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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是在荒兮手下做事的。只是你都被當做叛徒處理了,怎么還這般擔(dān)憂他?”君棘臉色一白。青元見他不說話,知道自己說的過了,心里稍稍愧疚了一下,咬咬牙,轉(zhuǎn)頭關(guān)上了門。晚上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是睡不著。末了爬起來,把睡在一旁的小狐貍挪開,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月色冷冷,君棘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兔子精從暖和的窩里被拎了起來,嚇得四條腿亂蹬,傻乎乎的望著青元。“君棘呢?你看見他沒?”兔子耷拉著耳朵,搖搖頭,順便不滿的踢了狐貍一腳,表示對打擾自己做夢的憤怒。青元終于感到了幾分焦急,自語道:“他究竟去了哪?”此時,君棘正在那片白色的三途花海里發(fā)呆。冥府的太陽是灰的,月亮也是灰的,花海卻白亮的刺眼。君棘隨手摘下一瓣來,瞧了瞧,放在嘴邊咬了一口。“你在做什么?”異雀子鬼魂一般的出現(xiàn)在他身后,“三途花的汁液有毒,你不知道么?”“你來了。”君棘輕描淡寫道,“我只是很想知道,陛下喜歡的花是什么味道?!?/br>“惡心,別說這種讓人反胃的話?!碑惾缸愚哿宿坌渥?,兇神惡煞道,“現(xiàn)在那只狐貍不在,我可以把你揍得滿地找牙,以為我不敢嗎?!”“為何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不曾背叛陛下。”“呸!”異雀子狠狠的啐了一口。君棘深深的嘆了口氣,從花海里站起身來,拍了拍塵土,道:“陛下確實落入了天君手里?!?/br>異雀子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幾步上前揪起君棘,道:“果然是你!”“不是我,是天君?!本坪醪幌朐谶@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小殿下說他救過受傷的冥君,并且也看到陛下被天君帶走了。”“哼,都說天君與冥君交好,果然放屁!”異雀子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天君剁碎了喂狗,“陛下定然被關(guān)在了天牢第九層,在等著我去救,縱然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省省吧。”君棘涼涼道,“陛下大約沒有盼著你能救他的,就憑你自己,根本就到不了第九層?!?/br>“碰”!君棘被一道仙力打飛了出去,掉在花海里滾了幾滾,半天沒爬起來,同時一把雀羽扇架在了脖子上。君棘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血跡,一反常態(tài)的跟異雀子死磕到底:“我有說錯么?這么多年來,你追查冥君的下落,若不是我暗中助你,到現(xiàn)在你也像只沒頭蒼蠅似的,搭不上天界的暗線?!?/br>異雀子手顫了顫,收了雀羽扇,一腳踢開君棘,厭惡道:“滾!”“像你這般無謀之人,不配做冥君的左右手?!?/br>異雀子徹底被激怒了,雀羽扇一招,無數(shù)雀羽朝君棘呼嘯而去,真是往死里打。君棘的身體就像個破布娃娃般,被扎得千瘡百孔,手背被幾枚雀羽穿透,死死釘在地上,動彈不得。異雀子慢慢走過去,看著身上插滿羽毛的君棘,冷笑道:“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閻羅王么?你早就被我殺過一次,手下敗將,怎么,如今還想再嘗嘗頭身分離的滋味?”君棘趴在地上,痛的直打顫,艱難道:“若非……若非陛下要我喝下那□□,我……我怎會輕易死于你手……”“□□?”“涂惑,你以為你能殺我?”“你休要胡言亂語!”異雀子怒目圓睜,“以你的精明,怎會在明知陛下懷疑你之時,還喝了陛下給的東西!”“是啊……怎么會?”君棘聲音又輕又顫,眼睛微微濕潤,無神的望著前方,“陛下要扶你上位,要你殺我,要這位置來的名正言順……”“閉嘴!君棘,你給我閉嘴!”異雀子看起來快瘋了,“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做夢!”“夠了?!币蝗颂ぶ咨êP挪蕉鴣?,輕喝道,“涂惑,放開他。”異雀子一愣,不由捏緊了手里的雀羽扇,憤憤道:“為何你們一個兩個都護著他?”“不是護著他,”那人糾正道,“是因為他還有用?!?/br>“非他不可?”異雀子悻悻的召回雀羽,“等事情完了,你就不會再攔著我了?”“那會他多半也已經(jīng)死透了?!蹦侨嗣婺侩鼥V,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讓人壓根瞧不出他的來頭,“不過,你不必懷疑他對冥君的忠心。唔,也不能說是忠心,大約是……喜歡吧。”“咔嚓”一聲,異雀子下巴脫臼了。“你你你你說什什么??”“以你的腦子,自然是看不出來也想不明白的?!蹦侨诵蕾p了一會異雀子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緊不慢道,“沒時間廢話了,不日天君便要進入冥府,取那半塊冥君府印了,你趕緊去堯光山,與小殿下商量下計劃,務(wù)必阻止天君?!?/br>“冥君府印,不是在我身上?”異雀子驚恐道,“狗天君要來找我了?我還沒準備好……”“天君哪有那個時間同你捉迷藏?他要的是半塊陽府印,那鬧鬼的祭壇就是封印破碎了的存放之地?!?/br>“那個……那個祭壇?”“不錯?!?/br>異雀子還沒從巨大的震驚當中緩過神來,懵懵懂懂的“哦”了聲,才剛走了兩步,猛的回頭道:“陛下是不是被囚在了天牢九層?”“不知道,那地方我也沒去過?!蹦侨怂坪跤袔追植唤猓罢f來也奇怪,天界根本沒有一點冥君存在的異象,指不定天君根本沒有將冥君帶上天界,而是藏在了凡間?!?/br>異雀子撓撓頭,道:“可陛下失蹤后,天君既不散布什么流言,也不插手冥府事務(wù),那他對陛下出手,究竟是為何事?”“你的腦子居然靈光了不少,能想到這點?!蹦侨梭@奇的贊嘆了句,把異雀子氣的鼻子都歪了。氣歸氣,興許借了這人吉言,異雀子還真的閃過一道靈光,下意識的瞅了地上的君棘一眼,然后慢慢張大了嘴,滿臉呆滯,不敢置信道:“不……不會也是……為,為情……”“這個猜測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有意思?!?/br>“有意思個頭?。 碑惾缸舆@回是真的急了,“那陛下被天君擄走這么多年,豈不是,豈不是!”“豈不是生米煮成熟飯,有意思,真有意思。”那人兩手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后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笑什么?算了算了,鬼知道你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我得趕緊去把陛下救出來!”“誒,別。”那人攔住他,“你得先阻止天君得到府印才對?!?/br>“我管你府印不府??!”異雀子暴躁,很暴躁,非常暴躁,“狗天君!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說不定冥君有什么防身保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