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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鼻子和嘴里都滲出了鮮血,老板娘一下子沖了過去,扶住了喪尸,臉上都是淚。青冢不忍看這一幕,他走向了齊七,想要提議現(xiàn)在就搬走,出了這種變故,老板娘不可能再有理由攔著他們,去哪里都好,不要再留在這里了。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身后傳來了老板娘的慘叫聲,青冢轉(zhuǎn)過了頭,發(fā)現(xiàn)那喪尸正在啃咬老板娘的血rou,不是出于同化的目的而進行的撕咬,而是出于填飽肚子的rou欲的目的,幾秒鐘的時間,老板娘的肩膀幾可見骨。青冢再不猶豫,拔出了刀,捅進了那喪尸的心臟,喪尸睜大了眼睛,但依然不放過口中的血rou,拼著最后一口力氣又咬下了一塊血rou,身體才開始漸漸風化,消散至盡。老板娘傷口的血從紫色變成了紅色,她伸出手,像是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哥……哥,你去哪兒了,哥,你等等我啊……”她用手捂住了嘴,卻止不住嚎啕的大哭,青冢收回了刀,這一周的殺戮經(jīng)驗告訴他,他不能去安慰老板娘,起到的效果,很有可能是反效果。他轉(zhuǎn)身往樓下走,沒走幾步,手就被齊七的手扣住了,齊七的手并不溫暖,帶著絲冰涼的味道,但青冢莫名覺得很安心,在這個cao`蛋的世界里,有個人陪著自己走,實在是,太好了。冷靜下來的青冢,開始回想整個事件的不合理之處,從老板娘莫名讓自己送個東西到三樓,齊七代替自己上去卻又把刀留給自己,齊七完全可以殺了那喪尸卻消磨了四十分鐘,老板娘后續(xù)的一系列反應,齊七的冷眼旁觀,莫名空了的三樓,完全沒有人圍觀的廝殺現(xiàn)場。青冢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不太想繼續(xù)想下去,他已經(jīng)救了老板娘一次,算是應了之前的預言,接下來,橋歸橋,路歸路,他和齊七該走了。齊七打了幾個電話,約了相熟的搬家公司,幾十分鐘后,就有人和車過來,十分默契地開始收拾各種東西,準備搬家。地窖里的東西很容易就搬走了,存放在公共區(qū)域的東西,卻要有老板娘的印章才能提取,青冢不愿意去刺激老板娘,但他也不可能放棄他和齊七的東西,自己和齊七的武力值自然是可以輕松把守衛(wèi)的幾個人打倒的,但這勢必會激怒幸福賓館的其他人,一個兩個甚至幾十個都無所謂,上百號人,大概就有些夠嗆了,他有些頭疼,想要硬著頭皮再去見一次老板娘,推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阿婆站在了門外。阿婆是過來送印章的,青冢沒問她怎么知道自己要走的,也沒問她怎么突然過來送老板娘的印章過來,他謝過了阿婆,就和齊七一起去了公共區(qū)域。公共區(qū)域不讓“外人”隨意出入,青冢和齊七不得不親自上前取貨,好在齊七有風系異能,在風力的支撐下,青冢和齊七背著沉重的物資,也不覺得疲累。青冢是見過其他人使用風系異能的,一般也就是搓出來一個小風丸子,比較強的,能夠在其他人的身上割出一刀口子,還有非常多的限制,誰也不像齊七一樣,異能異常強大,能上天能挪東西能風干還能抽真空,強大的異能搭配細微的cao作,最可怕的是青冢至今沒有發(fā)現(xiàn)齊七有過脫力的現(xiàn)象,簡直是個人形的超級大BUG。