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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掃描他的后頸,全息的投影圖立刻浮現(xiàn)在冰糖面前。冰糖看著立體全息圖,單手撫摸自己后頸的腺體。猙獰重疊的兩個咬疤,已經(jīng)淡很多了,只剩下粉色的疤,但乍一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他還是得綁著繃帶出門,這么熱的天,每次都要穿高領。就算不露出傷口,一個Omega頸上纏著繃帶,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一兩天還好,這個月來,他脖子上都捂出痱子了。皮膚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但真正的傷口在更深的地方。冰糖摩挲著自己的腺體,問周焰,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恢復了。這意味著很快,每天例行的滲透光照就不必再繼續(xù),周焰與羅望舒也不必再來。全息投影滅了,周焰給他換上新的繃帶,似乎看出冰糖的情緒不高,對他說道,以后還會來的。冰糖眼睛一下亮起來:“真的?”“不騙你。”“羅哥也會來嗎?”“他把你當朋友。”走之前,冰糖還給周焰取了瓶冰水。遞過去時有點猶豫:“對了周哥,我發(fā)情期也快到了,估計下周或者下下周……”他的腺體嚴重受損,到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過來,這將會是傷好后的第一次發(fā)情期,也是‘冷卻’過后的第一次。心里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周焰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嗯,我會提前聯(lián)系你的!”“不要怕,‘冷卻’用了這么久,雖然不能一下修復你的腺體,但對付這次發(fā)情期應該綽綽有余。”冰糖很乖地點了下頭:“何況我求生欲很強,我還要等他回來呢?!?/br>周焰的目光動了動,點了下頭,這才接過他的冰水。只是接過冰水后,周焰的腳步猶豫,不像要走的樣子。冰糖心中疑惑,想問他是不是落了什么東西。就聽周焰問:“他回訊息了嗎?”“誰?”冰糖懵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立馬掏出終端來,“哦,羅哥?。苦??回復了!說這兩天有點忙,明天就來找我?!?/br>他有點高興地把屏幕轉過去給周焰看,周焰也不看,只說回復了就行。他調(diào)頭離開,冰糖在后面叫住了他。漆黑的走廊,遠處電梯口溫黃色的光穿透,周焰抄著口袋微微側身,看不清他什么表情,風從窗口吹進來,冰糖忽然有種錯覺,周焰的側影看上去有點寂寞,但并不悲戚,仿佛他已經(jīng)習慣這樣的姿態(tài)許多年了。“周哥,我覺得你也是那種,會灌溉一朵花的人?!北钦驹陂T口,逆著光,做了個拎水壺澆花的動作,“我是不計后果,飛蛾撲火的類型,但也覺得克制的愛,很辛苦吧?不過周哥,你一定會遇到那個最對的人的?!?/br>艷紅的血回流,羅望舒拔掉針頭,看醫(yī)療師晃了晃采樣盒里的血液,他的臉色呈現(xiàn)一種不健康的蒼白。“怎么樣,夠嗎?”“夠?!贬t(yī)療師溫和地安撫他,“這次做的檢查內(nèi)容有點多,抽血辛苦了,您休息一下吧?!?/br>羅奠山坐在墻邊的沙發(fā)里:“唐醫(yī)師,我們結果大概多久能出?”唐醫(yī)師的回答是三天左右。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會人工分析一份血樣。羅奠山低聲說道:“不要經(jīng)過別人的手。”“羅先生,您放心,我忠于羅家勝于潘多拉港?!碧漆t(yī)師跟羅先生開個玩笑,臉色又重新凝重起來,“煩請您跟我出來一趟。”羅望舒按著抽血的地方,掀開被子鉆到被窩里。他這兩天狀態(tài)很不好,又抽這么多血,也許心理作用作祟,身上發(fā)涼,皮膚上像流動著一層寒氣。柔軟與溫暖的被褥也不能將他捂熱。昏昏沉沉的,他又想睡了,門外父親與醫(yī)師說話聲音模糊,聽不真切。十分鐘,或者是更久,他聽到羅奠山進門的聲音。他的腳步聲很輕,似乎在判斷他睡熟了沒有。接著床鋪的側邊塌下去一片,是羅奠山坐在他的窗沿。他摸了摸羅望舒的耳朵,像小時候那樣食指與三指夾著他的耳垂捏了捏,然后將他碎發(fā)挽到耳后去。感覺到羅奠山有話要說,羅望舒迷迷瞪瞪轉身,揉了揉眼,沖羅奠山做了個‘我很困’的模樣。聽羅奠山笑出聲,在他耳垂上又捏了一下:“還像小時候一樣撒嬌?這套已經(jīng)不頂用了?!?/br>羅望舒趾高氣昂地沖羅老爺做了個口型:有用。但聽羅奠山嘆氣:“多希望你也可以不用長大,永遠像小時候一樣,你撒撒嬌,爸爸就什么都擋在你前頭。你沒那么多煩惱,世界也沒那么危險。”“你有話要說。”羅望舒撐著坐起身,把冰涼的腳蹬到羅奠山懷里。羅奠山自然而然抱過來踹了:“望舒,你明年一過,就二十五了?!?/br>幾乎瞬間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羅望舒把腳抽回來,打算翻身睡覺裝死。這次羅老爺卻不允許他胡鬧,揣著他一雙腳,認真說道:“二十五歲之后,還沒有過……的Omega,發(fā)情期會異常難熬?!?/br>“所以呢,您又要拉我去配種嗎?”羅奠山皺著眉,將他的雙腳放到被子里去:“你明知道我也為難,又何必這么口舌犀利?”好半天,被窩鼓起的那一團都沒有動靜,固執(zhí)得像一塊風化的石頭,只是看起來未免過于柔軟。像沒辦法似的,羅奠山深吸一口氣,再說話時口吻也嚴厲了不少,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會跟你大哥討論這件事。“大哥不會背叛我!”羅望舒猛地掀開被子爬起來。羅奠山背對著他,只微微仄頭,他的肩膀垮下去了。“望舒,我知道那件事一直是你心里的一個結。但是我又什么時候背叛過你?”直到羅奠山關上門后,無力感才席卷而來,羅望舒重新把自己卷到被子中去,如同像給自己筑個堅硬的殼。他手腳依舊冰冷,胸腔里也都是冰涼的氣體。他從終端里翻出周焰的聯(lián)系界面,他看著周焰前天發(fā)給他的信息,問他身體情況怎么樣,他沒有回復。說不上是賭氣或是什么,更多的可能是狼狽。在他面前……那副樣子,還有索求的話語,都讓他難以回想。但此刻盯著那個焰字,羅望舒竟感覺到手腳漸漸暖和起來。“明天見?!绷_望舒閉上眼,對心里那個名字說。第十九章可憐無定河邊骨羅望舒一早去上班,但周焰卻不在,他回了研究院。助理把遲來的工作內(nèi)容放在桌上,恭敬地對他說,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厲瞻江來找過他兩次。他停下手中動作,故作鎮(zhèn)定問,厲先生有沒有說什么事?助理只道是沒有。羅望舒便擺手要他出去。外面的天是沙黃色的,讓人想到被黃風籠罩的西部沙漠,日光被蒙上一層紗,只能看到城市高處的燈光,與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