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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見王瞎子,有些詫異,“你是要來算命問卜的嗎?”“是的,王叔說他有些事,就讓我先上來了?!蹦贻p人神態(tài)自若的回答。羽雉因為王瞎子之前打過的電話,并沒有對眼前這年輕人起疑,就放他進了房間,按照慣例開口:“問事業(yè)姻緣還是求財?”“求財?!蹦贻p人和羽雉在沙發(fā)上面對面坐下,朝他伸出右手。羽雉與棠璃擅長觀氣不同,于相術(shù)一道比較擅長看掌,這也是客人們都知道的事情,于是執(zhí)起年輕人右掌,仔細觀察上面的紋路。看了兩眼,就發(fā)覺不對,這掌紋的擁有者……如果是正常人類,命數(shù)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該盡了!羽雉臉上還沒有來得及露出吃驚神色,年輕人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左手,一掌劈在羽雉胸口。羽雉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通玄子的“五雷掌”擊中,頓時遍體如同被雷劈火灼,因為疼痛而發(fā)出一聲大叫。這叫聲剛開始還是人聲,叫到一半就變成一連串“咯咯咯咯咯”的山雞叫聲。與此同時,羽雉化作一尾毛色鮮亮的五彩大山雞,蔫蔫地趴在沙發(fā)墊子上。通玄子見他現(xiàn)出原形、再不能反抗,伸手捉起他的兩只翅膀,就像在菜市場捉雞一樣,提起來就往外走。出了房門,走過酒店回廊,來到電梯口的時候,正好撞見王瞎子帶著個五十多歲的客人過來。戴了眼鏡的王瞎子瞟見通玄子手里拎著只山雞,只是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這雞真是羽毛漂亮油光水滑,也不知吃了什么養(yǎng)成這樣肥大,便和通玄子擦肩而過。通玄子就這樣拎著羽雉,光明正大的打車回到住所。……入夜后,紀修遠仍然是做過孕婦體cao再看會兒電視,八點不到就早早入睡。棠璃每天只需要睡四個小時左右就夠了,守著紀修遠睡著之后完全沒有困意,覺得有些無聊,又怕驚擾到對方,就拿了手機到隔壁書房打游戲。他使用手機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最近才對里面的一款游戲感興趣,其內(nèi)容主要是養(yǎng)成一只可愛小狐貍,真是萌到他的心都要化了。……嗯,在他的崽崽們生下來之前,用游戲過過干癮也不錯。小狐貍喝過奶,正在屏幕里朝棠璃撒嬌打滾兒,突如其來有風拂起書房的窗簾,緊接著一道銀色流光自窗外朝他疾射而來。棠璃伸手就將那東西接住,定睛看去,卻是一個剛好能握在手心里的精致小銀盒。這銀盒還是個老物件兒,如今市面上很少見,幾百年前的閨秀們通常拿它用來裝胭脂香粉之類的東西。棠璃摁下上面的機括,銀盒就自動打開,露出里面擱著的一根彩羽以及一張字條。彩羽是從羽雉身上拔下來的,根部帶著血絲,字條上寫著十個字——楓葉影視城,寶光舍利塔。棠璃看了,頓時怒火中燒,好大的膽子!很明顯,這是戰(zhàn)書。以羽雉安危相挾的戰(zhàn)書。棠璃握著銀盒,快步走到窗前,想要看看是誰這般大膽來招惹他,卻正好望見一個黃紙做的符人兒飄飄揚揚落在地上,然后身體躥起火苗,一瞬間焚燒殆盡。棠璃氣的笑了。有膽子下戰(zhàn)書,卻沒膽子現(xiàn)身,而是派個符人過來傳訊。可能惟恐他通過符人的氣息找到正主兒,最后還來個毀符滅跡。大荒山所有妖物皆奉棠璃為王,他得到眾妖臣服尊敬、享用最好資源的同時,也意味著整個大荒山都在他的保護之下。其中當然包括羽雉。棠璃之所以會覺得憤怒,就是因為自己治下的臣屬受到了侵害。當下就準備去那字條上所寫的地點看看究竟,卻又想起隔壁正在安睡的紀修遠,到底不放心,于是走出書房來到臥室。紀修遠在臥房大到夸張的床上蜷縮著,于這初冬的夜里身上蓋一條羽絨被,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睡的很好。棠璃想了想,將左手無名指放在紅唇畔,張嘴用力一咬,幾瓣鮮艷血珠頓時飛濺而出。無名指又名“通心指”,上面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臟,所以施術(shù)的時候刺破無名指放血,產(chǎn)生的效力最為強大。繼而那幾瓣血珠并未曾墜地,隨著棠璃揮手在半空中畫咒,如同幾條活潑潑的紅色小魚在金色咒文中游動,兩廂融為一體。咒成之后,便化作一個金色的陰陽魚太極光圈,將整張床籠罩在其中,隨后附于地面,隱沒不見。此咒名為“幻朧罩”,正是狐族大妖才能施展的護持之術(shù)。只要紀修遠待在這個罩子的范圍內(nèi),就沒有任何人和事物能夠侵犯傷害到他。棠璃見紀修遠睡的香甜,也不忍心把他喚醒,就施展術(shù)法,在他睜眼就能看到的對面墻壁上,留下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字跡——無論發(fā)生任何事,都不要離開床,切記,切記!做完這些,棠璃又俯身吻了一下紀修遠的額頭,這才現(xiàn)出真形,施展縮地成寸之術(shù),趕赴紙條上所寫的地點。……楓葉影視城,棠璃之前跟紀修安來過一次,還在一部權(quán)謀劇里客串過宸明太子這個角色,認識了孟導和一些劇組成員,以及已經(jīng)離世的紀承業(yè)。算起來,這部劇再過一兩個月也該播出了。寶光舍利塔是影視城里比較出名的景點,許多古裝電視劇都在這里取過景,白天會開放給游客游覽拍照。不過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深夜降臨,舍利塔周圍已經(jīng)清過場,四下無人,也沒有燈光照明。高大的塔身浸沒在黑暗中,輪廓模糊不清,如同一頭沉默的巨獸靜臥,只有寂寂風聲偶爾拂過耳畔。棠璃來到塔下的時候,就見羽雉一只腳高高翹起,以山雞的形態(tài)被倒吊在塔頂,嘴上還戴了個黃銅套子,叫不出聲。看見棠璃的身影出現(xiàn)在塔下,羽雉像是終于見到親人,委屈的淚水啪嗒啪嗒就掉下來。和著淚水同時掉下來的,還有血。羽雉的脖頸上插著根極細的、上面繪有符咒的管子,直通他的大動脈。血就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