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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有沒有高考的資料?竟然真的被你說準(zhǔn)了。我家大小子打算試試。”以前只是聽周煜說會高考他也只是抱著萬一的態(tài)度讓他家老大好好學(xué)習(xí),不想前幾天他去北京送貨,跟工廠的廠長套近乎的時候得來這個消息,聽說已經(jīng)開會了如今京城那邊高考資料都緊俏的緊他想買拿著錢都買不來,好在還有周煜,他覺得周煜這里肯定有。 周煜也不問他怎么得知的確切消息飛速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書塞給他,“拿回去讓他抄,不會的可以寫下來問我,但是得盡快?!?/br> 徐國成答應(yīng)了,周煜大聲招呼就跑了。 到了家陸云洲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翻看周煜的書,而桌子上竟然擺著一盤子紅燒排骨,還有一條黃花魚,另有幾樣小菜,大白饅頭更是擺了一筐子在桌上。而周曉蝶和周曉華幾個還沒回來。 看見周煜回來了,陸云洲站起身來緊走兩步就將他抱住了,“剛才在你們單位就想抱你了沒敢?!?/br> 周煜嘿嘿直笑,“我也是?!?/br> 兩人親了一會兒,因為時間到了下班的點,兩人也不敢過分,坐下等著另外幾個,這期間陸云洲把書翻開,指著上面道,“都你寫的?” 周煜看了眼,然后搖頭,“不是,我撿回來的時候就有了。估計是書的主人寫的吧?!?/br> 他們看的是一本語文課本,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讀書筆記,而周煜拿到手后復(fù)習(xí)的時候也順帶看了,覺得很有道理。 陸云洲點頭,“我也覺得不像你寫的?!?/br> 周煜受到一萬點傷害,“哥,你咋這樣。” 兩人說笑間周曉華回來了,后面跟著周曉強、周曉朵還有周曉菊。 周曉朵看到周煜飛快的撲過來,“爸爸。” 周煜把他抱起來,然后指著陸云洲說,“曉朵,叫干爸?!?/br> 周曉朵看了眼陸云洲,發(fā)現(xiàn)是她經(jīng)常見到的叔叔,就干干脆脆的叫道,“干爸?!?/br> “哎?!标懺浦扌Φ哪樕隙奸_滿了花兒,忙翻找口袋找見面禮,可翻來翻去也只翻到一只鋼筆,便遞給周曉朵,“送給我們的曉朵,以后好好學(xué)習(xí)?!?/br> 周曉朵不敢接去看她爸。 周煜接過來塞她手里,“拿好了,這是你干爸,以后他有好東西都得想著你,你以后也得孝順你干爸。” 得了這么好的鋼筆周曉朵沒有不答應(yīng)的,忙不迭的就點頭。 周曉華聽著這話卻覺得奇怪,啥要有好東西都得想著曉朵,啥叫曉朵以后也得孝敬他啊,每個詞他都認(rèn)識,咋他就聽不懂呢。 “叔,這不合適?!敝軙匀A道,“曉朵這才剛上育紅班呢。” 周煜不管他,“我現(xiàn)在是曉朵的爸,我說了算?!?/br> 一旁周曉朵趕緊點頭應(yīng)和她爸。 周曉華只能閉了嘴。 因為飯桌上好吃的比較多,幾個小的吃的都很歡快。 飯后周曉菊聽著周煜和陸云洲說高考的事,已經(jīng)上了三年級的周曉菊問,“小叔,大學(xué)里有教唱戲的嗎?” “你想學(xué)唱戲?”周煜驚訝道。 周曉菊頗具欺騙性的那張臉頓時喜慶起來,“嗯嗯,我想唱戲,還想成為電影里面的人?!?/br> 周曉華看她一眼不贊同道,“在古代那是戲子。” 話剛說完就被周煜瞪了一眼,“不懂就別瞎摻合?!闭f著笑著對周曉菊道,“聽說學(xué)唱戲和演電影可辛苦了呢,你不怕苦嗎?” 