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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與手下兄弟坐在正屋里喝酒,聊天,盤算一年的買賣收成,小輝就蹲在墻角剝桔子,嗑瓜子,面無表情地聽一伙土匪談?wù)撡嵙硕嗌馘X,死了多少人,逃過多少次公安圍剿,爆了多少個腦瓢。有個崽子手欠,坐過來,一把搶過小輝剛剝完準(zhǔn)備慢慢吃的一盤瓜子仁,一口把瓜子仁都悶自個兒嘴里了。小輝冷冷地白眼看人:“我的瓜子?!?/br>那崽子笑呵呵:“小子,算你過年孝敬爺爺?shù)?,自個兒再剝一把?!?/br>小輝重復(fù)著:“干爹讓我吃瓜子。”尤二插嘴道:“甭欺負(fù)小孩。”那手下還不以為然:“沒娘小崽子,大爺疼你才吃你的瓜子兒……”話音未落,小男孩撿起地上一根筷子,狠狠一把戳上那人的手背!……當(dāng)時在場人包括尤寶川都震了,半晌沒說出話,地上灑出一攤血,哀嚎陣陣。小輝把筷子插到那崽子手掌上,食指中指兩塊掌骨中間,戳了個血窟窿。尤寶川那時候沒兒子,后來這么大歲數(shù)也沒撈著個親生兒子。他心里待見小輝子,孩子人不大,性格冷,下手狠,而且很忠心。他一直讓手下人有一搭無一搭地打聽小孩原籍,原本想著倘若打聽不到,就徹底將這孩子收入門下,然而過了一年多,還是打聽到了,小孩是從廣西那邊拐賣到北方的。尤寶川最終還是一咬牙,派人把這孩子送回老家了。江湖中人,干得刀口舔血掉腦袋的買賣,身邊帶個孩子不方便,難免有牽掛。孩子送回去一段時間,尤二心里還老惦記著,左思右想不放心,又著人去打聽,這才知道,孩子又賣給人販子了。小輝子身上有棍棒煙頭和燒火鉗子留下的傷痕。他是讓親爹媽賣給人販子的。這次被送回家,正好,爹媽轉(zhuǎn)過臉把兒子又賣了一次,囫圇賺了兩回錢。尤寶川捶胸頓足,這時才懊悔當(dāng)初沒把孩子留下,直接改姓他的姓兒當(dāng)親兒子養(yǎng)了,怎就留給那一窩畜生?!道上輾轉(zhuǎn)打聽,人販子那里轉(zhuǎn)手了好幾撥,從廣西賣到四川,從四川賣到云南,這孩子逃了幾次被抓回來打個半死,最后還是逃跑了。尤二爺就遲了一步,已經(jīng)找到小輝最后被賣到的人家,可是孩子頭天晚上跑掉,逃出邊境,一去無蹤,生死由命。直到數(shù)年后,尤寶川穩(wěn)坐京城黑幫老大,軍火和毒品生意深入南方,想要打通南北交易線。隱蔽叢林中的詭譎的殺手聽說尤二爺?shù)拿枆旱蜆尶冢瑥臉漤斏咸聛?,身軀如鋒利刀刃一般懾人,眉目比槍管更加冰冷……故人重逢,當(dāng)年的恩情要用血來償,當(dāng)年的義氣要用命來報。黎兆輝找上尤二爺,雙方互有生意往來,有錢一起賺,獲利對半分。他當(dāng)然還有其他一些目的接近京城的舊故,讓尤二爺幫忙牽線做更多的事兒。黎兆輝也一直設(shè)法營救尤寶川出獄,計劃跑路南方,越過邊境,遠(yuǎn)走高飛。然而恰恰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危急關(guān)頭手軟沒有扣動扳機,連累尤寶川飲恨倒在逃獄最后一道關(guān)口。……三天后,專案組接到胡巖的報案。便衣偵察員早已布控在京西周邊地帶,然而附近城區(qū)人口稠密,外圍山巒險峻,樹木叢生,極易藏人,尋找槍手如同大海撈針,還不能警力聲勢過大,以免打草驚蛇。