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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還能忍,現(xiàn)在卻忍不了了! 若非她找著機(jī)會咬了柳常在一口,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別的公貓給……想到這兒,秋晚便差點氣昏過去。 她急切地喵喵喵叫著,聲音越發(fā)尖利急迫。 “玉球?”蕭云桓頓了頓,轉(zhuǎn)而驚道:“你是在告訴朕是誰想要害你?” “喵喵喵!” 蕭云桓霍地站了起來,抱著她急切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聽著懷中白貓的喵喵叫聲,卻不知道該如何破解。 他的目光從桌案上紙筆掠過,觸及到那些奏折時忽地停住,繼而想到了什么,立刻抱著貓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喊道:“高平山!” 高公公聽見他的聲音,急忙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陛下?” “將后宮所有人的牌子拿來。”蕭云桓說:“玉球要翻牌子。” 高公公愣住,又被他催了一聲,急急忙忙去拿牌子。 沒過多久,有著所有人名字的木牌被送到了秋晚的面前。 秋晚迫不及待地?fù)涞搅诉@些木牌上面,幾個木牌因為她的動作彈到了地上,秋晚卻絲毫沒有在意。她急切地伸出爪子扒了扒,叼著其中一個木牌放到了蕭云桓的手中。 蕭云桓翻開,上面寫著——柳常在。 第38章 蕭云桓并沒有立刻就去抓這個柳常在。 秋晚將牌子遞到了他手中之后, 他便將貓抱進(jìn)懷里,好好的安撫了一番。 秋晚今晚受了很大的驚嚇, 又被他抱在懷里溫柔的安慰,很快便感覺到了倦意,眼皮上下打架, 沒一會兒,便將腦袋擱在了蕭云桓的手臂上, 沉沉的睡了過去。 確定貓睡著了,蕭云桓的臉色才冷了下來。 “高平山。” “奴才在?!?/br> “那個柳常在是什么人?” “回陛下, 柳常在是去年選秀入宮的?!痹缭诼牭奖绦銓m的名字時,萬能的高公公就將碧秀宮上下所有情況都打聽了清楚:“她的父親是禮部尚書柳洪杰?!?/br> “柳洪杰……”蕭云桓垂眸, 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點著:“他是個聰明人, 可偏偏教出了個蠢女兒?!?/br> 高平山低下頭,不敢開口。 殿內(nèi)安靜無比,丑球追著發(fā)條老鼠從他們身旁跑過, 又忽然停了下來,歪頭沖著這邊喵了一聲。 蕭云桓轉(zhuǎn)頭朝它看去。 丑球跌跌撞撞地朝著他跑了過來,到他的腳邊停下, 攀著他的腿立起了上半身, 伸出爪子去夠秋晚垂下來的尾巴。 還不等它的爪子碰到白貓的尾巴毛毛, 白貓忽然動了一下。蕭云桓低頭看去, 果然見玉球眼睛緊閉,卻從他懷中跳下,飛快地跑了出去, 甚至動作靈敏地避開了來抓它的侍衛(wèi),即使目光緊閉,也依然能熟練的避開前方的障礙物,精確的轉(zhuǎn)彎跑走。 看著白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蕭云桓彎腰將腳邊的丑球抱了起來,他沉思了片刻,又問:“那秋常在又是什么人?” “秋常在是天和元年入的宮,其父是青州知縣秋斐。” “秋斐?”蕭云桓仔細(xì)回憶了一番,竟是很難回憶起來關(guān)于這人的事情。 “秋斐當(dāng)青州知縣已經(jīng)有二十余年,是先帝在世時任命,至今……未曾有過變化?!?/br> 蕭云桓點頭。 青州是江南一個小縣城,不富饒,也不算貧瘠,但也沒有過什么大功績,一直很不起眼。 這對父女都低調(diào)的很。 …… 秋晚是被外面?zhèn)鱽淼膭屿o給鬧醒的。 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晴香便慌慌張張地闖了進(jìn)來。 “主子,主子!”晴香著急地道:“您快出來,外面出事了!” 秋晚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她將手腕上的鈴鐺拽下,胡亂塞到了暗格里,便被晴香伺候著換了衣服,匆匆梳洗完走了出去。 和她一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被急匆匆地叫出來的不止一個。秋晚走出去一看,就見住在碧秀宮偏殿里的李貴人、劉貴人之類都走了出來,連淑妃娘娘都被大宮女扶著款款而來。 她環(huán)顧四周一圈,碧秀宮里來了不少侍衛(wèi),而人聚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柳常在的屋子。 晴香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一大早就來了人,直奔著柳常在那去,聽說是為了御貓的事情來得?!?/br> 秋晚心中一動,明白這是陛下來為她出頭了。 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秋晚心中怨恨一閃而過,她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沒有像是平常那樣匆匆躲遠(yuǎn),而是和其他人那樣站在一旁看著。 柳常在還在睡夢之中,侍衛(wèi)就粗魯?shù)仃J了進(jìn)去,將她嚇了一大跳,明白這是皇上的旨意之后,她更是嚇得臉色蒼白,看著那些侍衛(wèi)在她的屋子里翻找著什么,要不是被宮女扶著,她差點連站都站不穩(wěn)。 高公公領(lǐng)命而來,站在門口等著,目光掃過室內(nèi)眾人,將他們的反應(yīng)記在心底,他轉(zhuǎn)過身,面色淡淡地看向其他人,視線在秋晚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移了開來。 來搜查的侍衛(wèi)很快便拎著一只公貓走了出來,另一個侍衛(wèi)捧著貓窩,走到高平山的面前,將貓窩遞給他看。 “高公公?!?/br> 高平山垂眸,就見貓窩里有幾根白□□毛,沾了血跡。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哪只貓的毛。 高平山看向柳常在:“昨日夜里,皇上的御貓受了驚嚇,疑似被人暗害,侍衛(wèi)們在碧秀宮附近找到御貓,柳常在可知道事情緣由?” 柳常在握緊了雙手,指甲在手心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痕。她臉色蒼白,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道:“高公公在說什么,我怎么一點也聽不明白。這御貓出了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碧秀宮住了那么多人,養(yǎng)貓也不止我一個,怎么就找著我頭上來了?” 高平山捻起貓窩里的那幾根沾血的白毛:“這又是什么?” “是我的貓身上掉下來的毛?!绷T陴B(yǎng)的那只貓身上也有白色的皮毛。 “若是高公公懷疑那血跡,我倒是要抱怨了?!彼f著,撩開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纏著紗布的手腕:“昨夜我的貓忽然發(fā)狂,還咬了我一口,若是高公公不信,還有御醫(yī)為我作證,那血是我的血,毛是貓的毛,高公公還有什么問題?” 她說得鎮(zhèn)定又底氣十足,若不是秋晚親自經(jīng)歷過當(dāng)時的事情,也差點被她騙了過去。 秋晚在心中暗暗咂舌,忍不住想,平日里看柳常在那么趾高氣揚的模樣,對她的惡意也浮于顏表,倒看不出來遇到了事情竟是這般鎮(zhèn)定。這點連秋晚都自愧不如,換做是她,忽然遇到了這種事情,指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跪著求饒了。 不過,秋晚倒是不擔(dān)心柳常在會瞞過去,她再怎么狡辯,也抵不過御貓這個貓證。 果然,就聽高平山說:“奴才是奉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