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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落到了下風(fēng),往往三四個回合中,他就會因為閃躲不及被擊中一次。這三年少女確實成長了不少,她的出招也不那么容易預(yù)料了。 十幾個回合下來,陳軒教官被打得有些狼狽。而阮加也早已下定了決心,這一次絕對不要手下留情。 但男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有時候會故意禮讓或者輸給比自己弱的人,但決不能忍受技不如人的羞辱。淡定如陳軒教官,也在一次次落敗中漸漸暴起了青筋,勉力克制時流出了越來越多的汗水…… 而阮加一心想一雪前恥,讓對手刮目想看,她太過投入了,以至于根本沒有將對方身上細(xì)微的變化放在心上。直到她以為不會落空的拳被牢牢被抓住,她才注意到對手的異樣,但這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時所有的變化都已經(jīng)由量變積累到了質(zhì)變,像火山熔巖一樣爆發(fā)了出來:在陳軒教官抓住阮加的拳頭后,他發(fā)出了一聲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無法抑制的嘶吼,紅色的血霧開始在他眼中彌漫,滲著血的牙床從他原本英俊的臉頰上暴露出來,露出食rou動物般尖利的牙齒,同時他的肌rou也在膨脹,骨頭在肌膚下不斷掙扎,仿佛有個怪物要從他體內(nèi)跑出來。 他正在喪尸化。 阮加只在資料上看過強化戰(zhàn)士轉(zhuǎn)化后的喪尸形態(tài),他們猶如墮入地獄的半神半魔的修羅,血色的赤瞳就像看待萬物如螻蟻般無情,讓人望之就心生畏懼。強化戰(zhàn)士轉(zhuǎn)化的喪尸是深淵級別以上的,但實力卻呈幾何倍增長,他們比深淵喪尸厲害多少沒有人知道。 強化戰(zhàn)士在剿殺一只深淵喪尸時,通常采取團體作戰(zhàn)的方式。即使單獨面對一只深淵喪尸,阮加也有自信與其一戰(zhàn),但現(xiàn)在面對半轉(zhuǎn)化的陳軒教官,他籠罩下來的殺氣,卻讓她只想掉頭逃跑。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阮加分了神。就在這個分神的空隙,她被一拳擊中了腹部,像個皮球一樣砸中地面又彈了起來,在荒野上滾了十幾圈,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掐著脖子拎了起來,不過半響之后她又像被嫌棄一樣狠狠摜向了地面。 距離并不長,她卻像是一顆隕石砸中地面一樣,把地面砸出一個坑來。 整個世界都在嗡嗡嗡響,吵得她根本聽不分明。 什么,到底在說什么? 有什么從鼻子、耳朵里流了出來,好像是血,眼前一片黑暗,她想自己肯定至少是腦震蕩了。 有什么活物的呼吸一直噴在她的臉上,帶著一點急不可耐。腦震蕩也好,至少她現(xiàn)在不怎么害怕了。 混沌的時間大概持續(xù)了三分鐘左右,等阮加終于清明過來,視野里就看到滿滿一口鋒利的牙齒正對著自己,這些牙齒的主人正不斷的喘著粗氣,血的氣味讓他面目更加的猙獰。阮加不能動,只能看著他,他好幾次低下頭嗅著阮加流出血來的地方,但是又極力的忍住了。 僵持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他終于又變回了冷峻、深沉的模樣。 只是阮加的模樣不可謂不狼狽,她被一拳擊中了腹部,像個破了的沙袋,又在野地里滾了十幾圈,渾身沾滿了草根和泥土,還流著鼻血。 從變身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的男人憐愛的看著慘遭自己□□的少女,撫摸著她的臉蛋,問道:“怎么樣?” 阮加一動不動的躺著,有氣無力的說道:“死不了?!?/br> 男人替她擦去鼻血,情況不太遭,鼻血沒有再流出來,他又一點一點的拂去她臉上和頭發(fā)上的泥土和雜草,阮加柔順的任他清理,兩人不像是剛剛生死相搏,倒好象相濡以沫的情人一樣。 整理干凈之后,他撫摸著少女的臉龐,低頭看著她。 兩人眼對眼、鼻對鼻,彼此眼中真誠無欺。 “我可以咬你了嗎?”男人問道。 阮加艱難的側(cè)過頭,露出脆弱的脖頸,干脆的說道:“請便?!?/br> 男人卻沒有急著下口,他緩緩摩挲著少女纖弱的脖頸,她的脈搏隔著柔軟的皮膚在他冰涼的手指下微微顫栗。他只要咬下去,她就會變成他這邊的人,她也絕對無法從他手下逃脫,但他仍未確定是否要這樣做。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奄奄一息的樣子。三年前,她為了救一個孩子被埋在廢墟之下,他把她挖出來時那瀕死的模樣仍歷歷在目,仿佛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他對那些愿意犧牲自己去拯救別人的人總是感到好奇,就像他的父母。人人都認(rèn)為他是大英雄,但他自問做不到這一點。 他不會否認(rèn)他是那時對少女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當(dāng)他選定她做自己的終結(jié)者時,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因為那個時候,少女因為任務(wù)的失誤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之中,所以他認(rèn)可了她,讓她做了自己的終結(jié)者。 但他不該把她牽扯進來的。他抬頭看著四周,綠色的原野在他眼睛已經(jīng)褪變成了灰色,很快他將看不見其它五彩斑斕的顏色,他的眼中將只有單調(diào)的黑與白,他也將聞不到花香,感受不到其它令人愉悅的氣息,他的身體正在一天天變得冰冷,每一次入睡就像是墮入死寂的冰封之地,每一次醒來又是無盡絕望的延續(xù)。 她不該承受和他同樣的命運,即使她有著不遜色男人的強壯身體和力量,她依然只是一個20歲出頭的少女,她值得更好的未來。 而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是那個逃亡路上貪生怕死、膽小懦弱的小男孩,總是渴望著有人來解救自己。 側(cè)著頭露出脖子已經(jīng)很久了,少女似乎對他的猶豫感到困惑,她就像是一只被暫緩行刑的獵物,扭轉(zhuǎn)頭小心翼翼的觀察獵手,想他到底打算怎么發(fā)落她。 男人拂了拂少女凌亂的頭發(fā),嘆息了一聲,說道:“回去吧,我解除你終結(jié)者的職責(zé)了。” 但阮加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解脫,只要了解規(guī)則就會知道,除非是在他沒有感染喪尸病毒之前,他才能解除阮加終結(jié)者的職責(zé),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這個權(quán)力了。 即使少女沒有開口,她望著他的眼神也明確表達了她的意志——她不會放棄。但事情不能這樣沒完沒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下一次殺死她。 他輕柔的撫摸著少女的臉龐,最后警告道:“不要再跟上來了,再跟上來,我就當(dāng)你愿意跟著我,到時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會把你變成我的女人?!?/br> 少女的身軀因為他的話而微微顫栗。 他站了起來,籠罩著阮加的巨大陰影隨即移開。阮加的身體還處于宕機不能啟動狀態(tài),只能微微側(cè)轉(zhuǎn)頭,看著他高大的身材被夕陽拉長成一道巨大的剪影。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她內(nèi)心涌起一股難言的悲傷。 第 9 章 阮加孤獨的躺在野地里,風(fēng)吹野草在動,好像有個小動物正在窺視著她,她猛地扭過頭,就看到陳軒教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