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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甚么密道,我們找了好幾天,可什么都沒找著,累死了?!崩顫居浶院?,聽出這竟是圓圓的聲音,當(dāng)下蹲下身體,藏在一塊石頭后面。另一道聲音傳來:“少說話,多做事?!崩顫疽猜牫鲞@人是金眼開。圓圓“哼”了一聲,“跟你在一起一點也不好玩,不如跟燕子在一起。唉,我的好燕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是不是已經(jīng)被人分了尸,吃了rou了?!苯鹧坶_怒斥,“你胡說什么?”圓圓道:“果然我提到燕子的時候你才有點反應(yīng)脾氣,不然老跟個死人一樣,悶也悶死了?!?/br>兩人聲音漸漸遠了,李澗從山石后面走出來,暗暗希望他們不要碰上白行亭才好。想到白行亭,他又鼓起勁來,開始找路下山。待他走下山已經(jīng)是近兩個時辰以后了,他腹中早已又饑又渴,稍一思量,便往那河道走去。一路上不是密林就是藥圃,或者還有種水稻等農(nóng)作物的。他見中間有一棵梨樹,上面掛滿了黃燦燦的梨子,便展開身形,從枝頭上摘了兩個下來。胡亂往衣服上擦了擦,正要往嘴里送,突然有人道:“好俊的輕功。”李澗抬起頭,見來人戴著一頂斗笠,背著鋤頭,短衫長褲一副農(nóng)夫打扮,想來自己摘的是人家種的梨,面色不禁發(fā)紅,連忙道:“這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腹中饑渴,所以不問自取了?!蹦寝r(nóng)夫搖搖頭,“沒事?!庇值溃骸澳慵瑞I了,這小小梨子哪里能飽腹?你隨我來,我弄飯與你吃?!?/br>李澗心中很是感激,路上道了謝,那農(nóng)夫道:“一頓飯而已,不值什么。小兄弟,你的輕功很好啊,不知師承何派?”李澗道:“我?guī)煾钢皇巧搅种幸粋€以捕獵為生的獵戶,并沒有派別?!鞭r(nóng)夫笑了一笑,也不見怪,“原來是隱世高人。”他不再追問,不多時帶著李澗到了一處茅舍前。那茅舍外還圍了一圈院子,院子中還有個雞舍。農(nóng)夫放下鋤頭,先到雞舍里摸出兩枚雞蛋來,臉上露出些笑意,“興許是知道有遠客來,今日竟產(chǎn)了兩枚蛋,好雞,好雞?!崩顫疽娔请u舍內(nèi)只有孤零零的一只雞,想來兩枚雞蛋都是那雞今日所產(chǎn),倒有些訝異。農(nóng)夫去廚房先去倒了一杯清茶來,并道:“地方粗陋,怠慢了。”李澗連忙道謝,問道:“不知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那農(nóng)夫也不客氣,“你來替我生火罷。”李澗喝了水,跟著他進了廚房,兩人合力不多時就蒸好了米飯,做了一道炒雞蛋一道炒青菜和一道咸菜湯。擺上桌后,農(nóng)夫道:“今日沒有rou,小兄弟將就著吃吧?!眱扇艘膊欢嘌哉Z,將一大鍋飯菜吃的干干凈凈。過后農(nóng)夫又泡了茶,問道:“小兄弟不知因何事來這里?”李澗道:“跟兩個朋友來玩,昨夜跟年長老上山去見了他的雀兒,下來時我迷路了,找了許久的路?!鞭r(nóng)夫道:“這山上的道路看起來簡單,其實合了許多陣法,不怪你會迷路。你跟那年長老上去的?哼,他的那些麻雀還沒死光么?嘰嘰喳喳一點用也沒有,盡會糟蹋糧食?!崩顫具B忙喝了一口茶掩飾尷尬,“嗯……還活得挺好。”農(nóng)夫似乎對那些麻雀積怨已久,絮絮叨叨的抱怨了好一陣。等抱怨完了,又問:“小兄弟打算去哪里?若是不遠,我送你過去?!崩顫颈鞠肴バ溟w找白行亭,但又想到自己進來一趟,也該學(xué)點什么,便問道:“大哥,不知道哪里有鑄劍的地方?我想去觀摩觀摩?!蹦寝r(nóng)夫一怔,輕輕“咦”了一聲,“我就是鑄劍師啊?!?