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書迷正在閱讀:爸比,狼來了、巨星之錢規(guī)則、重生之天堂系統(tǒng)、我有病,你是藥、夭壽啦骷髏開飛機啦、(東京食尸鬼同人)黑色的英雄、宅男的幸福生活、完美情人、寄宿學(xué)校(H)、玄門記
一雙眼睛瞧過來,頗含審視。 玉嬛便恭敬行禮,“民女謝玉嬛,拜見長公主殿下?!?/br> “謝……”長公主沉吟了下,“是淮南謝家的?” “是呢?!备0残】ぶ髟陂L輩跟前頗為活潑,過去挽住長公主,笑吟吟道:“謝大人幫我爹編書,謝姑娘也很有才學(xué)。姑姑今日是專程來賞梅的?” “在府里待著太悶,出來走走?!遍L公主在她眉間輕點了點,“又是私自出來的?” “才不是!” 長公主也知道懷王夫婦都是不愛出來湊熱鬧的性子,便笑了笑,兩撥人匯到一處,慢慢地踏雪賞梅。長公主愛熱鬧,小郡主在長輩跟前又是活潑嬌憨的性子,姑侄倆說說笑笑,永王偶爾打趣幾句,倒是一派和樂融融。 玉嬛則跟兩位貴女同行,不時跟著笑笑。 那兩位都待字閨中,雖各自在說親,都尚未定下,難得碰見姿容冠絕京城的永王,也偶爾湊趣幾句。醒了兩里的路,永王漸漸松了長公主的手,落了幾步,倒跟玉嬛并肩而行。 外人跟前,他行事頗有分寸,負(fù)手而行,風(fēng)清月朗。 “才來京城,這是頭回來金光嶺?”他問。 玉嬛點頭,“是啊。” “有福安帶著,往后機會很多。”永王側(cè)頭覷她,有那么點審視試探的味道。 玉嬛對著他的目光,不閃不避。 先前那一場攔路劫持,足以表露各自態(tài)度,永王對她下手,顯然是起了疑心。梁靖那邊馬上要入東宮為官,半點都不會再掩飾立場,她就更無須做戲了,遂只露出恭敬客氣的姿態(tài),沒接他的話茬。 正巧福安招呼眾人看旁邊一樹夾在滿坡紅梅間的白梅,便疾走幾步,到前面去了。 雪地綿延,紅梅如錦,她踏雪走過,帽兜上風(fēng)貌微動,裙角在雪上掃出淺淺痕跡。 永王盯著那纖秀背影,唇邊忽而浮起些許冷笑,瞅著眾人不注意,落后十來步,招來隨身的心腹侍衛(wèi),吩咐了幾句。 …… 踏雪尋梅,到景致最佳處,便是懷王和長公主的別苑。 福安小郡主原本備了簡單宴席,因知道長公主愛熱鬧,便特意將同行的幾人招呼過去,一道在長公主那邊用飯。過后進(jìn)了懷王別苑,因幾位都走累了,便各自安排一間客房歇息,等后晌再逛。 玉嬛出門時只帶了石榴隨行,好在王府別苑里諸事齊備,仆婦丫鬟鋪床熏香后,便留石榴守在身側(cè),落下簾帳。 玉嬛躺進(jìn)厚軟被窩,忍不住打個哈欠,因雪地里走得太累,沒片刻便昏昏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鼻端似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與屋里的熏香迥異。她在外面向來警醒,睡夢中察覺不對,自己便驚醒了過來。 才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還沒看清情形,便見一道黑影壓過來,手刀如電落下。 玉嬛來不及驚呼,便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第44章 第44章 玉嬛醒來時, 四周光線昏暗, 屋子里應(yīng)是籠了太多炭盆, 令她渾身熱得難受。 