫她無所遁形。 姚寶珠被李滄漠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這是什么眼神? 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姚寶珠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看到緊張,要知道,她從前可是從來沒認過慫的。 不過,現(xiàn)在姚寶珠也不準備認慫。 姚寶珠也直視著李滄漠的眼睛,毫不回避,兩人互相看著,看到旁邊的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了。江教授夫妻疑惑地對視了一眼,不明白為何大家說得好好的,小江和姚博士兩個人之間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們正想開口問,可這時候,別桌卻忽然有人唱起歌來。 唱歌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李滄漠這才從姚寶珠身上收回目光,轉過頭看向歌聲傳來的方向。 天早就黑了,這沙漠不像大城市里那樣有霓虹燈,到了晚上真的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雖然每個桌上都有一盞小燈,但也就只能勉強看清楚自己桌邊的情況,所以大家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通過聲音,判斷是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抱著吉他自彈自唱,聲音滄桑,唱著一首姚寶珠不知名的歌。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怎么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變?!?/br> …… 從小姚寶珠聽音樂的審美就跟隨哥哥的步伐,他哥一直都聽歐美音樂,所以中文歌姚寶珠聽的少,但是聽旋律和歌詞,她感覺應該是一首老歌。 在這大漠邊緣,一個中年男人,一把滄桑的煙嗓,唱著一首哀傷的老歌,總是容易讓人覺得沉醉的。 大家似乎都聽感動,只有姚寶珠皺著眉,完全沒有被這位大叔帶節(jié)奏。 但是見到餐廳的人都聽得專注,還有很多人小聲跟著他一起唱,姚寶珠好奇起來,忍不住輕聲問江教授:“這歌叫什么名字?” “戀曲1990?!?/br> “戀曲1990……90年啊……”姚寶珠小聲嘟囔道:“那一年我才剛剛出生。” 雖然姚寶珠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但是卻被李滄漠聽到了。 他又回過頭看向姚寶珠,嘴角掛著一抹笑,笑得一臉壞。 “你笑什么?”姚寶珠被李滄漠笑得莫名其妙。 李滄漠搖搖頭,不回答??蓞s還是那副憋著壞的樣子,低著頭一直笑。 “不準笑?!币氈椴婚_心了。 李滄漠這才稍微嚴肅了那么一點,問:“好聽嗎?” “好聽啊?!币氈檫`心地說。 “你確定?” “這有什么不確定的?!?/br> “你確定你聽得懂?” …… 姚寶珠噎了噎,她覺得在李滄漠心里,自己大概真的就是那種沒有靈魂的洋娃娃吧。 怎么著,連首老歌都聽不懂了是吧? 見姚寶珠生氣了,李滄漠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又點了根煙,低著頭一邊抽,一邊聽那大叔哀傷的歌聲。 “或許明日太陽西下倦鳥已歸時, 你將已經(jīng)踏上舊時的歸途。 人生難得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 生命終究難舍藍藍的白云天……” 姚寶珠努力地去理解歌詞,然而,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她還真的不怎么能夠get到這歌里的情緒。 大概她這種從小到大都是數(shù)學、物理好的女人,沒有什么文藝細胞。 又或者她就是一個沒有情懷的冷漠的女人吧,不僅絲毫不覺得感動,還覺得這大叔唱得太過了。 悲傷得有點油。 “你聽得懂嗎?”姚寶珠一邊百無聊賴地喝著啤酒一邊問:“這個詞這么含蓄,到底在講什么啊?” 李滄漠叼著煙不屑地看著姚寶珠道:“我當然聽得懂?!?/br> 講的是逝去的愛啊。 “這首歌出來的時候,你也沒出生吧?”姚寶珠又問。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