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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課便是老彭的數(shù)學課,上周講試卷的時候我在醫(yī)院,沒當著眾人的面夸我,他覺得有點遺憾,所以專門抽上課前五分鐘對我進行了三百六十度環(huán)繞夸贊。先是表揚我今天居然按時參加早自習,然后把我的數(shù)學卷子復印件人手一份發(fā)了下去。我看著每個人桌上白紙黑字寫著我名字,正面93分的試卷,內(nèi)心翻涌。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他瘋了?我羞愧地低下頭,偏生他不放過我,帶頭鼓起掌讓我站起來給大家分享一下學習感言。啪啪啪。他們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多的吃瓜群眾,此刻完全不怕我以后報復他們,強行趕鴨子上架。我扭捏地站了起來,我看著端端正正坐我前座的菅越,他正一筆一劃在我的名字旁邊寫上他的名字。他字寫得好,一勾一畫,清雋有力,不像我的字,龍飛鳳舞。但兩個人的名字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順眼,我鬼迷心竅地說了一句:“談戀愛。”頓時教室鴉雀無聲,而后不知是誰先鼓了掌,一個接著一個,教室里響徹熱烈的鼓掌聲,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我沒心思看誰是真心祝賀我有所提升,誰又是在唏噓我這種人居然也能及格。因為菅越轉(zhuǎn)過身來,抬起頭,眼里盛滿笑意,雙唇一開一合,無形說了一句:“調(diào)皮。”我撓了撓頭,緬笑著坐回位置。老彭還當我是開玩笑,夸了我一句富有幽默感,驕傲地對其他不知情的人說:“別看我們班顧行之同學以前上課就睡覺,沒準人家回家后比你們誰都睡得晚?!?/br>我覺得老彭不應該當老師,真的,我再次感慨,他的彩虹屁一個接一個,都不帶喘氣的。如果其他老師的最佳職業(yè)是催眠師,那老彭的最佳職業(yè)應該是推銷員,保準把老頭老太太哄得買到破產(chǎn)。笑也笑過了,我拿出我新買的筆記本,認真地記錄下上課的時候沒聽懂的問題,方便晚上回去問菅越。下課后,我的身邊圍了一群女生。她們嘴里說著‘原來顧行之脾氣也沒有那么差嘛’,然后一會兒問我怎么學習的,一會兒問我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我正埋頭苦抄菅越為我整理的筆記,哪有空搭理她們,沉著臉不耐煩地說:“別來煩我,問菅越。”菅越,我男朋友,學習是他教的,戀愛是和他談的。問我沒有用,得問他。我以后再也不請假了,整整一周的課堂筆記,我一下課就抄,吵到晚自習下課我都還沒抄完。我恨!放學后,菅越背上背著自己的書包,手里還提著我的書包,縱容地看著身邊瘋狂甩手的我。“累了?”我佯裝生氣地扭過頭不理他,卻故意把右手往他面前遞了一點。菅越輕輕抓住我的手,低著頭在手腕上落下一吻,挑著眉毛說:“顧寶貝,現(xiàn)在還疼嗎?”我耳朵紅得不行,輕哼一聲,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仰著頭把他甩在后頭。“請你吃夜宵?”我看了看癟平的肚皮,小聲嘟囔:“食堂和小賣部都關門了,哪來的夜宵可以吃?!?/br>菅越撈過我的脖子,佯裝發(fā)愁,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好像失憶了,需要親一口才能想得起來?!?/br>但校霸真是不容易,不僅要維護校園治安,還要負責治療男朋友的失憶癥。我踮起腳尖,拿手擋住我們倆的臉,在他嘴上輕碰了一下。菅越不滿足地前傾壓著我又認真吻了一下。“帶你翻墻出去吃?!?/br>???是我被他帶好了,還是他被我?guī)牧?,我覺得晚上翻墻出去不是好學生所為,他卻覺得理所當然?“你上次不是約我看夜景嗎?我們吃完夜宵就去,好嗎?”古有楊貴妃,所以‘從此君王不早朝’。今有菅男巫,所以‘從此校霸沒立場’。我悄咪咪問他:“那今晚能不做作業(yè)了嗎?”萬一他是為了帶我換個不用熄燈的地方做作業(yè)呢?那我豈不是很虧。留在學校最多學習到十二點,要是出去開房豈不是要學到明天早上七點!菅越哭笑不得,鄭重給我承諾不用做作業(yè),沒做完的可以留著明天做。既然不用做作業(yè),讓我干啥都行。有時候快樂就是如此簡單。面對兩米多的圍墻,其實我有點為難,我彈跳力似乎真的不行,而且我們其實可以光明正大出去,畢竟沒人敢攔我。但我看著蹲在圍墻上向我伸出手的菅越,路燈燈光照耀在他臉上,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滿了溫情,讓我不自覺地沉溺其中。唉,男朋友貪玩怎么辦?在線等,不急。我踮起腳尖,抓住他伸下來的手,使勁往上爬:“我是因為我男朋友想要出去我才翻墻的啊?!?/br>“嗯,我們顧寶貝是個乖孩子。”害,真是舍命陪君子啊。第23章如果忽略跳下去的時候摔了個屁股蹲,整個翻墻初體驗還是比較愉悅的。菅越問我怎么樣,我只能告訴他沒事,男人不怕疼。我讓他走前面,我殿后,然后瘋狂揉屁股,太疼了。這個點沒有公交車可以去城里,于是我們倆打了出租車。司機師傅問我們?nèi)ツ膬?,菅越思索了半天除了‘出月飯店’就沒說出另外的地名。學霸一看就是不經(jīng)常出來廝混的人,連哪里的夜攤最好吃都不知道。終于有一件事情是我略勝一籌的了。我牽著他來到后西街的大排檔,找個了最小最角落的攤位坐下,熟練地喊來老板娘:“三斤小龍蝦,蒜蓉一斤,香辣一斤,再來一斤醬汁兒味的?!?/br>老板娘看我是熟面孔,熱情地給我提了兩瓶冰鎮(zhèn)啤酒,說是好久沒見到我了,這兩瓶算是免費送給我們。“經(jīng)常來這兒吃?”酒瓶從冰柜里拿出來,外面凝結(jié)成的水珠匯成一條線順著瓶身流到桌面上。菅越直接拿著啤酒口在木桌邊緣一拍,‘嘎達’一聲,瓶蓋兒以漂亮的弧線拋在空中,他彎**把瓶蓋撿起來放在桌上,然后把開好的啤酒瓶遞給我。“以前初中就在這一片兒,晚上打完架就來這兒慶祝一下,老板娘人特好,經(jīng)常給我多放了好幾只。那個醬汁兒味的,是她家特有的,特別好吃,有后勁兒。”我看著面前擺放的啤酒,一時心情復雜,因為我根本不會喝酒。菅越可能對我有所誤會,不是所有吃大排檔的男人都要喝酒,有一小部分他喜歡喝奶。冰鎮(zhèn)豆奶配上香辣味兒的小龍蝦,人間美味。菅越看我沒喝,還以為我是覺得直接喝有辱斯文,所以貼心地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