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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把握尺度的。她站到李滄漠身后,靠在車邊看他忙活。 天氣很熱,他滿頭的大汗,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那些新聞寫得言之鑿鑿,各種實錘,連酒店的開房記錄都有一大沓,李滄漠現(xiàn)在基本就是全網(wǎng)黑,但是姚寶珠的直覺卻告訴她,李滄漠是個好人。 她應(yīng)該誤會他了。 “抱歉,剛才不該把你扔下車,我有時候會忽然很焦慮,不大能控制住情緒?!币氈楹鋈徽J(rèn)真地說:“我的舉動實在是太不合適了,希望你能原諒我?!?/br> 李滄漠這個人不怕別人跟他杠,但是別人一服軟,他反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嗯,沒事兒?!?/br> 姚寶珠感覺到李滄漠的別扭,趕緊換了個輕松的話題,道:“你換車胎挺熟練啊,還以為你們大明星什么都不會做呢?!?/br> “呵,我李滄漠什么不會?。 崩顪婺褪墙?jīng)不起表揚,一被表揚就得瑟,得意地說:“我原來可是什么都工作干過,這世上就沒有我李滄漠不會的事情?!?/br> “這么棒呀。” “當(dāng)然。” “哇,真厲害啊……” 李滄漠嘚瑟得不得了,可緊接著,他就聽到姚寶珠抑揚頓挫地繼續(xù)說道:“不愧是亞洲炮王?!?/br> …… “你!”李滄漠氣急敗壞地轉(zhuǎn)過頭來說:“我不是!都他媽冤枉我!我跟你說,不準(zhǔn)這樣叫我,我最討厭被人這樣叫我了!” 去他媽的亞洲炮王,亞洲背鍋王還差不多! 姚寶珠被李滄漠氣急敗壞地樣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不準(zhǔn)笑!” “行行行?!币氈橐娝@么生氣,趕緊收住笑,又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剛才忘記謝謝你幫我解圍。那兩個人煩死了……” 李滄漠又轉(zhuǎn)身,繼續(xù)換車胎。 “你可別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幫你,我純粹看那兩個傻逼不順眼?!?/br> 姚寶珠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明明就是好心,偏要裝裝壞,李滄漠這人怎么別別扭扭的? “哦?那你現(xiàn)在又是因為看誰不順眼所以要在這大太陽下幫我換輪胎?” …… “現(xiàn)在也不是幫你好不好,我現(xiàn)在是還你載我的人情,我這人向來有恩必報……車胎換好了?!?/br> 李滄漠站起來,把千斤頂和工具都塞回后備箱,然后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走,連聲再見都沒跟姚寶珠說。 “喂?!币氈榻兴?/br> 李滄漠不理她,假裝沒聽見,繼續(xù)往前走。 “李滄漠!” 李滄漠這才回過頭來。 “問你個問題可以嗎?”姚寶珠說。 “嗯?” 姚寶珠欲言又止。 “說啊?!崩顪婺荒槻荒蜔┑貑枺骸笆裁词聝??快說,趕時間。” “你……” “我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姚寶珠明知道李滄漠討厭,卻故意在哪四個字上加重語氣,“亞洲炮王?。俊?/br> 李滄漠果不其然炸了。 “我……我他媽!” 李滄漠氣得話都要說不利索了,他最恨別人提這四個字。 姚寶珠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不是亞洲炮王!” “哦?那你是什么呀?” “我他媽就是條狗!” 一條落水狗。 艸! 李滄漠氣得一腳踹翻了路邊的垃圾桶,憤怒地轉(zhuǎn)身就走。 可走了幾步,又不知道是怎么想不過,轉(zhuǎn)身走回來黑著臉把垃圾桶扶好才又轉(zhuǎn)身酷酷地離開了。 姚寶珠撲哧一聲笑出來。 怎么辦,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愛了。 第6章 【Part 1 觸電】06 因為要修車胎,姚寶珠只能又回了敦煌,打算停留兩日再重新出發(fā)。 敦煌的日照時間長,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但太陽還懸在鳴沙山的山頂,給天空上鍍上一層虔誠的金。 姚寶珠入住的酒店就在鳴沙山附近,站在酒店頂層的露天咖啡廳就能看到遠(yuǎn)處的沙漠和落日。 雖然已經(jīng)來了這邊半個月,姚寶珠卻還沒有看厭這風(fēng)景,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很容易感覺到厭倦的人。 大概她和這個地方是前世有緣。 但是令人難過的是,姚寶珠就沒幾次能夠安安靜靜、不被打擾的看完日落。 “你看,構(gòu)圖不錯吧?”又有人跟姚寶珠說話。 姚寶珠回過頭,見到一個拿著單反相機(jī)的年輕男人站在自己身旁。 他長相普通,但一副文藝青年的樣子,打扮時髦,發(fā)型一絲不茍,只是無論穿得多么時尚,單反相機(jī)多貴,也遮不住眼里透著的那股傖俗的饑渴。 這讓姚寶珠想起李滄漠來,他穿得樸素得和路人甲一樣,那件長袖外套感覺穿了一個星期沒換,風(fēng)塵仆仆,邋里邋遢,一臉胡渣,滿嘴sao話,但卻還是有種脫俗的氣質(zhì)。 姚寶珠思考著到底是為什么,粗俗野蠻的人讓她覺得清新脫俗,禮貌客氣的人卻讓她覺得油膩饑渴。 文藝男青年把相機(jī)湊到姚寶珠面前,給她看照片,自己的眼睛卻一直忍不住在姚寶珠身上流連。 “怎么樣?拍得可以吧?”他語氣討好地說:“美女、美景,天作之合?!?/br> 這個男人剛剛偷偷給姚寶珠拍了張照,說實話,拍得還真的不錯,騙騙審美正常的小姑娘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不過姚寶珠的審美不正常,她審美高。 “還行?!?/br> “要求這么高啊,嗯,我喜歡要求高的人,有挑戰(zhàn),那我再給你拍幾張?” “不用,不喜歡拍照?!?/br> “還有不喜歡拍照的女人???長得這么漂亮,不應(yīng)該啊,這么美的女人,就應(yīng)該把青春留在照片里才對。” “青春沒什么可留戀的?!币氈槔涞卣f。 文藝男青年發(fā)現(xiàn)這美女還挺難撩,但是他也不氣餒,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問:“一個人來的敦煌嗎?” “不行嗎?” “一個人出來玩有什么意思?!?/br> 每次聽到別人說這句話,姚寶珠就不想跟這人聊下去了。 有沒有意思她自己不知道嗎? 沒意思她還一個人出來玩什么勁兒?她看起來是找不到伴的人嗎? 文藝男青年開始給姚寶珠介紹他和幾個朋友的行程,想要邀請姚寶珠一起。姚寶珠聽著他的話,腦子卻忍不住走神。 她打了個哈欠,喝了一口手里的冰美式。 無聊。 大多數(shù)人總是很容易無聊到姚寶珠,因為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都無趣又平庸,而且說話的邏輯簡單,潛臺詞膚淺,以至于極易預(yù)料,她不用腦子都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什么,走個神,也能立刻回到話題,完全不影響理解和交流。 這讓姚寶珠忍不住想起李滄漠來。 那個男人的嘴巴賤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