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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馮氏過去道賀,席間不知是誰提起了秦春羅,沈柔華恰坐在玉嬛身側(cè),神色戚然地道:“秦meimei真是可憐,原本還說要一道做些菊花糕,誰知……唉,算來倒是謝姑娘能見她最后一面?!?/br> 她說話時仍是端莊溫婉的姿態(tài),神色間盡是遺憾,覷著玉嬛神色。 旁人也都聽說秦春羅曾跟玉嬛去山坳的事,雖說秦驍罪有應(yīng)得,畢竟秦春羅是條鮮活的人命,叫人嘆息,目光瞥向玉嬛時,便不乏揣測曖昧。 甚至連薛氏都有些動容,看向玉嬛時,那目光中添了幾分不喜。 玉嬛視若無睹,只跟著道:“是可惜了。沈姑娘素日跟她交好,想來這陣子是很痛心的?!?/br> “唉?!鄙蛉崛A沒從她臉上瞧出端倪,嘆息著睇向薛氏。 玉嬛則低頭喝茶,修長的眼睫闔上,遮住諸般情緒。 那日的事沈柔華摻和了多少,她捏不準(zhǔn),更尋不到鐵證,但秦春羅背后是沈柔華指使,這一點(diǎn)卻能確信。之后秦春羅遇害,玉嬛曾猜測沈柔華跟此事有關(guān),卻不敢相信,畢竟她倆是自幼相交的情分,拿來當(dāng)?shù)蹲邮贡懔T了,哪會殃及性命? 然而此刻…… 玉嬛琢磨著沈柔華挑起這話頭的深意,只覺脊背微微發(fā)寒。 薛氏素來趨利避害,極看重旁人的目光,常會吃齋念佛,博個菩薩名聲。她本就中意沈柔華,對半路殺出的玉嬛存有芥蒂,如今玉嬛卷進(jìn)人命案子,牽扯不清,心里定會存疙瘩。而沈柔華想做的,恐怕是將這疙瘩越掐越大,直到薛氏受不住慫恿蠱惑,退了這親事。 屆時不管誰跟梁靖結(jié)親,沈柔華出了惡氣,自然能痛快些。 若沈柔華果真跟秦春羅姐妹親熱,秦春羅如今尸骨未寒,她雖露悲色,卻拿人家的死做文章,這居心豈不惡毒可惡? 想得更惡毒些,沈柔華此舉,焉知不是那日事敗的后招? 玉嬛瞧著沈柔華那佛口蛇心的端方模樣,想起從前還以為這是個良善人,叫過她幾聲“jiejie”,心里便覺得膈應(yīng),索性借著出恭的由頭出去。 因秋老虎的緣故,外頭還算和暖,樹葉半凋,府邸軒昂,倒是好景致。 站了會兒,那邊梁老夫人興許是累了,在仆婦的攙扶下進(jìn)了暖閣。 玉嬛稍加思索,喚來石榴,將那備好的錦袋要到手里,孤身過去求見—— 沈柔華那點(diǎn)心思看破后防著便罷,她既有了頭緒,回頭叫人循著認(rèn)罪的兇手去查,總能查出真相。不戳破不表露,讓沈柔華自以為天衣無縫,還更能落些把柄在她手里。 至于薛氏,她自有想做的事,往后為韓太師的案子奔波,利害牽扯之下,得罪薛氏的地方恐怕會更多。薛氏耳根軟,沈柔華盯著梁靖,又嫉恨臉面丟盡的事,招數(shù)層出不窮,難道還要她跟著費(fèi)唇舌? 面具總有撕下來的時候,屆時鐵證擺到跟前,能比言語管用千百倍。 唯有梁老夫人對她是真心疼愛,那日事出倉促,玉嬛拿不準(zhǔn),便先瞞著。到如今塵埃落定,該跟老人家說清楚的,免得她被蒙在鼓里,被那沈柔華欺瞞。 到得暖閣外,仆婦認(rèn)得玉嬛,進(jìn)屋稟報(bào)后便請她進(jìn)去。 繞過門口紫檀木雕仙鶴云紋的屏風(fēng),里頭仆婦丫鬟多被屏退,梁老夫人歪在羅漢床上,正跟一枚核桃較勁兒。 這顯然是不耐煩外頭的喧鬧,躲清靜來了。 