羨慕是有的,更多的是疑惑,青冢不太懂,齊七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起,為什么要耗費心力,一點點教自己,如果是因為喜歡,那這進度未免太快了,但青冢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除了最初的那個偷吻,和兩人確定關(guān)系時的一點曖昧纏綿,和后續(xù)幾個安慰性質(zhì)的擁抱,青冢發(fā)覺,他和齊七的感情進展,幾乎為零。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背著物資繼續(xù)往外走,一陣微風飄過,吹干了他的汗珠,他轉(zhuǎn)過頭,看見了齊七溫和的臉,算了,這樣就好,不要想太多了,反正,齊七在我的身邊。兩個人挪完了所有的東西,卻沒有隨車走,青冢在搬運物資的時候,想起有一些老年人常用的藥物和營養(yǎng)品,想給阿婆送過去,齊七對此表示贊同。齊七的臉上也滲出了薄汗,青冢讓齊七在大廳里等著自己,自己拎著幾大盒的東西,往樓上走,一路上都很安靜,他敲了敲阿婆的房門,門沒有開,又敲了敲門,門依然沒有開,他下意識地擰了一下房間的門,不知道是因為他已經(jīng)遺忘了很久的所謂開鎖的異能,還是因為門壓根就沒鎖,阿婆的房門被打開了,青冢把東西放在了門里,剛想關(guān)門離開,卻聞到了熟悉的血腥的味道。青冢拔出了刀,悄無聲息地潛進了阿婆的房間,左邊,右邊,正中間,青冢翻遍了阿婆的房間,卻找不到血腥的來源,可能是聞錯了,或者不在這個房間里?青冢依然握著刀,他緩慢地往出走,在即將跨出房門的一剎那,耳后有風聲響起,他沒有轉(zhuǎn)身,刀尖精準地捅進了身后人的體內(nèi),刀撕開血rou發(fā)出一聲輕響,身后卻沒有傳來呻吟的聲音。青冢轉(zhuǎn)過頭,他看見了阿婆,正沖著自己微笑的阿婆,她胸口處涌出的是藍色的血,這是已經(jīng)進化了的喪尸的血液的顏色,阿婆已經(jīng)成為喪尸了,我殺她不是個錯誤,青冢這么想著,他的身體卻劇烈地顫抖。他松開了握住刀的手,他抱住了阿婆下滑的身體,他試圖對阿婆進行緊急施救,但沒用,完全沒用,阿婆是被自己的刀捅進了心臟,一刀斃命。“對不起?!鼻嘹M鲁隽诉@三個字,阿婆卻微笑地搖了搖頭:“孩子,我不是正常人了,但我怕疼,借你的刀用一用,是我該謝謝你的,我,終于,解脫了?!?/br>阿婆抬起了手,似乎想要摸一摸青冢的頭。青冢低下了頭,頭上卻遲遲沒有觸到阿婆的體溫,阿婆依然微笑著,眼中帶著溫柔的光,青冢摸了摸她的頸動脈,查看了她的生命體征,然后他終于意識到,阿婆已經(jīng)死了,她的生命定格在想要摸摸自己頭的瞬間,含笑而亡。阿婆的尸體并沒有像其他喪尸一樣沙化消散,大概是因為等級提升的原因,阿婆依然保留著尸體,青冢抹了把臉上的水,他抱起了阿婆的尸體,他想要找到幸福賓館的主事的人,安排阿婆的后事。但當他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了一道正在逐漸消散的金屬的屏障,青冢的身后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道半圓形的金屬墻,從內(nèi)里能看出砍刀從外部插入的痕跡,幸福賓館里有金屬異能的只有阿婆,這么說,她最后的動作,不是想要摸自己的頭,而是設置了一個屏障,擋住了背后的偷襲?青冢將阿婆的尸體扛在了肩頭,他握住了腰間的刀,看著那道金屬的屏障漸漸變薄,漸漸消散。他已經(jīng)隱約有了預感,但事實的真相一如推斷般殘酷,約莫四五十個健壯的幸福賓館的漢子,手上帶著家伙,虎視眈眈地看著青冢。領(lǐng)頭的那位用刀指著青冢:“他殺了婆婆,殺了他,給婆婆償命?!?/br>“殺了他,給婆婆償命?!北娙嗽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