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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將九尾狐族至寶托付給了自己。“是我連累了妖族?!本痛怪^,看著奄奄一息的狐王,心中痛苦更甚,“那天,我不該來,你也就不會猜到……”“行了,別說了?!鼻嘤蚵晕⒕忂^勁來,虛弱道,“我一死,妖族遲早會被剿滅,君棘,我還能活多久?”“……不足一月?!?/br>“足夠了?!鼻嘤蛳肫鹆耸裁?,竟微微笑起來,“我還有時間見到我的小狐貍,然后再找到一個能保護(hù)它的人?!?/br>“我不會讓它出事的?!?/br>“你算一個,但我覺著天君不會讓你過得那么舒坦,舒坦到還有精力去護(hù)著一個奶娃娃?!鼻嘤蚩攘藥茁?,忽然道,“你想借長生梅斬斷天君的控制,可……為何?分魂不應(yīng)該有反抗的念頭才對?!?/br>君棘垂眸,緩緩道:“天君對冥君存有不該存的念想,我是他的分魂,自然……也不想讓冥君受到什么迫害?!?/br>“你喜歡荒兮?!鼻嘤蚋纱嗬涞狞c破了他話里掩藏的意思,“不過你的喜歡可比天君溫和多了,那人肯定是想把冥君綁回天界去?!?/br>“狐王陛下……”“君棘,不要讓我失望?!鼻嘤蚰曋?,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有些黯淡,卻依然銳利,“殺了天君,還得需你的手?!?/br>云霄子聽罷,嘆息道:“青域陛下……真不簡單?!?/br>青元滿眼通紅,撲過去揪著君棘的衣襟,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一旁靈修子不知何時進(jìn)來,冷眼旁觀,淡淡道:“所以,天君死了,他也就死了。天君不死,小殿下,你是殺不死他的?!?/br>君棘黑袍下的瘦弱的身子骨都要被搖散架了,他只是哀傷的望著青元,道:“小殿下,對不起。”“你殺了他!”青元眼中含淚,凄厲道,“我父親想保下你,你卻殺了他!”云霄子將手輕輕搭在了青元的肩上。狐貍一扭頭,癟癟嘴,撲進(jìn)他懷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的傷心。君棘站在原地,靈修子上來拉了他一把:“還不趕緊走。”君棘跟著他出了狐貍洞,忽然道:“蕪歲,為何我就不能是一條普通的分魂?”靈修子皺眉:“你在說什么?”“沒什么?!本α诵Γ叭粑也辉霈F(xiàn)過,也許什么事也不會發(fā)生?!?/br>“你……”靈修子忽然說不下去了。沒有人希望君棘活著。天君也好,冥君也好,甚至小殿下也是。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期盼著死亡。“你不必那么看著我。”君棘遙望著東方,聲音縹緲,“我不后悔來到這世間?!?/br>堯光山上黑云重重,丹心子率著無數(shù)的天兵天將,天君親自在后面壓陣。青元驚道:“為何天君來的這般快?”靈修子皺眉:“興許是出了什么變故。”“涂惑呢?”“不知道跑哪去了,君棘也不見了蹤影?!?/br>“罷了罷了,快去通知羽雕王?!?/br>“是,小殿下。”青元站在山巔,手持長生梅,一身艷紅長袍,眉心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神色傲然。云霄子站在他身邊,冷冷的望著云端數(shù)不清的密密麻麻天兵。“云霄子,你昔日舊友,個個都因為你落得如此下場!你竟還有臉和那狐妖站在一起!”“放尊重些?!鼻嘣痪o不慢的開口道,“丹心子,你還沒有資格對本王如此說話!”梅花林中,飛起了一片遮天蔽日的黑羽,為首羽雕王一聲長嘯,頓時迎來了此起彼伏的應(yīng)和,震耳欲聾。天君冷笑,拍拍手:“帶上來?!?/br>侖墟子被推搡到了陣前,遍體鱗傷。“鄴川!”侖墟子慢慢抬起頭,望向云霄子,輕輕一點頭。天君道:“云霄子,本君最恨的便是有人背叛?!?/br>云霄子道:“虛極,你為一己私欲極盡卑鄙下作的手段,根本不配為天君!”“是么?”天君輕笑,命令道,“把他推下去?!?/br>有人應(yīng)了一聲,伸手一用力。侖墟子就這么從云端跌了下去,像塊石頭般,直直落進(jìn)了叢林之中。云霄子幾乎是同時竄了出去,可兩人隔著萬兒八千里,又怎會趕得及?這一墜,有死無生。“虛極!你混賬!”天君笑的囂張:“云霄子,下一個便是你了?!?/br>青元焦急道:“鶴一,不要沖的那么遠(yuǎn)!”場面一下混亂起來。天兵和黑羽雕纏斗著,漫天鏗鏘之音,兵戈在堅硬的黑羽上劃出點點火花,云霄子似乎因為憤怒昏了頭,朝天君逼去,青元在后面追,一邊狼狽的躲閃著混沌的攻擊。天君又是一道混沌狠狠劈下,云霄子身形一晃,令人眼花繚亂的變換了幾下步伐,閃電般沖了過去。青元只顧追著云霄子,混沌突然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猝不及防,勉強一躲,被打中了右臂,頓時血流如注。“鶴一!”血腥味在半空彌漫開來,云霄子終于頓住了腳步。青元捂著手臂,混沌的氣息撕裂開護(hù)身的妖力,蠻橫往身體鉆,肆無忌憚的破壞著經(jīng)脈,疼的他聲音都開始哆嗦:“鶴一……別,別過去……”下一刻,他便落進(jìn)了熟悉的懷里。“青元,你跟過來做甚?!痹葡鲎訐е鄣陌l(fā)抖的狐貍,抬手覆上傷口,柔和的仙力祛除著混沌的氣息,還在經(jīng)脈里轉(zhuǎn)了兩圈,滋養(yǎng)受傷的地方。“他想引你過去,你不該看不出來?!?/br>“可是,鄴川……”云霄子聲音低沉,神色悲痛,“瓊?cè)A子也定然已經(jīng)遭了毒手,我一定要殺了他!”天君平靜的眼神下,似乎隱隱藏著焦慮:“云霄子,你果真只會和狐妖卿卿我我,真是可惜了天淵子與侖墟子!”“你住口!”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懶散的聲音:“嘖嘖,虛極啊虛極,你還真是虛偽?!?/br>天君豁然站了起來,神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荒兮?!?/br>青元有幾分迷茫的望著四周:“荒兮?他不是被關(guān)在了天君后宮么?”荒兮腳下一個趔趄,風(fēng)度全無,怒道:“小狐貍,瞎說什么呢!”靈修子咦了一聲,連指揮黑羽雕拼殺都忘了,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喂!”羽雕王不滿了。異雀子跟在荒兮身邊,滿臉欣喜的笑容,道:“陛下,府印……”荒兮接過府印,撇了一眼那異常狗腿的笑容,根本不買他的帳:“另外半枚遺失了,一會再跟你算賬?!?/br>異雀子頓時焉了。君棘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后面,臉上說不清是欣喜還是感傷,低低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