/br>李澗一喜,道:“大哥,不知能否指點我一二?我一個朋友近日需要鑄成一把劍,他并不精通此道,我想學(xué)習(xí)一番,等到時候在旁幫襯幫襯?!鞭r(nóng)夫聞言,微微笑道:“不成問題的,小兄弟,他是要鑄什么劍?用什么材料?”李澗把藍晃青銅掏出來遞給他看。農(nóng)夫接過來撫摸觀察一陣,道:“原來你那朋友是湘南劍莊的?!?/br>李澗也不否認,點點頭。農(nóng)夫也不多言語,只道:“你跟我來吧?!彼麕е顫境隽嗣┥?,到一處山峰腳下,也不知道按了哪里的機關(guān),一道石門打開來,里面是一個石洞??拷鬅犸L(fēng)撲面襲來,農(nóng)夫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往里面走,李澗稍稍適應(yīng)一下,也跟了上去。里面空間并不大,但是有好幾個火爐,旁邊也放了許多冶煉的工具。農(nóng)夫一一跟他介紹了,又問:“小兄弟,你還有幾日功夫留在此處?”李澗道:“還有兩天半的時間?!鞭r(nóng)夫點點頭,“你已有些基礎(chǔ),兩天半的時間也夠了,只是辛苦些,少睡些覺?!?/br>自此李澗把其他事情拋在腦后,整日跟著農(nóng)夫?qū)W鑄劍。那農(nóng)夫進了石洞后便脫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身軀來。他教導(dǎo)得頗為詳細,幾乎將自己鑄劍的本領(lǐng)傾囊相授。李澗雖然天分不高,但勝在勤勉又專注,也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等三日時間一到,農(nóng)夫拿著李澗自制的劍胚,微笑道:“雖然還算不上頂好,但是也夠了。到時候你用藍晃青銅鑄劍,也按這樣的順序,配合上望峰山的天然爐火,出來的效果必定比現(xiàn)在的要好得多?!?/br>李澗連忙道:“全靠大哥指導(dǎo),李澗感激不盡?!鞭r(nóng)夫笑道:“原來你叫李澗,這幾日都是小兄弟小兄弟的叫你,倒忘了問你的姓名。也是巧的很,你叫我大哥,竟沒有叫錯。我也姓李,叫李黑?!崩顫韭勓裕匀慌c他又親昵了幾分,笑道:“那還真是有緣分。”兩人心中暢快,李黑攜了他的手走出石洞,一邊道:“明日你便走了么?那今晚就陪大哥喝兩杯?!?/br>兩人一路說說笑笑,此時天色已黑,林中道路旁也掛上了燈籠。兩人走了一半,李黑突然停了下來,喝道:“什么人?”李澗定睛一看,前面道路上果然有個影子站在那。那人聽到聲響,慢慢走了過來,卻是陵月。李澗一怔,陵月看到李澗被李黑握住的手臂,眼眸暗了暗,唇角彎出個笑容來,道:“李澗,我到處找你,卻不想你竟在這里?!崩詈趩枺骸靶⌒值?,你認識此人么?”李澗難以言喻的點點頭。李黑神色松懈下來,爽朗的笑道:“既是認識,那跟我一起回家喝酒去?!彼哌^去又抓了陵月的手臂,一邊一個,全部帶回了家。一路上李澗都走得頗為忐忑,他想到陵星的話,腦子竟有些昏昏沉沉,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認識時陵月不過才十一二歲,兩人也就共同相處了半年左右,只那半年,真的會讓一個人的心里一直留下痕跡嗎?李澗自問除了教過對方武功,并未做過其他事情,也不知道這些年來,陵月心中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樣。他微一思索,便打算將這些事拋之腦后。他露出一個笑容來,問陵月:“你這幾日去了哪里啦?可有碰到行亭?”陵月皺了皺眉,“沒有看到他?!崩顫疽膊粣琅?,見他行路還是有些跛,關(guān)切的問:“你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