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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她決不能就這么算了。“云天嘯在翼宿9號培植力量久已,這是為了永絕后患。何況,戰(zhàn)爭,總是要有人犧牲的。帝國當然并不想傷害任何一位無辜民眾,但若是為了帝國更長遠的安全,民眾做些犧牲也是應(yīng)該的……”傅仲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嫄打斷了,“是啊,翼宿9號的無辜民眾為了帝國利益活該犧牲,可犧牲了又怎樣?云天嘯還不是好端端的,連個毛都沒碰到?!?/br>秦嫄此話一出,會場內(nèi)開始有人竊竊私語。平叛這事兒很正當,一時不抓叛軍首領(lǐng)其實也完全可以理解,可帝國艦隊強勢傷害無辜民眾,多少讓人覺得有些不夠光彩,而且難免會引發(fā)不必要的民眾恐慌。叛亂也好,民亂也罷,總歸都是亂,而端坐在中央理政會議廳里的不少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個亂字。“想要滅了云天嘯易如反掌!現(xiàn)在圍困他放著,必要的戰(zhàn)爭策略而已?!备抵龠_覺得沒必要跟秦嫄解釋太多,不管怎樣出兵的結(jié)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帝國艦隊一出擊便制勝,局勢立時逆轉(zhuǎn),完全由帝國掌控,而且無論是心月星區(qū),還是氐土星區(qū),目前看來也并沒有因此而引發(fā)太大的波瀾。這已經(jīng)足夠了。“好一個策略!”傅仲達視民眾如草芥,這是秦嫄最不能容忍的?!安恢老乱淮?,我們堂堂傅仲達輔政大臣又打算因為自己的策略犧牲多少人呢!”“為了帝國,傅某并不介意承擔這些罵名。”傅仲達毫不在意秦嫄的指責。“遇夏雖有些莽撞,不過帝國出擊制勝,結(jié)果總是好的?!鼻剀庍@時開了口,話風竟是向著傅遇夏的。“至于傷亡的那些民眾,秦嫄大臣的顧慮也有道理。既是因帝國利益而犧牲,那就按最高規(guī)格給予撫恤,帝國不會寒了任何一位民眾的心?!鼻貗惖呐瓪獾挂财綇土艘稽c,很小的一點。如此和稀泥的處理方式秦嫄顯然不買賬。可其他理政大臣們卻不想在此事上過多糾纏,何況與傅仲達親近的軍政大臣們個個發(fā)言力挺,紛紛附議秦軒的決定。在他們眼中,勝利就是最好的證明,其他一切以及那點不和諧之音都足以消弭其中。秦軒快速平定了派兵的爭論,相當從容淡定。不少理政大臣心里紛紛猜測,皇帝陛下此番公開力挺傅遇夏這位明面上的未婚妻,看來是要將傅派的勢力繼續(xù)做大。傅仲達想得卻沒有這么簡單,甚至他稍有意外。傅仲達毫不忌憚秦嫄的激烈反應(yīng),在軍政大事上,秦嫄這個經(jīng)濟大臣絕對是有勇無謀??伤€是很忌憚秦軒這位帝王的反應(yīng)的。秦軒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學生,文韜武略都非一般人所能企及。此事他雖一直隱于幕后,假托侄女傅遇夏之手出擊,但不管是他也好,還是傅遇夏也好,即使侄女可以頂著皇帝陛下未婚妻的名號,可依然還是存著“僭越”的嫌疑。“僭越”這兩個字,對于任何一位帝王來說,都是大忌。傅仲達本以為今日的理政會,不要說秦嫄,就算是秦軒,也必定會揪著“僭越”二字跟他理論一番的??汕剀幩坪鯄焊鶝]在意這點,這對于一位帝王來說既非尋常之舉,也實屬不易。傅仲達有些拿不準了,這是秦軒一貫的宅心仁厚,還是帝王才有的心機深沉?他隱隱感覺到什么,又不真切。他第一次覺得有些看不懂這位昔日的學生了。第7章第六章帝國鎮(zhèn)壓(中)氣氛尷尬的帝國中央理政會結(jié)束得相當和氣融融。散會后,秦軒招手示意戚孟梁單獨留一下。戚孟梁自然趕緊一臉狗腿笑容地候著。“昨晚的飯吃得可好?”秦軒看似非常隨意地一問。“呃?”戚孟梁原本以為秦軒留下自己想必是要過問一下那整肅軍內(nèi)腐敗的事了,剛才會上的氣氛他注意到了。所以迅速想好了該如何匯報的對策,可沒想到秦軒竟然又是一次劍走偏鋒。難道,昨晚的事情秦軒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按說不應(yīng)該???戚孟梁心里翻江倒海起來,他這幾天的運氣未免也太差了點。“看來傅家的飯很是好吃,難道說帝國一直沒讓我們的戚大司令吃飽嗎?”秦軒聲音不再隨和,有些冷冽起來。戚孟梁雙腿一軟,險些支撐不住直接就跪下了。“陛下……”一天前,帝國中央理政會后。一場“鴻門宴”結(jié)束得有驚無險,戚孟梁走出理政院大廈時,腳步自然比之前輕快了不少。戚孟梁于是決定必須要安撫一下自己這顆從清晨開始便受驚不斷的小心臟。因此,離開帝國中央理政院后,他連司機都沒用,一個人七拐八繞地進了一家開在幽靜院落里的清吧。那里是他緩解壓力的老地方。幾個小時后,微醺的戚孟梁哼著小曲兒走出了小院,那點酒勁兒卻突然就醒了。戚孟梁的酒勁兒自然不是因為夜風輕拂而消散的,而是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女人,一個比他老婆還要讓他害怕的女人。“戚司令還真是讓我好找呢!”傅遇夏笑靨如花地看著戚孟梁。戚孟梁臉上的笑容顯得很尷尬,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傅小姐,您找我有事?”戚孟梁問得小心謹慎。傅遇夏找他能有什么事?何況還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叔叔邀您家中小敘,特意讓我來接您?!备涤鱿恼f得很是客氣。“傅老有事盡管吩咐就是,我怎敢到府上叨擾?”戚孟梁說得也很是客氣。傅仲達這個時間找他,只怕不會是什么好事,戚孟梁想著能躲則躲。“叔叔已在家中備好了酒菜,就等著戚司令您大駕光臨了呢?!备涤鱿穆曇羧匀缓苁强蜌?,但語調(diào)已是不容人拒絕的強硬,手一抬,做了個“請”的手勢。戚孟梁心下哀嘆,看來今天自己是有吃不完的“鴻門宴”了。傅家客廳,金碧輝煌,好不氣派。戚孟梁心中雖有千萬般不愿,可進了門一看到傅仲達,立刻就換上了滿臉的諂媚笑容,“傅老,您有事隨時吩咐就是,這么晚了,我還來叨擾,可如何是好?”“哈哈哈,”傅仲達一副為人師長的和藹模樣,上前攬了戚孟梁,很是親熱地說道,“孟梁啊,我可早就想跟你喝一杯了!我聽說,你對品酒相當有一手啊!”“都是謬贊謬贊?!备抵龠_的熱情令戚孟梁心里更加不踏實。平日里,戚孟梁與傅仲達并算不上親近。他這個帝國軍方警備部隊的司令,其實不屬于帝國中樞內(nèi)的任何一派。沒有明顯的政治屬性和派系傾向性,才是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關(guān)鍵。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能力,更是帝國高層內(nèi)部各派政治勢力相互制約抗衡的結(jié)果。所以,戚孟梁自上任那天開始,就始終謹記著這一點,小心翼翼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