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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但他的確缺乏像羅奠山那樣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一方面,聯(lián)合政府在聯(lián)系各個其他星球上的聯(lián)合政府理事會,力求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讓這些戰(zhàn)艦從哪來,回哪去。另一方面,母星上的軍隊加強對上帝之眼的搜查,同時加緊對羅靳星的問查。羅靳星身上最值得所有人關(guān)心的點無非幾個:紀白是否真正是他包庇的白星叛軍?劫持紀白與他的是否是上帝之眼的人?不論是或不是,羅靳星又怎么能全身而退?他的全身而退又是否代表了他與外人勾連,試圖脫罪?羅靳星給出的回答也很清晰。他的性情在碰到軍政一類事務(wù)上,正直得近乎刻板。但這一次,雖說回答沒有謊話,卻也有內(nèi)容在他的談話里被巧妙地隱藏起來。“紀白是我在兩年前從伽瑪星球上帶回來的人,被找到時他的精神狀況已經(jīng)出現(xiàn)很大的問題,因為屆時無法證實他的真正身份,因此沒有包庇一說。我以私人的名義調(diào)理,調(diào)查紀白,因為得到一些線索致命,他與我母親有關(guān)聯(lián),而我多年來一直沒放棄對葉女士失蹤的追查?!?/br>“劫持我與紀白的是上帝之眼的人。但同樣的,我認為紀白與我都不曾真正定罪,因此上帝之眼不該因此獲罪。”“我能全身而退,只因為我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價值,也沒有任何危害?!?/br>“我不曾背叛?!?/br>羅奠山雖避嫌,但礙于羅家的地位,羅靳星的確不能被直接上交給軍事審查,理事會最終將他交給國會廳審查部,進行了三小時一休眠的十二小時審查。最終得到最有效的結(jié)論是:紀白的確在上帝之眼。上帝之眼妨礙了政府的調(diào)查。至于其他的疑點,就算是理事會保留懷疑,比如懷疑羅靳星隱藏敵情,也拿不出什么證據(jù)。但不論是這兩條結(jié)論,還是軍事威脅的外來軍艦,都給了母星當?shù)卣銐虻睦碛膳c上帝之眼正式敵對。與此同時,理事會也與軍艦來自的各個星球上的當?shù)卣?,取得了?lián)系。結(jié)果是對于“上帝之眼駐軍”這一點,各個當?shù)卣拇饛?fù)令人驚訝:上帝之眼在許多星球上與當?shù)卣_成了聯(lián)盟,成為與當?shù)卣献鞯年P(guān)系,而他們的駐軍往往數(shù)量少,因此并不對政府造成威脅??僧斊邆€,或八個星球上,屬于上帝之眼的駐軍聚攏在一起時,他們就是一支來自不同星球,但同一個組織的軍隊。沒有人知道上帝之眼究竟想干什么。沒有人希望戰(zhàn)火真的發(fā)生在母星。盡管聯(lián)合政府已經(jīng)連同各個星球當?shù)卣?,來出面干涉上帝之眼的決策,但對立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存在。潘多拉港夜幕降臨,城區(qū)中來往的人群,隔著杳杳的氣流,望向夜空下燈火通明的政府大樓與國會廳,像一座永不休眠的主機。而漂浮在政府大樓和國會廳上空的巨大辦公艦,則像懸掛在天幕的巨鯨,沉默而冷靜地凝視著人間。十二小時審查后,羅靳星終于能暫時離開國會廳,但也得到上層的指令,停止一切行動,暫且在家中等待傳達。羅奠山也收到了命令,立刻前往駐軍空間指揮部,開軍事會議,參與討論。而羅望舒則加班到八點鐘,終于把這段時間手上堆積的工作處理得差不多。羅望舒剛走出國會廳,就看到大風(fēng)里有個人在路邊等他。羅靳星在燈下踱步,風(fēng)吹動他有些長的發(fā),颯氣依舊。他的肩背筆挺,不曾因為疲憊而塌下。他隨意邁出的每一步,都是精準的半尺,那是多年行軍之人才能養(yǎng)成的習(xí)慣。羅望舒站在階前,望著大哥許久。明明羅靳星離開的幾天還沒有往常出任務(wù)時間長,他卻覺得他們已經(jīng)分別了許久。記憶中,他又想起羅靳星小時候,稚嫩而嚴肅地牽著他,送他去學(xué)校的樣子?,F(xiàn)在羅靳星已經(jīng)不需要刻意擺出威嚴的神態(tài),他的每一分動作,每個眼神,都彰顯著他Alpha的氣勢。羅望舒向著他迎過去,羅靳星同時抬眼,他掀開自己的軍氅,像老鷹裹小雞似的,將羅望舒攬入自己的翅膀下,帶著他往航車停泊的方向走去。“受委屈沒有?”羅靳星低聲問。羅望舒搖了搖頭,眼眶有些紅:“你見到mama了。”“嗯?!绷_靳星將他送進航車里,從另一邊上了車,“……你知道紀白的事了?”“你對理事會有所保留,對嗎?”羅靳星掐斷了航車內(nèi)的所有電源,又將兩人的終端關(guān)閉鎖機。“葉蕓在上帝之眼,二十年來,手上握著二十三條暗線,為了查清研究所的一個項目?!绷_靳星低聲飛快地說,“周焰……”羅望舒見羅靳星目光微動,頓時心有靈犀:“我知道,他是A級權(quán)利觀察者,研究所……”“你都知道?”羅靳星先是驚訝,很快將情緒壓下來,“A級觀察者,據(jù)葉蕓所說,是最高調(diào)查權(quán)限?!?/br>羅望舒沒說話,他抿著唇打量了一會兒羅靳星,忽然問:“她對你好嗎?”羅靳星先是一頓,臉上談?wù)碌谋砬樵賿觳蛔?。他別過頭去,側(cè)臉的線條有些生硬:“嗯,但始終沒告訴我她究竟這么多年在追求什么,但她說,很快我們都會知道答案了。臨走前,我離開上帝之眼的時候,我打傷了她?!?/br>羅望舒目光復(fù)雜,緩慢地問:“那她……”“沒事,肩膀上的傷而已。否則我無法脫身,她無法脫責。”“你消失的這些天,她究竟把你藏到哪里了?紀白……你就這么給上帝之眼了?”羅望舒連忙問。“我找紀白,調(diào)查紀白,本來就是為了找她。”羅靳星從口袋摸出一包煙,叼上一根,擦亮火鐮,微微打開了窗,吐息,“調(diào)查紀白對白星的真相有用。在他們手上,比在我手上,有用?!?/br>羅望舒摘下了羅靳星叼著的煙,深深吸了一口。兩兄弟頂著肩,在靜謐而緊繃的夜幕下,一人一口共享同一支香煙。羅望舒壓抑地說:“大哥,我想見她!”羅靳星喉頭滾動兩次,伸手揉亂了羅望舒的發(fā),順著他的后腦勺用力摸了兩下,就像小時候每次他安慰他時。“會的?!绷_靳星抽完煙的嗓子有點啞,“她會來見你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威士忌味。羅望舒知道,這是大哥放出了安撫的信息素,平緩他的情緒。羅望舒浸泡在屬于家人的信息素里,感到沐浴著溫暖。兩人都好一會兒沒說話。羅望舒本想跟羅靳星再分享關(guān)于前幾天震驚他的消息——關(guān)于周焰說的,研究所在錄入信息素,并且提供匹配數(shù)據(jù)的消息。無意間幾次抬眼,卻見抽完煙后的羅靳星,有點心不在焉地把玩著鎖機的終端,側(cè)臉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