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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醉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讓人好生接待著,卻不見顧茵的半點影子。江錫見狀仍不死心,三日兩頭的往顧府跑,那顧家后來也煩了,就連門都不讓他進了,只讓他門前街上呆夠了就自行離去。

江錫倒該慶幸江東韞此時還病著,那消息沒傳到他耳朵里,不然只怕江東韞因著面子也要將他好好訓(xùn)斥一番。

江錫這邊事事不順,江琿那邊卻截然相反。顧家的鋪子改賣香粉后,江琿的生意便又好了起來,他雖不得江東韞,連侍疾都不讓江琿上跟前去。但是在外,他的鋪子里賣得首飾卻被某家的夫人看上了,大加贊賞,于是在那內(nèi)宅夫人小姐之間傳開了,自此生意又變得紅火起來。

就在兩人這么一來一往間,天越來越熱了,江東韞的身子終于好轉(zhuǎn)了起來。

江東韞病了這么一場,被洪氏韋氏氣著后,病中反倒念起自己故去的那幾個女人的好來。秦氏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暫且不提,江東韞想的最多的卻是江淳和江寄的母親,身體好后,他傍晚也喜小酌一杯江寄所制的黃酒,又念及江寄如今還住在府外,心中隱隱起了掛念。

這一日江東韞自覺身體大好,覺得整日窩在府中有些伸展不開腿腳,于是便帶著幾個小廝出了門,去探探老友,便想到了胡治恩那處。

等從胡爺那處離開,他卻覺得時辰尚早,又無心去各處鋪子巡查生意,琢磨起前幾日病中所想,一時腦熱竟帶了小廝往江寄那小院去了。

自江寄搬出江家又過去了大半個月,如今他腹中的孩子也有五個月了,天更熱衣裳穿的更薄,肚子想遮也遮不住了,故而江寄也不出門了,就在小院里養(yǎng)胎。江東韞這一出可是讓他措不及防,等高陽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跟他說時,江東韞已然到了門口。江寄一時也是手足無措,既然攔也攔不住,遮也遮不了,他只得咬了牙硬著頭皮迎了出去。

江東韞看著這處自己許久不曾踏足的小院,一時生出頗多感慨。可還未等他懷念一番,轉(zhuǎn)身看到江寄的那一瞬,那剛剛冒頭的傷情便被憤怒沖散了。

江寄此刻也豁出去了,反正到了這一步害怕也沒用了,他索性不遮不掩的撫著肚子走到了小院中,向江東韞行禮叫了聲:“父親?!?/br>
“你!”江東韞怒目而視,江家祖上也源于郁南,他自然知道男子孕子的事,可知道歸知道,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大著肚子站在面前,這讓江東韞怎能不怒:“孽障!”

江寄聽了也不回嘴,靜靜站在原地由著江東韞大罵:“我江家何時竟出了你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孽子!那個人是誰!”

說完他便掃視著著小院中的人,高陽等人嚇得幾乎趴到了地上,可江東韞一揮手讓自己帶來的人拿住他們:“都給我拖出去打死!”

江寄這時才有了反應(yīng),護著腹部跪到了地上:“父親不用難為他們,這孩子跟他們無關(guān)。”

“那你說!那人是誰!”江東韞喘著粗氣,指著江寄:“我江家的臉面就是讓你這么丟的,甘為人下,還要給人生下孽種不成!”

“父親所關(guān)心的,不過只是江家的臉面吧,”江東韞吼的越厲害,江寄心下便冷靜,快速的將那條條道道理了一遍,越發(fā)沉著的開了口:“我在此處,自有孕至今,外面不曾傳出過一絲消息,又何曾丟過江家的臉面?”

江東韞此刻是半句都聽不下去,抬手一巴掌就打了下去。這一巴掌力道十足,江寄當(dāng)即便被抽的眼前發(fā)黑,歪倒在地上。還未緩過勁來,便聽到江東韞喝來兩個小廝:“把四少爺給我?guī)Щ厝?!?/br>
可還未等那些小廝上前,院門處便又傳來動靜,江寄猛地向那里望去,果然宋徊回來了。

這小院中的人被江東韞看的死死的,自然沒人能出去報信。只是湊巧宋徊下午處理完了事情,又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定,便早早的往回走,誰知還未進門便看到了江東韞的馬車。

宋徊自然不像江寄那般全無準(zhǔn)備,但此刻也有些著急生怕江東韞對江寄做出什么事情,故而也不用人推,自己便急急的曲折輪椅趕了進去。

江東韞眼睜睜的看著宋徊從外面進來,從輪椅上掙下來,像是跌坐又像是跪伏一般撐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因著那腿雖有些狼狽卻還是執(zhí)著的把江寄護在了懷里。

“你……你們……”江東韞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想著平日里的種種,又想起這幾個月來宋徊也常宿在外面,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和表弟搞在了一起,連孩子都有了,一時間竟覺得又是luanlun又是斷袖各種刺心的字眼在他面前晃,險些昏過去。

宋徊帶來的齊蘆齊筍忙先一步上前將老爺扶住,又讓人從屋中搬出椅子來,將他扶到上頭。又是扇風(fēng),又是服藥,好一會緩過來,睜眼看著宋徊與江寄仍相扶相依在地上,過了最初那陣之后,江東韞的怒氣也壓下去些,頭腦反倒清醒了。

“宋,宋徊……你倒是說說,這算怎么回事?!?/br>
宋徊不閃不避的抬頭看向他:“如老爺所見,我與阿寄已經(jīng)在一起了。”

江東韞一時腦中轉(zhuǎn)過千遍,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聲音卻發(fā)沉重:“你們可是都是男子,又是叔侄!”

宋徊還未言語,懷中的江寄此時也從那一巴掌中緩過來了,他抬起頭來看著江東韞,又招招手對著齊蘆說:“你去屋中窗下那只箱子拿出來。”

宋徊聞言低頭看向他,他帶人修整的這院子,換床是自然看到了那箱子,也知道里面是些什么,此時兩人四目相對,已然知道對方心中所想。齊蘆不敢耽誤,將那沉甸甸的箱子搬了出來放到江寄面前。

江寄剛剛一人時尚且不怕,更不用說此刻宋徊在他身邊,更是無所畏懼,伸手將那箱子打開,露出里面大半箱錢袋。江東韞看了一眼,他只是讓賬房每月照著慣例給外室支錢,多半時候連問都不問一句,自然不曾認(rèn)得這些錢袋皆是由他江府中來,故而只是問:“你這是做什么?”

江寄早知江東韞如此,也沒什么感觸,只是如實答道:“這是自母親去世后,您每月派人送到我手上來的銀錢?!?/br>
而后他又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放到那箱子里,繼續(xù)說道:“這是您給我的開鋪子的本錢,還有那鋪子的房契所兌的銀票,也都在這里了。”

“若論開枝散葉,您其實根本不缺我這么個兒子,若論家業(yè)繼承,也根本與我無關(guān)。這些年來您給的東西全都在這里了,我原原本本的還了,還請您就當(dāng)從未有我這么個兒子,把我逐出江家吧!”

“還了?我是你父親,你這身血rou都是我給的,豈是這些東西能夠還得清的!”江東韞冷笑著將那箱子一腳踢開。

江寄此時只覺得可悲又可笑,十幾年來他第一次從銀錢之外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