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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龜苓膏,說:“不是,剛才好像在路上看到了個熟人?!?/br>“外面么?”小敏看著窗外。“最近……”紅蝦三兩口解決了碗里的龜苓膏,喝了一大口水,問小敏,“我那個朋友,就是頭發(fā)染白的那個,他還來過嗎?”“最近都沒見過他了,怎么了?”紅蝦說:“哦,忽然想起來,他一直去看我奶奶,我也挺不好意思的?!?/br>“你們關(guān)系很好吧?”紅蝦喝水,笑笑:“要不要再加點什么?”小敏也笑了下,她沒有加單,吃完那份楊枝甘露便和紅蝦去了電影院。他們買了爆米花和可樂,爆米花是焦糖口味的,電影演到一半,紅蝦感覺肩上一重,他看了看周圍,周末的愛情電影場次到處都是出雙入對的情侶,女人依偎著男人,男人握著女人的手。紅蝦拿起了放在他和小敏中間的可樂,喝了一口,把小敏懷里的爆米花抓了過來大吃特吃。電影散場后,他們走去一條街外的露天停車場。路上,小敏聊起了這出電影。“女主角蠻漂亮的。”她說。“還好?!?/br>“你餓了嗎?”“還好?!?/br>“哦……”小敏換了個手提包,她的手掌碰到了紅蝦的手背,紅蝦側(cè)目看過去,小敏的手指正隨著她走路的頻率一下又一下地敲著他的手指。紅蝦抬起了眼睛,小敏的卷發(fā)披在肩上,它聞上去依舊像烤過的零食,干燥,輕脆。紅蝦指著路邊的一家燒臘店說:“我去斬只燒鴨?!?/br>小敏眨了眨眼睛,紅蝦又道:“我等會兒還有約,我送你回家吧?!?/br>小敏說:“你要是還有約的話我自己回去好了,地鐵站就在那里。”“我送你吧,這里比較亂一些……”紅蝦堅持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毙∶暨B連擺手,兩人僵持不下時,一個女人抱著一大袋東西,手里還提著兩瓶汽水,從燒臘店里走了出來,女人并沒在看路,硬生生撞開小敏和紅蝦走到了人行道上。“不好意思?!迸吮橇荷腺N著膠布,她有雙又大又亮的黑眼睛,她和紅蝦他們道歉,倒退著走在路上,她穿了條鮮紅的裙子,腳上一雙藍白人字拖,嘴唇也涂得很紅,她的頭發(fā)飄起來,又垂下來,像一大片黑色的云。她消失在了通往香水街的路口。紅蝦記得這個女人,她是住在倪秋樓下的女人,在一間酒吧打工,似乎叫楚俏。楚俏斬了半只燒鴨,一塊瘦叉燒,一只豉油雞髀,打了兩碗例湯,一盒白飯帶回家。她還買了兩大瓶可樂,裝可樂的塑料袋子勒得她手腕都紅了,提著這么許多東西,楚俏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四十來分鐘才到家。她一進家門,尤梓文的聲音就傳來了,他說道:“怎么去了這么久?”楚俏膝蓋頂著懷抱的外賣袋往上送了送,從中空的環(huán)形提手處看他,尤梓文腦袋上纏著圈紗布,兩條腿架在茶幾上,穿了身寬松的運動上衣和運動褲,一只手伸在褲子里。他看著電視,掏了掏褲襠,打了個酒嗝。“東西有點多?!背握f。公寓進門的地方并排擺放著一黑一紅兩雙尺碼迥異的拖鞋,它們緊挨在一起,一頭朝著大門,另一頭指向廚房。