誰知道黎兆輝究竟藏在哪個旮旯,哪條小山溝?公安的人氣得罵胡巖,這人三天前來過,你小子他媽早干嘛去了?人都跑沒影了,皮靴子腳印都讓掃大街的掃好幾遍了,你現(xiàn)在才報案?!胡巖垂著頭,門牙咬著嘴唇,眼神凌亂茫然。為什么沒早報案?糾結(jié)什么?胡巖眼前晃來晃去的都是那個人痛苦發(fā)紅的眼睛,幾乎勒折他的頸骨呼吸粗重近乎絕望地吻他……羅強按著胡巖的頭,粗糙的指肚捏上胡巖眉心,眼神犀利:“小胡,告訴哥,輝子掉下什么證據(jù)沒有?”胡巖問:“大哥,他被抓著得槍斃吧?”羅強從鼻子里噴出一聲:“小崽子想蒙老子?!”胡巖垂下頭:“……”黎兆輝跟小狐貍糾纏磨蹭,從衣服里掉了一小塊紙灰。就是這么一小片邊緣燒成焦黑的紙灰,上面隱約還剩幾個字,讓一群公安刑偵技術(shù)員足足鑒定分析了好幾個小時。“這大概是香燭的包裝紙?!?/br>“什么樣的香燭,哪的?”“廟里賣給香客的,一把一把賣的線香,手握的部分一般用紅色黃色綠色半透明的簡易包裝紙。上香之前要撕掉,可能不小心掉在香爐里,燒成紙灰,然后又沾在衣服上?!?/br>邵國鋼眼底透出興奮的光,一字一句交待:“分析這個紙,找出是哪個廠家出的,哪家寺廟賣的,哪個大殿燒的?!?/br>“這人就算化成一把香灰,也要把他從人海里揪出來。”104、第一百零四章香山碧云寺北方清明時節(jié),趕上風(fēng)和日麗,暖陽高照,正是登高望遠(yuǎn)踏青賞花的季節(jié)。羅老板開車,帶著媽和媳婦,到香山公園看望爸爸。最近趕上開大會,全城警戒,各方嚴(yán)打,難得小程警官能歇一天假,順便一家三口出來散散心,爬爬山。山腳下墓園里,三口人站在程爸爸墓碑前。羅老板瀟灑地甩著風(fēng)衣后片兒,摘下墨鏡,表情肅穆恭敬,為爸爸?jǐn)[上一束鮮花,兩瓶二鍋頭,一盒稻香村的“京八件”,蹲下身,親自給爸爸倒酒,灑酒。程宇沉默地站著,扶著程大媽,聽著他老媽十年如一日抹著小手絹在程建國墓碑前嘮嘮叨叨,念完一年到頭街坊四鄰小胡同里發(fā)生過的大大小小雞毛蒜皮的事兒……程大媽抹抹泛紅的眼,指著身后戳著的這位:“程建國,咱們家程宇去年工作表現(xiàn)特出色,評上西城區(qū)十佳警帽了,領(lǐng)導(dǎo)給他樹典型,網(wǎng)上還有大照片呢,照得特別帥……他們所長還悄悄告訴我,我也悄悄告給你哈,程宇年底肯定又要升銜兒,而且要升官!”正在倒酒的羅戰(zhàn)騰地抬頭,程宇扭臉瞅著他mama:“升啥官?”程大媽白了程宇一眼:“你們領(lǐng)導(dǎo)告訴我的。”程宇莫名地問:“領(lǐng)導(dǎo)沒告兒我?”程大媽嗤了兒子一聲:“所以說你傻呢,整天就知道埋頭玩兒命加班,自己升官升銜你都不記著,也不爭,也不在乎著?”程宇三十歲出頭?,F(xiàn)在講究干部年輕化,程宇這個年紀(jì)年富力強,有體力,有能力,有經(jīng)驗,讓領(lǐng)導(dǎo)相中看上眼了,現(xiàn)在就是該往上提拔的年紀(jì);三十多再不提干,估計這輩子也就沒啥戲,一輩子當(dāng)小片兒警。他們后海派出所有個副所長調(diào)職了,領(lǐng)導(dǎo)準(zhǔn)備年底給程宇升三級警督,提副所長兼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