周曉菊眨眨眼,“比割豬草還苦?” 周煜點頭,“可能更苦。” 周曉菊頓了頓,“小叔我還是想試試,您別和奶還有爸媽說好不好,這事兒咋也得高考的時候才知道呢?!?/br> “成?!敝莒贤纯齑饝?yīng)了,周曉菊隨后笑瞇瞇的拉著周曉朵去睡覺了。 小的走后周曉華看著周煜欲言又止,周煜瞥他一眼,“有屁就放?!?/br> 周曉華上了一年多的班沒以前那么內(nèi)向了,便道,“小叔,戲子是最低等的?!?/br> 周煜皺眉,“曉菊今年才三年級,離她考大學(xué)至少還有七年,你現(xiàn)在讓她不要去考她就不會去了?”他看了周曉華一眼,“你以前喜歡吃rou,現(xiàn)在就不能不喜歡吃rou了?” 周曉華嘟囔道,“我現(xiàn)在也喜歡吃rou。” “我看你就喜歡吃屁?!敝莒显谒X殼上敲了一下站起來,對看熱鬧的陸云洲道,“走走走,洗刷去,別和這傻貨一般見識?!?/br> 時隔兩年再次被定性為蠢貨,周曉華覺得不是一般的委屈,可無法,他小叔在家里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他不敢得罪啊。 而且他小叔說高考,國家現(xiàn)在就要高考了,說明他小叔挺厲害的,要是惹惱了小叔真的讓他吃屁可咋辦。 呸,烏鴉嘴。 如今家里多了個周曉強,所以周煜索性買了張上下床,周曉華自己住上面,周曉強和周曉星小哥倆兒睡下面。 為啥不和周煜一床? 呸,他周煜的床只會分給陸云洲,其他人想都別想。 所以陸云洲偶爾來住一晚,還是有地方住的,雖然地方擠了點,但也不錯了。 第二天陸云洲走后周煜便對周曉華道,“我們都要考去京城,你若是不好好學(xué)習(xí)就等著落榜吧?!?/br> 周曉華有些委屈,“叔,我學(xué)的挺好的?!?/br> 周煜點頭,“這就好,爭取也到京城去,咱們好歹有個照應(yīng)?!睂嵲谑怯羞@樣傻的侄子他不放心放到別的地方去啊。 其實周曉華也是這么想的,他小叔比較能耐,跟著他小叔不容易吃虧,于是便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周煜張了張嘴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隨后叔侄倆便開始了緊張的高考復(fù)習(xí),過了有一個星期,陸爸爸給陸云洲寄的高考資料也到了,陸云洲翻了翻,發(fā)現(xiàn)跟周煜給他抄的有很大部分是重疊的。 不過有了好東西,陸云洲自然不會藏著掖著,不顧同住的知青們的怨念,拿著便去了縣城,率先獻(xiàn)了上去。 只是如今下鄉(xiāng)到了農(nóng)忙時候,因為高考的事已經(jīng)私下里傳開了,第三生產(chǎn)隊的知青們便不肯再出工干活,都要在家里學(xué)習(xí)。 但高考的消息畢竟還沒下發(fā)通知,李先進(jìn)也不信能恢復(fù)高考,所以對于知青們不干活氣的不行。 知青們也有話說,“我們都是高中生如今要高考了,你不讓我們好好學(xué)習(xí)就是不想我們考大學(xué),我們考大學(xué)是為了我們自己嗎,我們是為了國家,國家需要我們?nèi)ソㄔO(shè)?!?/br> “你們聽誰說的要高考了,沒影的事兒?!崩钕冗M(jìn)氣道,“我今天才從公社回來,咋就沒聽說高考的事,其他隊里的知青們都出工干活,就你們能耐?!?/br> 趙慶山喊道,“是陸云洲告訴我們的。他說的一定沒錯?!?/br> 李先進(jìn)抬著眼喊道,“陸云洲他就知道了?” 趙慶山雖然不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