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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會對上帝之眼采取什么行動?”“還在討論?!绷_望舒目光漸冷,“還在權衡對上帝之眼動手的利弊?!?/br>“可以理解?!背添懙勾蟠蠓椒近c了頭,“我剛才去的時候看你那個朋友,冰糖也在,為防萬一,我讓他今晚先回去了?!?/br>“多謝?!绷_望舒揉了揉頭,“雷肅不在,我也就不能跟他確認那個女人的情況……”“問過冰糖了?”“問過了,他沒見過。”“想聽聽我的想法嗎?”見雷肅忽然嚴肅起來,羅望舒看了看四周,帶他往人少的角落里走:“你說?!?/br>程響把在上帝之眼看到的情況,以及在冰糖口中聽到的狀況告訴了羅望舒。“我就知道,上帝之眼今晚有異動,看來劫持我大哥這件事,真可能與他們有關?!绷_望舒說。“先別急?!背添懘蛄藗€榧子,“我覺得至少不是壞事,你大哥沒什么值得上帝之眼盯上的。他那么正一人,要我說如果真是上帝之眼的手筆,倒很像要從聯(lián)合政府手里救下你大哥?!?/br>“我有這個想法?!绷_望舒點頭,“一個權利觀察組織帶走我大哥,至少不會做什么壞事。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恐怕對象不是我大哥,帶走他只是順便,他們真正要保護的人是紀白吧。關于這個人,我什么內(nèi)容都查不出來……”“如果上帝之眼要保護這個人,想想看,紀白的事是怎么被聯(lián)合政府發(fā)現(xiàn)的?”羅望舒沉默了一下:“雷肅?可能是雷肅把紀白的消息報告上去的?”“我還不確定,這只是個毫無根據(jù)的猜想。”程響說。兩人對視一眼,很快達成共識,同時轉身向外走去:“我親自去問理事會?!?/br>“對了,關于周先生……”程響剛說了一半,羅望舒就定住了腳步。“你先上去吧。”程響了然地點點頭:“我在會議室門口等你?!?/br>羅望舒抄著口袋站了一會兒,直到程響已經(jīng)走遠,他才轉身向外走去。今晚是墨汁一樣濃的夜,星子像從縫隙里漏出來的光,月色被遮擋,只留下層淡淡發(fā)光的云。秋天的夜已經(jīng)有些冷,羅望舒站在風口,衣角和頭發(fā)瞬間被吹得飛揚起來。他打了個寒顫,但沒有躲避的意思,身上的煩躁和焦慮,似乎在這無邊而猛烈的夜風里,也散去了一部分。羅望舒緩慢地走著,手中捧著終端,等待著電話那頭的人接通。他等了許久,周焰才接起電話,但沒有說話。“焰哥?”羅望舒聲音軟了,褪去了保護色。“嗯。”周焰的情緒似乎不好。“你還在研究所嗎?情況怎么樣了?”羅望舒把自己包裹在秋夜的風里,任由自己的低喃也快被吹走,“我好累……好想見你?!?/br>第五十二章她在程響在樓上也就等了不到一根煙的時間,羅望舒就上來了。他有些驚訝:“我以為你要多打會兒電話?!?/br>羅望舒疲憊地搖頭:“他狀態(tài)也不好?!?/br>程響早聽說過周焰當時的異常,低聲問:“他那個情況,要不我?guī)兔Σ橐徊椋磕莻€低頻音律,有源樣本嗎?”“你手頭的事也夠多了,別管了。查清楚帶走紀白的到底是什么人,那段低頻音律也就能找到答案了?!?/br>會議室里,紀白和羅靳星在半路被劫走的視頻,反復被分析了好幾遍。本來,理事會傳令羅靳星,就是因為有紀白在手,紀白會是羅靳星最大的罪證。但現(xiàn)在人還沒來及審,“罪證”和“罪人”都雙雙丟失了,這就讓場面陷入了僵化。羅望舒請求徹查上帝之眼,因為他懷疑是上帝之眼的人帶走了紀白和羅靳星。即使如此,無憑無據(jù)的情況下,要徹查上帝之眼并不容易。羅望舒和程響敲響了會議室的門。“打擾了?!?/br>兩人先后落座,現(xiàn)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后,羅望舒先開了口:“因為這件事,事關我大哥,我有些事要問?!?/br>羅奠山已經(jīng)平靜下來,他靠坐在長桌一段,目光復雜,也不開口插話。“聯(lián)合政府下達的最高指令,是因為在羅靳星的部隊搜查出紀白,并且確認了他的身份,就是當年白星自由區(qū)的人,對嗎?”厲瞻江回答:“沒錯。”羅望舒點點頭:“那么,既然紀白是被藏起來的,紀白又是怎么被找到,并且立刻確認了身份的?”會議室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羅部長,理事會有自己的途徑了解到這件事?!弊詈筮€是厲瞻江開口。“我不懷疑理事會,我懷疑理事會消息來源是否可靠?!绷_望舒環(huán)伺在座的所有人,他脊背筆挺著,姿態(tài)毫不退縮,“總得有點什么憑據(jù)。羅家一直為聯(lián)合政府服務,只要今天能給出我們憑據(jù),那么羅家絕不會阻礙理事會的決定。”說到這里,羅望舒向羅奠山輕輕瞥去一眼。羅奠山不動聲色,用眼神示意他繼續(xù)。這回連厲瞻江都沒有站出來接話。“雷肅,對嗎?”羅望舒指尖輕輕點著桌面理事會寂靜無聲。“看來我和程部長的推斷沒有錯,雷肅一直在上帝之眼為理事會傳遞消息。出于某種原因,他從上帝之眼內(nèi)部得知還有一個紀白,于是理事會才去捉人?!绷_望舒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也就是說,在場的各位心里都挺清楚,劫走紀白和羅靳星的,很可能就是上帝之眼的人。只是你們雙方爭執(zhí)不下,在找一個最合理的解決方案?!?/br>放眼在場理事會的人,有幾個目光復雜的,贊賞的,危險的。各種不同的目光,給了羅望舒默認的答案。“我明白了?!绷_望舒站起身,對羅奠山點了點頭,“您的意思呢?”“四十八小時?!绷_奠山沉默了一下,也站起身,“希望至少能在四十八小時內(nèi),理事會能確認羅少將的安全?!?/br>羅望舒離開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羅奠山還要去一趟軍隊,程響也回家了。羅望舒覺得很疲倦,他知道自己該好好休息,但只一想到羅靳星還不知所蹤,心中就焦慮不安。夜風已經(jīng)小一些了,天上的星星也黯了一些,云層已經(jīng)飄開,露出皎潔的月光。路對面的秋樹沐浴在月光下,層層疊疊的影子里,站著一個人。羅望舒在風里站了好久,以為出現(xiàn)幻覺,直到對方撇開樹影,走到月光里,走向他,羅望舒才猛地醒過來。他收起渾身堅硬的殼,緩慢而小心翼翼地靠近,只在最后幾步時,才帶著一種確認后的迫不及待,撲到周焰懷里。他將自己完全埋在周焰的臂彎中,深深呼吸周焰身上的氣味,一下被安全感包圍住。他說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