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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陌生的床帳,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等緩了一會兒,才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一絲紅暈爬上他的臉頰,又覺得渾身痛,嘴唇似乎腫了,胸腹處是大片的吻痕,乳/頭還是保持著挺立紅腫的狀態(tài),略微有些破皮。后面那難以言表的地方有些黏糊,他開始以為是男人留下的體/液,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才知道是藥膏。而罪魁禍首陵月已經(jīng)沒有在這屋內(nèi),除了那柄如月劍還留著,陵月的其他東西已經(jīng)消失個干凈了。他穿好衣服,找了自己的舊衣服撕成布料,把如月劍包裹起來,收拾了一番才走了出去。經(jīng)過那片水池前,他大是羞恥,眼神連忙躲閃開去,生怕多看一眼,昨夜的記憶就加深一分。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山莊內(nèi)的人離開了許多,李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到白行亭住的院落,還未進去,就聽到里面一片人聲。四大劍莊的人幾乎都在里面,連關(guān)如真也在。李澗走進去有些尷尬,跟眾人打了招呼,見到人群中的白行亭,不知為何竟有些不安。腦海中關(guān)于陵月昨夜“偷情”的說法浮現(xiàn)出來,讓他面對白行亭時,即使知道他眼睛看不到,也不敢去看他的臉。他們正在商議回去的事宜,要走哪條道,要備多少車馬,議論了一陣后就決定下來。李澗先回了臥房,忐忑的等了一會兒,等到白行亭進來,心跳又加快了許多。他鼓起勇氣迎了上去,還未開口,白行亭已道:“阿澗,你昨夜去哪里了?”李澗少不得開始撒謊,“昨夜陵月派人來找我,我就過去了,嗯,聊得太晚了,就在那邊睡了。很抱歉,沒有知會你。”白行亭臉上還是露出一貫的微笑,他往李澗身邊靠近了一步,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笑意僵在嘴邊,又怕李澗發(fā)覺,努力的想要恢復原狀。李澗本就心虛不敢看他,哪里知道他神色的轉(zhuǎn)換。白行亭握住他的手,聲音依舊溫和,“嗯,還是與陵月睡在一處嗎?”李澗趕忙道:“并沒有,他那里還有空房,我獨自睡的。”他慶幸無論自己臉色如何不自然,對方都看不到。內(nèi)疚感徘徊在心中,讓他有些手足無措。兩人在一處靜站一會,終是白行亭先道:“我爹他們商議明日就起程回劍莊,先走水路,再走山路,這樣行程快一些?!彼謫枺骸澳愠赃^早飯沒有?”李澗沒有胃口,便輕輕的“嗯”了一聲。白行亭道:“我還沒吃,你陪我吃一些好么?”李澗道:“好?!?/br>這一日并沒有其他事要做,兩人來這望峰山一月有余,每日只去山頂鑄劍,其他地方倒沒有去過。吃過早飯后,兩人去了市集。因是七月十五,從午時開始,路邊就有很多人擺了蠟燭線香燒紙錢祭拜先人。李澗想到那些死去的同門將士,心中一慟,也去買了些,待到了傍晚,找了個無人的路口開始祭奠。白行亭始終安安靜靜的陪在他身邊,等聽到他呼吸急促,極為傷感的時候,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安慰道:“阿澗,不要太傷心了。”他猶豫了一下,才問:“是為你父母傷心么?”李澗低聲道:“并不完全是為他們。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去世了,我對父母的印象并不深。行亭,我有沒有跟你講過,我先前是青寧國一名士兵?”白行亭道:“沒有跟我講過,但是我猜到了?!崩顫镜溃骸班?,我有許多事瞞你,但確實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白行亭笑了笑,“沒有關(guān)系?!崩顫究粗v的火焰,把手上的紙錢一張一張的放入火苗中,語氣哀傷,“過去的事……我并不太愿意回想,太慘烈了。我的同袍們,在那場戰(zhàn)爭中,幾乎都死了,我meimei也死了……其實我是好久以后才知道她死了的,我在外面躲藏了好幾年,等回去找她時,鄰人告訴我的。我妹夫是一名將領(lǐng),他戰(zhàn)死了,我meimei便也沒有獨活……”他心底難受,但至始至終也沒有落下眼淚來。白行亭拍著他的背,等他燒完了紙錢,又把他抱在懷里。天地靜極,只有遠處傳來一聲哀怨的哭泣的聲音,在靜夜中聽來,讓人心生傷感。白行亭吻著李澗的臉頰,柔聲道:“阿澗,以后我同你在一起,不惹你傷心。”李澗抱著他的腰,默默的想:可是我注定是要惹你傷心的。第45章第45章白家租的客船頗大,內(nèi)設(shè)豪華。船艙分為兩層,白家夫婦和白行亭的房間在二樓,李澗的房間被安排在一樓。白行亭難得的不愿意,跟管家袁浮道:“我與阿澗這段時間以來都是同住,外面不比家里,不用講那么多規(guī)矩,讓他跟我睡就好了,多一個房間出來安排其他人吧?!痹〉溃骸斑@是夫人的意思,說不能委屈了客人。”白行亭再說上兩句,袁浮就直接說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好再調(diào)換。白行亭心知應(yīng)該是父母看出點什么來了,他略一思索,讓小河帶了他去父母船艙內(nèi)。白家夫婦剛用過早飯,正在窗邊賞景,見他進來,白夫人問:“亭兒,什么事?”白行亭把小河支使出去,等聽到艙門關(guān)上,才道:“爹,娘,我想告訴你們我跟阿澗的事?!卑追蛉艘汇叮θ萦蛛y看又勉強,“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還有什么嗎?”白現(xiàn)永也皺著眉頭盯著他,“行亭,有些話還是多考慮再說出來比較好。”白行亭微微笑了笑,“看來爹娘是已經(jīng)猜到我要說什么了。爹,這件事我已經(jīng)考慮了很久了,我想同阿澗在一起,盼你們成全?!卑赚F(xiàn)永冷笑道:“你既心里有了計較,又為何要我們成全?我們該如何成全你?讓你與一個男人在一起,讓其他人看笑話嗎?”白行亭平靜的對著他,“爹,兒子的一腔情誼,是笑話嗎?”白夫人見氣氛僵硬,連忙過去牽了白行亭的手坐在凳子上,軟聲道:“亭兒,你跟娘說,是不是因為關(guān)家姑娘退了親,你心灰意冷,所以找個男人?我瞧那李公子……長相也不頂好,年紀又比你大上那么多,來歷也不清楚,怕他是哄騙于你的。”白行亭道:“這一段時間里,他數(shù)次救我于危難,為了替我解毒,不僅犧牲了他過半的功力,還……爹,娘,若沒有他,我多半是回不來見你們的?!彼值溃骸拔益萑灰簧?,身為長物,又是個瞎子,有什么能給他圖謀的?”白現(xiàn)永道:“興許他也是想要藍晃青銅而來,他不是青寧人嗎?”白行亭道:“我們被抓時,我把藍晃就放在他身上,他不僅沒有交出去,還替我瞞著,設(shè)法救我。便是前些時日,青寧王直接來要藍晃劍,他知道后也是勸我獻出去。爹,他做到這個地步,難道你還疑心他嗎?”白現(xiàn)永被堵的說不出話,氣了半晌,才道:“總之他是個男人就不行,如果是個姑娘家,你要娶便娶了,他是個男人,你們?nèi)绾芜^日子?是要讓白家絕后嗎?”白行亭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