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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半要職,在地方更是如土皇帝般有權(quán)有勢,連皇權(quán)都未必能轄制。 太子登基后有心打壓世家,韓太師便竭力輔佐,奈何世家勢大,終是功敗垂成。 十二年前,韓太師因大不敬之罪闔府蒙難,唯有玉嬛兄妹僥幸逃出來??上Ш髞硇置檬ⅲx鴻趕去時,也只找到被奶娘抱著南下的玉嬛,遂將她帶回謝家,對外只說是外室生的女兒,生母剛病逝,抱回府里養(yǎng)著。 彼時,玉嬛也才兩歲而已。 因韓太師與武安侯是摯友,她滿月的時候,兩位老人家便給她和梁靖定了親。只是彼時韓家正在風(fēng)口浪尖,幾處被觸動利益的世家死死盯著,必欲斬草除根,謝鴻便沒張揚。 一晃眼,便是十二年。 謝鴻夫妻倆膝下只有個兒子,如今在國子監(jiān)讀書,這些年都是拿玉嬛當(dāng)女兒疼愛的。去年玉嬛跟謝鴻回了趟淮南,因她生得貌美出挑,比府里幾位堂姐妹都好看,謝老太爺便有意將她送入宮中,給謝家添個助力。 謝鴻想著宮里那位年已五十的老皇帝,哪里舍得? 他執(zhí)意不肯,謝老太爺卻是生了氣,覺得謝鴻不為家族著想,這回謝鴻被太子打壓,便放任不管——看那意思,是想叫謝鴻認清形勢,跟家族服軟,交出玉嬛的。 謝鴻脾氣拗,愣是不吭一聲,帶著妻女回魏州,受了不少冷眼。 此刻馮氏再提婚事,謝鴻盤膝坐在榻上,眉頭緊皺。 “梁元紹這人……不太實誠,做事一向趨利避害,不講情面。若知道了小滿的身世,必定不樂意,老侯爺又病著,未必能做主。若是給梁章,鐵定不行。就看梁靖了,他若跟梁元紹一樣,咱們就別再多提,他若靠得住,肯護著小滿,咱們便設(shè)法促成婚事,也算是成全韓太師在天之靈?!?/br> 長長的一番話,說得馮氏臉上也添了悲色,沉默半晌,才道:“那案子翻不了嗎?” 十多年前的冤案,當(dāng)今皇上欽定的事,哪還能翻案? 馮氏看他面露戚色,便輕拍他手背,“你也別愁。那梁靖能舍下京城的安逸去軍中歷練,想必是個有主見的人。等他回來試試態(tài)度,再商量這事也不遲。再說,這事兒終須問問小滿的意思?!?/br> 謝鴻目光一凝,看向妻子。 馮氏便微笑了下,“小滿也懂事了,她的身世總不能瞞一輩子?!?/br> “我就是怕……”謝鴻遲疑,憂心道:“這孩子雖乖巧,卻是外柔內(nèi)剛,心里也有主意,若知道了韓家的冤情,恐怕不會無動于衷。我就盼著她平安過一輩子,別卷進這些是非里?!?/br> “可若蒙在鼓里,她就不知道防備。在京城我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她跟蕭家那些害人的混賬走到一起,那就真對不住太師了?!?/br> 這話也有道理,瞞著不是長久之計。 謝鴻坐了半天,下榻撲滅燈燭,“等時機合適,便跟她說了吧?!?/br> …… 東跨院里,玉嬛除了剪時新花卉插瓶外,也常帶著吃食去客院看望。 對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她其實懷著挺深的好奇。 魏州離京城不算太遠,因都督梁元輔的衙署設(shè)在這里,城池防備比別處更嚴,里面巡城的兵馬司也得力,比起別處,毛賊土匪之類的少許多。按說這般防衛(wèi),若有人追殺行刺,總該鬧出點動靜,誰知這晏平悄無聲息的重傷在此,竟沒了下文。 