楚俏的視線游向了廚房,那里那片墨綠的瓷磚地上弄到了不少泥腳印,尤其是冰箱門前,泥腳印雜沓疊印,仿佛是綠草地上的一個泥巴水洼,一串腳印從這片水洼里走了出來,往客廳延伸,停在了沙發(fā)前面。沙發(fā)下是一雙皮鞋,一只鞋跟向天,一只半隱在沙發(fā)的影子里。兩只黑襪子散落在鞋邊。楚俏換上紅拖鞋走到了餐桌邊。她放下飲料,揉揉手腕上的瘀痕,用鼻子輕輕吸了口氣,按了按鼻梁上的膠布,把外賣餐盒一樣樣擺到桌上。尤梓文喊了她一聲:“別放那里,拿過來吃啦?!?/br>他指著茶幾。楚俏笑了笑,端著外賣盒過去,把茶幾上的雜志理到了地上,尤梓文看到,卻抓了三本旅游雜志攤在桌上,說:“放上面啊,當墊子用好了,廢物利用,哈哈?!?/br>楚俏沒吭聲,把燒鴨放在了“夢中的大溪地”上,“一生中必去的一百個地方”上撒到了幾滴例湯,尤梓文在例湯盒蓋上擠酸梅醬,他人還在看電視,醬料從料包里飆到了“普羅旺斯的下午茶”上。“rou?!庇辱魑淖焐狭R街,撕下“巴厘島秘寶”擦手。楚俏坐到尤梓文邊上,掰開兩雙一次性筷子,遞了一雙過去,問說:“幾比幾了?”尤梓文朝電視努努下巴,似是沒空說話,楚俏看了眼,電視上正轉(zhuǎn)播足球聯(lián)賽,兩方球員在中場盤帶,踢了近九十一分鐘還是零比零。尤梓文看得很認真,手里接過了筷子,恰好守門員一個撲救,他罵了聲娘,重重擲下筷子,抓起個燒鴨腿啃了一大口。“rou他老母!這樣都能被撲出來!rou!”楚俏在例湯盒蓋上扒了點飯,筷子往米飯里戳了戳,問道:“你不回家不要緊吧?出院第一天哦?!?/br>“幫我拿瓶啤酒。”尤梓文盤起腿啃燒鴨,屁股后頭墊了兩個抱枕,脖子僵硬地豎在空中,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九十三分鐘完場,電視臺插播洗衣液廣告,一個女人捧著毛巾,歪著腦袋,神色沉醉。楚俏咬著筷子走去了廚房,到了那灘泥印子前,她猶豫了陣,踮起腳尖,伸長手臂,脖子往前跟著伸長了,打開了冰箱。“你干嗎呢?冰箱里不就只有啤酒嗎?磨磨蹭蹭……”尤梓文說。“來了來了?!背文昧艘黄科【凭团芰嘶厝ァS辱魑倪€在犯嘀咕:“磨磨蹭蹭?!?/br>楚俏笑笑,捧起盒蓋繼續(xù)吃飯,她在米飯中間戳出了個坑,她一筷子夾起兩粒米飯送進嘴里,仔細咀嚼。飯粒好甜。楚俏看著尤梓文說:“上次……”“rou!地鐵都要作廣告!每年漲的價都用來作廣告了吧?拜托多請幾個人掃一掃地鐵里的垃圾啦!”尤梓文不耐煩地換臺,“你說什么?”楚俏的手垂了下來,她摸到了自己的鎖骨,笑著搖頭:“我說你不回家你老婆不會多想啊?”尤梓文攬了下她的肩膀,順勢親了她一口:“不會啦,我說我去釣魚?!?/br>“釣魚?”“對啊,靜養(yǎng)?!庇辱魑闹钢X袋,“不然回家聽她念來念去,我腦震蕩又要發(fā)作?!?/br>“你這么和她講的?”“對啊?!?/br>楚俏笑開了懷,她抱住尤梓文,也親了他一下。尤梓文兩眼瞇起,看上去很開心,他完全靠在了抱枕上,腦袋抵住了墻壁。他的手放在了楚俏的大腿上。楚俏不吃飯了,她吞下嘴里那被口水融化的兩顆飯粒,摟住了尤梓文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身上,她小心地捧住他的腦袋,注視著他。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