玉嬛忍俊不禁,幫著她夾開核桃,剔出里頭的核桃仁,放在水仙瓷盤里。 自打玉嬛點(diǎn)了頭,梁老夫人便拿她當(dāng)孫媳婦來疼,愈發(fā)投緣。祖孫倆抽空慢慢說話,玉嬛將那日的前因后果和盤托出,說到沈柔華的時候,特地捏著分寸,將里頭彎繞說明白,免得叫老人家覺得她挑撥是非。 誰知梁老夫人卻沒半點(diǎn)意外,只嚼著核桃慢慢道:“那孩子心術(shù)不正,我知道?!?/br> 玉嬛反覺詫然,剝核桃的手頓住,“老夫人知道?” 第35章 第35章 暖閣里除了老夫人的心腹仆婦, 便沒旁人。 仆婦在門口坐著,擺弄手里的針線,順便盯著外頭的動靜,梁老夫人靠在錦緞繡枕上,將旁邊那蜜餞碟子推過來, 笑覷玉嬛, “你真當(dāng)我上了年紀(jì), 眼睛就跟著瞎了?她才幾歲, 就算有點(diǎn)城府, 那也還是小姑娘,素日做什么事, 藏著什么打算,我心里有數(shù)?!?/br> 這話著實(shí)出乎玉嬛預(yù)料,她一口核桃險(xiǎn)些噎在喉嚨,趕忙拿茶水送下去。 不怪她驚訝,先前沈柔華藏得太深, 賢良溫婉的名聲傳遍魏州城,待人又和氣周全, 進(jìn)退都有分寸,若不是她丹桂湖的時候留了心, 恐怕這會兒仍蒙在鼓里。 老夫人雖偏愛她, 對沈柔華也頗照顧, 玉嬛還以為老人家也是被那良善名聲給蒙蔽了。 轉(zhuǎn)念一想, 老夫人手里握著侯府內(nèi)宅這些年, 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 那目光怕是跟鷹一般,銳利得很。 遂赧然一笑,“看來還是我年紀(jì)太小,見識有限。老夫人眼神兒好著呢?!?/br> “心里有數(shù)就成,你也不必太理會她,這邊的事有我照看,她翻不出天去。倒是晏平心細(xì),派人暗里護(hù)著你,連我都沒想到。這樣也好,免得叫人擔(dān)心?!崩戏蛉诵α诵?,又問道:“聽說懷王要編書,召了你父親回京,何時啟程?” “旨意來得快,限定的時日又短,后日就得啟程。” 玉嬛說著,將那錦袋擱在桌上,從中取出兩幅暖帽來,“原想著月底前做好了送過來,誰知這就要走了,趕著做出來,只是沒能繡花。天氣漸漸冷了,我手拙,做得也不好,有些還是請孫姑幫了忙,老夫人您將就著屋里戴戴吧,入了冬得保重身子?!?/br> 梁老夫人接過來,暖帽做得素凈大方,上好的緞面,里頭柔軟暖和,一薄一厚,雖沒繡花,卻像是可著頭做的,大小寬窄都剛好,捏在手里也很舒服。 她膝下兩位孫女都是出自長房,梁玉瓊是侯府嫡長女,梁姝心氣也不低。姊妹倆金銀堆里長大,雖送了許多貴重東西,卻甚少有貼心的,遂笑著收起來,“沒繡花才好呢,屋里戴著這個,很妥帖?!?/br> 玉嬛笑而抿唇,“老夫人不嫌棄就好。” 旁邊仆婦將暖帽收起,梁老夫人便將玉嬛細(xì)細(xì)打量。 享了一輩子富貴的侯夫人,臉頰雖露老態(tài),目光卻是矍鑠,也不像侯爺似的意志消沉。 見玉嬛目光微斂,他拍著她手背,緩聲道:“晏平如今已進(jìn)了大理寺,你去京城,彼此也能照看。若是……”她頓了一下,才道:“京城里臥虎藏龍,你年紀(jì)畢竟有限,做事不可輕舉妄動,若是碰見煩難的事,記得捎信給我。” 這話說得奇怪,玉嬛心思微動,抬眉便對上老人家洞察的目光。 “老夫人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