從謝府到外圍,處處都風(fēng)平浪靜。 果真是他太厲害,將追殺的人甩得干干凈凈,還是另有隱情? 玉嬛畢竟被可怖的夢境困擾,雖好心救了人,到底存著點戒心。 可惜那晏平整日里大半時間都昏迷著,她想探探底細都沒機會。次數(shù)一多,她便瞧了出來,那人是故意躲著她呢。 這日,趁著郎中換藥后梁靖還沒昏睡的機會,她將食盒藏在背后,晃進屋里。 梁靖才剛包扎好,靠著軟枕躺在榻上,見玉嬛進來,目光驟然渙散了些,仰靠在軟枕。 玉嬛隔了幾步的距離將他打量,“晏大哥傷好點了嗎?” “好些了?!绷壕篙喞溆驳哪樕铣冻鳇c虛弱笑容,“多謝關(guān)懷?!?/br> 玉嬛翹著唇角笑了下,將那食盒放在榻邊的桌上,叫石榴捧出里頭的板栗野雞湯,“郎中說,這東西對你傷勢有好處的。嘗嘗嗎?”不待梁靖說話,便給石榴遞個顏色,叫她舀了一碗出來。 板栗軟糯,野雞噴香,那nongnong的湯色也好看,想必費了不少火候。 梁靖剛喝了養(yǎng)血補氣的藥,這會兒滿口苦澀,瞧著那雞湯,不垂涎是假的。 玉嬛卻故意捧著雞湯不肯近前,任由香味往梁靖鼻子里竄,卻只疑惑道:“晏大哥,你先前說的那些人究竟什么來頭?不會再殺回來吧?要不要我爹跟巡查兵馬司打個招呼,幫你防備著?” 梁靖哪會進她那點圈套,惜字如金,“不用,多謝好意?!?/br> 玉嬛“唔”了一聲,捧著板栗雞湯,秀眉微蹙,一臉擔(dān)憂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真的不用嗎?”她不肯死心。 梁靖搖了搖頭,目光從她海棠紅的裙角挪到腰間,越過胸脯上盈盈欲飛的蝴蝶和漂亮的鎖骨,看到微微咬著的嫩紅唇瓣,而后落在那雙狡黠的眼睛——水靈靈的,神采奕奕,帶著點試探的意思。 他這會兒還不能露底,便裝作不明白,抿了抿唇角,偏不說話。 片刻對視,清澈的目光迎著渙散茫然的眼神,毫無所獲。 梁靖只管躺在榻上穩(wěn)如泰山,喉結(jié)滾了滾,顯見得是眼饞美味,卻總不肯說半個字,還虛弱地輕咳兩聲。 玉嬛頓時生出愧疚,沒忍心再試探,泄氣地將碗交給石榴。 “小心點喂他吧,別嗆著?!?/br> “不用麻煩,我自己來?!?/br> 梁靖這回倒是開了尊口,掙扎著接了勺,就著湊到跟前的碗,將板栗雞rou吃干凈,連湯都一滴不剩。末了,舔了舔唇上殘留的味道,回味無窮似的。 玉嬛對此甚為滿意,“滋味如何?” “很好,多謝姑娘?!绷壕柑迹抗庹米采纤?,趕緊不動聲色地挪開。怕她窮追不舍,索性偏頭靠在枕上,疲憊地闔了雙眼,仿佛吃頓飯耗盡了全力。 玉嬛坐在繡凳,還沒開口再多問呢,便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這就……睡著了? 她有點懵,靜靜坐了片刻,見梁靖紋絲不動,又探身湊過去,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晏大哥?” 叫了兩聲沒聽見回應(yīng),大概真的是身體太弱,醒了也沒法撐太久。 她有點泄氣,只好叫丫鬟進來,讓她們扶著梁靖躺好,別再打攪。 待一群人都出去了,梁靖才睜開半只眼睛,唇角壓了點笑,抬手摸摸臉。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她溫?zé)岬暮粑瑤е倥南阄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