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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瓜子小臉, 兩彎柳葉細(xì)眉, 朱唇微啟,面容白皙, 賈敏登時雙眼一亮,真是好精致的一張臉啊。 配賈政,著實有些浪費(fèi)了。 可惜了。 賈敏忍不住有些惋惜,多漂亮的小姑娘啊,怎么就配了賈政呢。 她看美人兒倒是頗為津津有味, 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賈敏對于長的漂亮的自然喜歡多看上兩眼, 不為別的,只眼睛就好受些,可賈母卻完全不似她這般想,她看著那張狐媚子臉, 只覺得是勾人的妖精來害人的, 否則怎么就將他的政兒迷了心竅呢,一心只想著這女人。 眾人都愣住了,看著這個被稱為二太太的人,只覺得有些疑惑, 沒聽說賈政續(xù)娶了啊。 賈母簡直有苦說不出, 她根本就不承認(rèn)這女人,可奈何這女人一張嘴似是抹了蜜一般, 對著賈政說她不求名分,也不要祝福,只一心跟他過日子就是了,兩人在府內(nèi),自個兒擺了案臺,燃了紅燭,對著天地行了跪拜之禮,權(quán)當(dāng)是成了親了。 賈母當(dāng)時差點(diǎn)沒氣暈過去,他的政兒自小就老實本分,何曾遇到過這樣手段了得花樣百出的女人? 賈敏好整以暇的坐在邊上,用團(tuán)扇遮住微微翹起的嘴角,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姚婉兒。 姚婉兒給眾人行了禮,這才看向賈母,聲音溫柔體貼,“母親先時身子不爽利,一直用著藥,這是婉兒親手熬得,還請母親趁熱喝,免得失了效用?!彼龔难诀呤种卸诉^湯藥,慢步朝賈母走去。 賈母先時身子不虞,大家也都聽聞過,此刻聽姚婉兒這般說,知道她來是為賈母送藥來了,這情況一看就涉及到了榮國府的陰私,她們自然不好多說什么。 賈敏見賈母的神色著實難看,揚(yáng)了揚(yáng)眉道:“母親,不若先把藥喝了,這身子咬緊不是?” 南安太妃聽她這么一說,點(diǎn)頭說道:“敏兒說的對,你先把藥喝了?!彼娰Z母面色鐵青,似乎是不打算動那姚婉兒手中的東西,輕嘆了口氣,低聲道:“今兒畢竟是政兒的喜事?!?/br> 賈母這才緩了緩神色,才略顯得有些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姚婉兒似是舒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南安太妃一眼,端著湯藥朝賈母走去,在賈母伸出手之際,那碗湯藥竟是直直灑在了賈母的手臂上,姚婉兒似乎快要嚇哭了,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拉著她的手,想要替她擦拭污漬,那種著急慌亂的樣子讓幾個夫人忍不住為她求情,看的賈母越發(fā)的生氣,她手猛的一甩,想要讓她離她遠(yuǎn)點(diǎn),可誰知姚婉兒卻是踉蹌了兩步,直接摔到在地,頭還磕到了桌沿上,卻是直接見了血,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慌亂與害怕。 片刻后,姚婉兒突然捂著肚子,額上布滿了冷汗,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向賈母,手指略微有些顫抖的指著她,“你……”她慌忙捂住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賈敏皺了皺眉,看著姚婉兒捂著肚子滿頭黃汗的樣子,頗有些意興闌珊,這樣的把戲她看的太多了,沒什么新意,賈敏走道姚婉兒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半晌后揚(yáng)了揚(yáng)眉,“你這孩子保不住了?!?