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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不了,一般只有心智脆弱的人才會被影響,不會造成過分的后果,清玄殿也不會閑著特意去驅(qū)逐它們。但是……當(dāng)這些低等怨靈同時出現(xiàn)了上百只的情況發(fā)生。就絕對不是可以簡單了事的。危亦桐微微動了動手指,忽然又停住動作。極陰之時……魔門的動作也開始頻繁起來。誰也不知道是否哪里就會竄出一個魔門弟子來?,F(xiàn)在是大庭廣眾之下,一不小心,危亦桐的選擇就會被看到。按道理說,他身為魔門開陽護(hù)法,應(yīng)該袖手旁觀,甚至幸災(zāi)樂禍。然而……他還是清玄殿大祭司的徒弟,清玄首座師兄——溯蕭,那個應(yīng)該仗劍而出,斬魔誅邪的溯蕭。他……到底是誰?又該怎么做?這個問題,危亦桐認(rèn)認(rèn)真真想了想。最后也只能笑笑,轉(zhuǎn)身面對湖面,玩世不恭暗含諷刺道:“早聽說天璣護(hù)法的幻術(shù)非凡,原來……也不過如此?!?/br>周圍的一切好似破碎的鏡面,一塊一塊地裂開。碎片滑落,露出一樣的秀美未央湖,湖畔漫步行人往來不息,百態(tài)紛呈。穿著黑色帶兜帽斗篷的男子相貌姣好,宛若女子,可謂陰柔艷麗。“桀桀,開陽,你居然真的在落方。”一開口,卻是與長相不符沙啞難聽的聲音。危亦桐從不遮掩他對天璣的仇恨,不道:“笑話,我不在落方還會在哪兒?”天璣艷麗的眉目一展,笑容惑人心神。“還會在……讓我想想……比如,你還會和洞明一起在……”天璣壓低聲音,暗沉的嗓音難聽怪異,他看著危亦桐戲謔地慢慢地說出了三個字,“羅夏淵?!?/br>羅夏淵……危亦桐抱著木匣的手又緊了緊。說好的引蛇出洞。結(jié)果沒引來神秘的隱元,卻把這個麻煩的天璣引出來了?危亦桐愣了愣,皺眉看向天璣,嫌棄地開口道:“羅夏淵,洞明?你這話什么意思?”天璣懶懶地走了過來,停在危亦桐面前,隨意笑道:“開陽護(hù)法的演技不錯,只可惜比起洞明護(hù)法,還差上那么一點(diǎn)?!?/br>危亦桐若無其事地打量著天璣,堅(jiān)決表面出一副“不好意思,我沒聽懂”的表情。天璣也不管危亦桐是什么態(tài)度,繼續(xù)說著:“你喜歡演就演下去吧。反正你的作用就是把洞明送進(jìn)去而已。不過你可夠狠,洞明都如此給你賠小心了,你還是不肯動搖,這心性倒是和我魔門絕配,怎么就偏生是道門的人呢?”危亦桐沉默不語,不見被識破的慌張,也不見百般無辜地辯解。仿若平靜的湖面,沒有驚起半絲漣漪。天璣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危亦桐,仿佛看不到危亦桐變臉就不死心。“有意思。你都不問問的嗎?”“沒有興趣?!蔽R嗤┲币曁飙^的雙眼,通身的銳利讓他好似整個人都化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刃。天璣瞬間失了神一般,怔怔看了看危亦桐,回神后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艷麗的五官扭曲,他盯著危亦桐仿佛看著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像,剛剛那句話……太像那個討人厭的蘇靈桓,讓我很不痛快。我錯了,毀了蘇靈桓的徒弟算什么,把你毀了才算痛快?!?/br>危亦桐微微垂眸,不屑地輕笑:“看看你的樣子。居然還敢和我提起望玥的事。這筆賬,我遲早和你算?!?/br>“哈哈,和我算?”天璣放聲大笑起來,沙啞的聲音頗為驚悚,引得路人們?nèi)滩蛔⊥@里看了看,又仿佛什么也沒看到,只得默默加快腳步迅速離開這里。“我剛剛說的你真的沒興趣嗎?”天璣笑過后,恢復(fù)了常態(tài),便如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不過這可不是你沒有興趣就能逃開的事。從你撿到洞明那時候起,你就加入了圣主的棋局了。你以為當(dāng)年大祭司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你把你帶回清玄殿的,我告訴你,是洞明把她引過去的!你以為當(dāng)年北域極海暴動是偶然嗎,不,那是我門故意弄出來,為了接洞明回門的!還有……你以為……你為何會入魔?”天璣唇角一彎,停了停,嘲諷滿滿地看著危亦桐,慢慢道:“那也是洞明的功勞哦?!?/br>危亦桐的呼吸一窒。那個糾纏他多年的噩夢……成為他的執(zhí)念,讓他劍心蒙塵,再也無法執(zhí)劍……“哈哈,你還敢說你沒興趣了嗎?”天璣得意地瞅著危亦桐。“我猜你之前雖然也有些許心魔,但是絕對沒有嚴(yán)重到侵蝕你的天生劍心的地步吧?劍心銳利,可破虛妄,那心魔再怎么也不會影響你到會影響性情的地步。你就沒去想想……到底什么時候起,開始變得嚴(yán)重起來,直到你壓制不住嗎?”什么時候起?噩夢一直存在,宛若一枚種子扎根心田。但是這枚種子多年來從未發(fā)芽過,所以他可以做一個瀟灑痛快的溯蕭。直到……“北域極海暴動?!蔽R嗤o意識地喃喃道。“沒錯,難道不是當(dāng)初洞明離開你的時候起嗎?”天璣惡意地嘲笑著,“你看看,你還是記得的?!?/br>危亦桐沉默片刻,忽然抬眸一笑,惋惜地?fù)u搖頭道:“行了,你來這里到底想做什么就直說吧。背著圣主來此,你也不比我好?!?/br>“……”天璣忽然收斂起所有的惡劣嘲諷,顯得有幾分沉重,“我要救隱元?!?/br>隱元?危亦桐想想,自己貌似從來沒見過這位和洞明并為隱星護(hù)法的家伙的真面目,比洞明蘇城寒還要神秘三分的家伙。☆、字字歡喜道喜歡23.“你這是要與我合作?”危亦桐微微挑眉,眸子里蘊(yùn)著懾人的流光。此時黃昏逼暮,暮色映在素衣青袂之上,似投落一縷寒光,凝于青鋒之尖。“不然呢?”天璣慢條斯理的樣子和剛剛說起要“毀了”危亦桐的瘋狂判若兩人。危亦桐不得不承認(rèn)老師說的一點(diǎn)——魔門就是一堆瘋子的聚集地。天璣此人,素來與危亦桐不對付。追其緣由,大多要落在望玥身上。不過危亦桐和他的仇怨礙于圣主的庇護(hù),一直被壓下不算,沒想到今個兒這位圣主心腹會跑過來和他商量破圣主之局以救此局中注定的棄子之一——隱元。“我不覺得我們有合作的可能。我會忍不住在背后坑你一把的?!蔽R嗤├淅涞卣f著,毫不掩飾自己與他的仇怨。危亦桐拿捏不準(zhǔn)天璣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許是圣主的試探或者什么局中局也說不定。他與天璣只有仇怨,絕無周轉(zhuǎn)余地,這合作事宜,也虧得天璣貿(mào)然提出。天璣的心計(jì)難測,如此行事作風(fēng)根本就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