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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br> “可是爹爹也不是說過,這人腦子什么樣,生來就注定了,后天改不了的?!鼻锿碚f:“以前爹爹就常說我笨,連爹爹都改不了,就算是進(jìn)了宮,我也還是改不了的?!?/br> 秋父想了想,這話還真是他說過的。 他也是無奈,想他打出生起,就得了一個天才的名頭,每天被人說著聰慧,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與其他人的差別,可偏偏自己的兩個孩子一點(diǎn)也沒有遺傳到他的腦子,一個連讀書認(rèn)字都困難,一個連功名也考不上,一個想不開入了宮,一個現(xiàn)在才成家,想他一把年紀(jì)了,還要離開青城縣到江州來巡視生意。 思及此,秋父便疲憊地嘆了一口氣,覺得很是心累。 如果他的兩個孩子但凡能遺傳到他的一點(diǎn)智商,他何至于到了一把年紀(jì)還要為兒女cao心的地步。 要是他的兒子能再聰明點(diǎn),他也就可以早早地歇在家中,這輩子連青城縣都不必出了…… 秋父越想,心中就越是難過,不由得又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幽幽嘆了一口氣。 “你能在宮中過的不錯,我也是沒想到?!鼻锔傅溃骸拔疫€特地找人關(guān)照了你,沒成想你竟是自己打拼出來了。” “找人?”秋晚納悶:“爹爹什么時候在宮中也能找到認(rèn)識的人?” “不是宮中,是宮外?!?/br> “什么?” “我和老師說了,若是你在宮中一不小心得罪了哪個貴人,便讓他豁出去老臉將你保下。他雖然年紀(jì)一大把了,但那張臉還有些用處,即使是在后宮之中,也能護(hù)住你?!?/br> 秋晚:“……” 秋父的老師是當(dāng)今大儒。 還是皇上的太傅呢! 那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一想到那位大儒要為自己豁出去老臉求情,秋晚便忍不住汗毛直立,心中又慶幸不已。 還好還好,她在宮中也安分的很,不至于到要求助那位大儒的程度。 只是…… “爹爹!”秋晚忍不住地道:“您就覺得我這么沒用嗎?!” 秋父看了她一眼,眼神肯定。 “如今你懷上了龍?zhí)ィ疫€要懷疑你是不是被掉包了?!?/br> 秋晚:“……” “爹爹!” 秋父移開視線,又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說。 可他也是實(shí)話實(shí)說,這事情說給家里人聽,不但是他,連他夫人都不信,就連秋晚她親哥哥,都懷疑了好幾天呢。 秋晚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因?yàn)槟茏兂韶埖木壒省?/br> 這天底下,能從人變成貓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而能靠著變成貓得到皇上寵愛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秋晚想到了自己變成貓的事情,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和當(dāng)初蕭云桓冒出來的一模一樣的念頭。 “爹?!彼⌒囊硪淼脑囂降溃骸拔覀兗抑校郧坝袥]有出現(xiàn)過什么傳聞?” “傳聞?什么傳聞?” “什么都可以的……怪力亂神之事,只會出現(xiàn)在小話本中的也好?!鼻锿韱柕溃骸坝袉??” 秋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無奈地移開了目光。 他心想,怎么過了這么多年,女兒的腦子依舊這么蠢? 連話本的事情都能當(dāng)真,這么笨的人,怎么就沒遺傳到他的半點(diǎn)聰慧呢? “若是有,我也不會在這里見到你,皇上就先將你抓起來了?!鼻锔刚f。 秋晚哼了一聲。 她心道,皇上喜歡還來不及呢。 第127章 等蕭云桓應(yīng)付完江州知府, 暮色低垂,姍姍回到龍船上時, 才總算是得知了秋父到來的消息。 面對最大級別的上屬,饒是秋父再怎么想要偷懶,也還是乖乖地按照規(guī)矩行了個禮, 只是一等蕭云桓面色柔和地讓他坐下,他便又立刻像是沒骨頭一般癱在了椅子上。 蕭云桓毫無防備, 之前更是沒有聽秋晚提起過任何事情,乍一眼忽然看到秋父這樣的動作, 還嚇了一大跳。 秋晚羞赧地解釋道:“讓陛下見笑了,我爹就是這樣, 只要一有機(jī)會, 就會想方設(shè)法地偷懶?!?/br> 秋父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絲毫不介意女兒這么正大光明地當(dāng)著他的面詆毀他的形象。 蕭云桓:“……” 蕭云桓也是無語。 秋父與他想象中的樣子截然不同,更是沒有一點(diǎn)他印象中唯唯諾諾的平庸之處, 那沒骨頭的樣子,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jīng)生氣了。鬼使神差的, 蕭云桓竟是有些明白了為何這人多年沒有任何功績的原因。 普天之下, 也找不出這么懶的人, 哪怕是有什么功勞, 恐怕在他偷懶的工夫里,別人已經(jīng)巴巴地上去捧走了。 “你爹與你倒是不同?!笔捲苹傅?。 秋晚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蕭云桓笑了笑, 卻是沒有解釋。 他的言下之意,是當(dāng)初秋晚見到他時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模樣,膽子小的像只兔子,可秋父不同,敢在他面前這般沒形象的可沒幾個人,秋父卻是淡定的很,臉上沒有一絲懼意不說,對著他更是沒有半分崇敬。 若是換做其他人,蕭云桓心中早就已經(jīng)有了怒意,可秋父這模樣卻像是理所當(dāng)然,反倒是讓蕭云桓覺得好奇。 秋晚趁機(jī)將留宿一晚的事情說了。 蕭云桓自然沒有反對,并分出了幾個人手去伺候秋父,準(zhǔn)備等明日一同去青城縣。 秋父又是眼神痛苦地起身謝主隆恩,再度癱回到椅子上,表情就像是剛上了一趟戰(zhàn)場那么痛苦。 等蕭云桓再起身去處理公務(wù),他的身影一消失,秋父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他小聲嘀咕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br> 這有事沒事就要跪來跪去,動不動就跪,可真是累死他這把老骨頭了。 “爹?!鼻锿頍o奈地道:“皇上遲早都要去家中的,您不管來不來,都要見到皇上,躲不了的?!?/br> 秋父沉默,眼神更加絕望。 青城縣天高皇帝遠(yuǎn),又是一個小縣城,平日里也不會有什么大官過來,整個青城縣里,就屬秋父官位最大,從來只有別人給他行禮的份,沒有他給別人行禮的。 做了這么多年的“大”官,秋父總算是回憶起了當(dāng)初頂著所有人反對離開京城的目的。 他長嘆了一聲,由衷地道:“你們到底什么時候離開?。俊?/br> “爹!” 秋父閉嘴,不說話了。 生怕會再碰到蕭云桓,秋父匆匆和秋晚告別,連忙逃進(jìn)了指給自己的屋子里,里面東西一應(yīng)俱全,需要什么只需要對宮女們提一句就好,用過了御廚做的新鮮河魚,秋父這才總算是滿意,美美地休息了一整晚。 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遲遲醒來。 秋父也沒有喊人,自己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