/br> 姚婉兒眸光一閃,臉色煞白,她只捂著肚子喊痛,看起來頗為痛苦的樣子,賈敏揚(yáng)了揚(yáng)眉,也不在理會,姚婉兒這孩子究竟是怎么沒的,她沒興趣探究,可目的卻很明確,就是要賈家丟人,要賈政母子反目。 呵,倒也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對自己都狠更何況是別人呢。 賈母面色格外的難看,她手都有些發(fā)抖,咬牙切齒的指著她:“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還是先別追究這個了,趕緊找太醫(yī)給瞧瞧是正經(jīng)的。”南安太妃面色也不大好看,任誰來參加個宴會卻遇到這檔子事這心中都不會舒坦。 賈敏正指揮丫頭們將姚婉兒抬到軟榻上,卻突然聽到一聲怒喝:“住手!”話音剛落,就見丫頭們被賈政一把推開,滿臉憤怒的瞪著眾人。 賈敏揚(yáng)了揚(yáng)眉,看向賈政,只見他面上全都是憤怒,瞪著眼睛,如同一只困獸,看向賈母的目光格外的失望,半晌后他才閉了閉眼睛,艱難的給賈母行了禮,之后抱著姚婉兒直接走了。 賈母差點(diǎn)沒暈過去,幸好有賈敏在背后撐著她。 出了這樣的事情,其它諸人自然不好意思在待下去,紛紛起身告辭,賈母看起來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意思,她不知道自己汲汲營營一輩子,為賈政cao碎了心,為了賈政一家,致使大兒子小女兒紛紛離心,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卻用那樣的眼神來看她,這讓賈母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賈敏不好就這樣離開,她大致詢問了幾句,自然知道是姚婉兒身邊的人去找的賈政,就連她能夠如此順利的進(jìn)入榮禧堂,也是有丫頭私心放水所致。 怎么說呢,如今的榮國府當(dāng)家人是賈政,而賈政一心要娶姚婉兒,更讓人稱呼姚婉兒為二太太,這代表了什么想來沒人不清楚,所以也不會有人真心的去阻攔姚婉兒,為此得罪日后的掌家太太。 這樣一來,姚婉兒要培養(yǎng)一批自己的人也并非難事。 賈敏暗嘆了口氣,不管在何處,斗爭都會存在,無可避免。 賈政此刻風(fēng)光,等頭上的那柄大刀落下之時,才會顯得更加的慘烈。 賈敏看著賈母顯得有些蒼老的面孔,微微愣怔了片刻,才低聲說道:“小心姚婉兒?!闭f完她又有些唾棄自個兒,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道:“我走了,老太太醒來后記得讓老太太喝藥?!?/br> 賈敏帶著黛玉等人回到府上之后,她有些懶洋洋的靠坐在軟榻上,接過綠蘿遞過來的酸梅湯,抿了一口舒服的喟嘆了一聲,微微閉著眼睛養(yǎng)神,麥冬手指輕柔的為她揉捏著額頭。 靜柯輕笑了兩聲,道:“主子這就累了?”她又為賈敏拿了一碗酸梅湯,眼中帶著笑意:“全當(dāng)是出門散散心了?!?/br> 賈敏嘆了口氣,看向靜柯?lián)P了揚(yáng)眉道:“看著她們真是心累!” 靜柯輕笑了一聲,這日子過的舒坦了,見了那樣的爭斗才會覺得心累,人這一輩子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煩惱,又有多少人能如同主子這般,夫妻和順,子女孝順,沒丁點(diǎn)兒煩心事的呢。 黛玉陪墨玉換完衣衫后,給賈敏請了安,兩人都坐在賈敏身邊,乖巧的喝著酸梅湯,用冰鎮(zhèn)過的,喝著格外的爽口些,賈敏看著兩人,目光中充滿了慈愛,怎么說呢,這兩個孩子雖不是她親生的,可卻是她親自養(yǎng)大的,又與她這身體卻也的的確確的有些血緣關(guān)系,她又怎能不覺得親近呢。 幾人正說這話,卻不見一向唧唧喳喳的墨玉說話,賈敏打眼一瞧,只見墨玉難得的有些沉默,小臉上愁眉苦臉的。 賈敏一瞧,有些疑惑的問道:“墨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