脖頸處有些酸疼,腦子也覺昏沉,她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了片刻才聚攏, 而后看清周遭的情形—— 寬敞精致的架子床, 材質(zhì)名貴,做工上等, 懸著的軟帳上銹了團(tuán)團(tuán)牡丹, 不像是外頭能輕易買到的。窗邊是一座玉鼎香爐, 形如瑞獸,兩耳垂著玉環(huán), 倒沒見熏香的痕跡。再往外,則是桌椅箱籠,珠簾繡凳,陳設(shè)著瓷瓶玉器,頗有章法。 只是比起別處,這屋子建得格外寬敞,高脊深墻, 藻井高高的懸著, 似有精致雕繪。 那雕繪像是…… 腦海里某根弦似被撥動, 平白浮現(xiàn)出一副畫面。 玉嬛猛然收緊瞳孔, 盯向那藻井, 昏暗的光線里看不清詳細(xì)情形,但看那模樣,似有些熟悉。那種怪異的熟悉感令她打了個激靈,像是初入懷王府時一樣,似曾相識,又模糊不清。比起懷王府,這地方仿佛更是熟悉,好像她曾在這里生活,即便器物陳設(shè)未必相同,卻似有深深的烙印。 心跳驟然砰砰亂響起來,玉嬛坐起身子,一把掀掉錦被。 身上衣裳完好無損,床邊放著繡鞋,她幾乎無需看,便輕而易舉地將兩只腳丫塞進(jìn)去。 ——仿佛這種事已做過很多遍,印在骨血里了一樣。 不安如漲起的潮水洶涌而來,鋪天蓋地的將她攫住,玉嬛只覺喉嚨驟然干燥,目光掃過屋中陳設(shè)器物,陌生中又有些熟悉。她極力去捕捉那詭異的熟悉感,卻只覺腦殼隱隱作痛,在她用力的時候,愈發(fā)嚴(yán)重。 心跳得像是要躍出腔子,玉嬛竭力平復(fù),輕手輕腳地往窗邊走。 從懷王別苑到這陌生屋子,中間定是出了蹊蹺,也不知是誰的手筆? 她沒敢鬧出動靜,瞧著外間沒人,便輕輕掀開一扇窗戶。 外面天光昏暗,像是剛?cè)胍沟臉幼?,冷冽朔風(fēng)撲面而來,卷著樹梢的雪渣,落在脖頸時冰冷刺骨。廊檐下坐著兩位仆婦,秋香色的圖紋衣裳整齊潔凈,想來主人家地位不低。這是座單獨的院落,兩側(cè)廂房儼然,廊下挑著的,竟是樣式精致的宮燈! 玉嬛心里猛跳,不自覺地扣緊窗沿。 京城內(nèi)外,能用這種宮燈的并不多,而這院子…… 詭異的熟悉感再度襲來,令她有些恍神。 脖頸處酸痛猶在,旁人沒膽量也沒理由到懷王爺?shù)膭e苑捉她,若當(dāng)真是皇親國戚趁便出手,很可能是永王。 玉嬛心里咚咚的響,正想著悄悄退回去,猛聽外面門扇輕響,雙扇朱漆院門敞開處,有人踏夜色而來,頎長的身段藏在朱色披風(fēng)里,玉冠之下面容雋秀、眉目清朗,不是永王是誰? 廊下的仆婦當(dāng)即起身行禮,永王腳步未停,徑直往屋中走來。 …… 臘月中旬的天氣格外寒冷,仆婦開門掀起厚重的簾子,冷風(fēng)便卷了進(jìn)來。 屋里沒掌燈,黑黢黢的一片,永王繞過屏風(fēng),就見一道纖秀的人影站在桌邊,靜靜看著他,不言不語。他稍覺詫異,回頭吩咐了聲,仆婦便挨個點亮燈盞。 四五座燭臺上燈火通明,不過片刻,便將屋子照的亮如白晝。 仆婦擱下食盒,退出去闔上門扇,便只剩兩人四目相對。 永王笑了下,踱步到玉嬛跟前,頗散漫地在椅中坐下,“你倒沒覺得意外?” “故技重施,有什么好意外的?!庇駤诌有?,“殿下還真是看得起我。” 永王打量著她,絲毫不掩飾眼底的貪婪,“韓太師的孫女,懷王叔都照顧的人,又長得這般貌美,怎么能不叫人惦記?這會兒也該餓了,嘗嘗我這兒的手藝?!闭f著,將食盒蓋子掀去,抬目示意。 玉嬛走近半步,往里瞥了瞥,是四碟熱騰騰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