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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徊手中接過帕子,宋徊先是一愣,隨后明白了便微微低頭,配合這江寄的動作。江寄仰著頭給宋徊擦完臉,而后又微微抬身,輕輕【舔】了一下宋徊的下唇,然后若無其事的退開,掩飾的說道:“好了擦完了,我們去吃東西吧?!?/br>宋徊低頭咬了一下江寄的嘴,才笑著點點頭說:“好?!?/br>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我開這篇文以來寫的最艱難的一章?o(TωT)o?一個單身狗要寫人家大段的表白,痛苦無比,文風人設都崩的見了鬼大概,還是有可能被鎖第18章小院接連三日,宋徊將生意上的事放到了一邊,專心陪著江寄在遠黎堂中窩冬,兩人之間越發(fā)親密,江寄直接將用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每日起居都在一處。只是眼看著就要進臘月的門了,江寄也沒法這樣閑著了。臘月里正是一年中浸米最好的時候,精白后的大米要趁著天寒的時候經過十幾天的浸泡,為下一步蒸煮做準備。因為整個制酒的過程需趕在新年前完成,所以江寄計劃著要回小院中住一段時間。可是兩人剛在一起,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他現(xiàn)在要去小院中,心中頗有幾分不舍。宋徊自然也是如此,不過在他看來,讓江寄心煩的事,讓他來解決掉就好了。于是在江寄帶著自己的行禮,走出自己一連呆了好幾天的遠黎堂,戀戀不舍的與宋徊道別后。等他坐著馬車,來到自己的小院后,卻發(fā)現(xiàn)宋徊已經坐在里面,正捧著個陶盞喝茶呢。整個屋子的布置家居全變了樣子,以前自己他自己住時,嫌外面那間屋中的待客的桌椅空著沒用,就全都抬到了北屋中積灰。如今卻又被宋徊派人搬了回來,擦洗干凈,重新布置在正屋里。還在靠南一側又加了個小屏風,屏風上繪著山水雀鳥,道讓整間屋子多了幾分亮彩。而屏風之后,臨著窗的地方,又被宋徊放了一張黃藤躺椅,椅邊放了張小桌,顯得雅致悠然。“這椅子尺寸做的足,用料也結實,兩個人倚在上面也是舒服的?!彼位豺屩喴蝸淼浇纳磉?,指著那躺椅解說道。“兩個人……”江寄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忽的紅了臉,轉身往里屋走去:“這里很好,我去看看里面?!?/br>可一進了里屋,江寄的臉紅的更厲害了。這屋中最為顯眼的變化就是自己原來那張小木床被換成了一張十分寬大楠木拔布床,四面掛著如遠黎堂中一色的帷帳,幾乎占了小半個房間。大床對面是個窄榻,榻上鋪著厚厚的錦墊,中間又擱了個小幾,方便江寄盤坐在上面算賬。而最里面的墻邊放了個描金雙開門的衣柜,宋徊看了江寄一眼,故作悠閑的語氣說道:“別的都還好,只是我派人來換這里的柜子時,那人卻回我有件事不知該如何是好。”“什么?”江寄一時還真沒想起來什么跟柜子有關的事。宋徊驅著輪椅過去,打開柜子,因為視線的阻隔,江寄也看不到他在拿什么,只聽他又說:“起先是問我里面的舊衣裳要怎么處理。我自然回答都扔了便是,反正如今也全都置換新的了??伤终f,別的衣裳尚可,只是那柜子里最顯眼的地方放了一打頗新的衣裳,又疊放的十分仔細,看起來像是極喜歡的東西……”江寄立刻明白了,之間宋徊轉過身來,手中拿的正是他曾經送給自己的那幾身衣裳。“你,你拿出這些來做什么……”江寄紅著臉輕咳了兩聲,伸手要去搶宋徊手上的衣裳,宋徊自然不能讓他搶到,拿的緊且江寄又怕扯壞了料子,所以當然搶不回來,反而被宋徊錮在懷里,鬧成一團。“真這么想搶回去?你陪我做件事,我就還給你。”宋徊笑著按住江寄的手。江寄看他笑了,羞憤更甚,卻又沒辦法,只能問:“什么事,你說來聽聽?”宋徊松了手,也不怕江寄拿了衣裳就耍賴,而是往那張大拔布床的方向一仰頭:“這張床也廢了我不少功夫才挑出個滿意的來,阿寄不如就陪我一起去試試那床如何?”……第二日江寄連房門都沒出,裹著床被子躺在了外屋那張?zhí)梢紊?,一面喝著宋徊喂過來熱湯,一面隔著屏風跟高陽高伍交代浸米的事。好在這浸米并沒什么特別要求,再加上之前他也給高伍做過示范,故而放心的讓高家兄弟帶著伙計在外面院子里做起來。那日之后,江寄除了準備好麥曲一類的東西外,倒又閑下來。而宋徊卻又繼續(xù)忙去了??杉词顾咳赵倜Γ氐叫≡簳r仍能看到窩在窄榻上看著賬本子等著他的江寄。“我是算賬算得太入神了,故而忘記了時辰,并不是有意要等你回來的?!北M管江寄每次都這樣說著,宋徊看著那本被扣在燭下,薄得幾下便能翻完了的賬本,撫著江寄的頭發(fā):“是,阿寄的生意太好了,賬目繁雜當然要看的久些?!?/br>江寄點點頭,熄了小幾上的燈,從窄榻上挪下來,拉著宋徊往床上去:“好了,我現(xiàn)在看累了,快來陪我睡覺吧?!?/br>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了臘月中旬,宋徊將江家年末的賬冊處理完,終于清閑了下來。而江寄卻又開始變忙了,大米經過充分的浸泡后,他又帶著伙計們趕起了下一道工序。將浸好的米入鍋蒸好,這蒸米的事最看重火候,米蒸的如何直接會影響到酒的味道。而蒸米要做到外硬內軟,更多的要憑借經驗來判斷火候大小,何時起停。這蒸好的米冷過后,便要接著進行兩次發(fā)酵了,直等到進入第二次發(fā)酵后,江寄才有閑下來。而這時,也已到了臘月二十一,臨近年根他跟宋徊必須回府了,當然更重要的是,三日后便是江東韞的壽辰。在小院中住慣了,一回到府中江寄就覺得處處拘束,渾身不舒服。好在松風樓和遠黎堂都算在府中較為偏遠的地方,一般不會有人過來。而且兩邊的下人又都是過過宋徊的眼的,不用擔心漏了消息。所以入夜之后,不是宋徊默默來到這松風樓,便是江寄瞧瞧去了那遠黎堂。如此,江寄才肯在這江府中挨下去。而說起這過年與江東韞壽辰的事,早先許多年,秦氏對江東韞還未死心的時候,一直是她cao持的。后來秦氏心灰意冷,又見宋徊長大了能管事了,便一股腦的推到了他的身上。宋徊辛辛勞勞的干了這些年,終于等到了接手的人,江東韞那些夫人們可是一個個眼巴巴的瞅著這內宅的管家之權呢。江東韞眼下最寵那能說會道的趙氏和有孕了的洪氏,可洪氏的身子如此當然不能cao勞,所以這壽辰的活便落到了趙氏身上。當然,為顯公正,江老爺還特地提了一句被他冷落了許久的鐘氏,讓她與趙氏一起cao持此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