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可畢竟是他和小莊

的骨rou。至少，等哪天衛(wèi)莊厭倦了，他還可以有個念想。

“師哥，大夫說你身體不好，需要休息?！毙l(wèi)莊看到他的動作，小心地勸道。

“孩子……沒了……”蓋聶?quán)?。不用去詢問，他能感覺到身體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消失了，心痛得讓他

無法呼吸。

“師哥，對不起，別哭……是我不好……”衛(wèi)莊笨拙地安慰，蓋聶依舊面無表情，只有眼角的淚靜靜滑落

。

終是沒忍住，蓋聶噴出一口鮮血再度昏迷。

衛(wèi)莊急忙將守在附近的大夫叫進來。

一番檢查，大夫說這人刺激過大，一切只能等他醒來慢慢恢復。

可再度醒來的蓋聶，什么也不知道了。

蓋聶瘋了，不認識衛(wèi)莊，什么都不記得，拒絕所有人靠近。

衛(wèi)莊用了所有的耐心，花了好長時間才讓蓋聶接受他，讓他抱在懷里，吃他喂的飯，和他一起睡覺。

蓋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喜歡跟著衛(wèi)莊，喜歡被衛(wèi)莊照顧。這讓衛(wèi)莊很欣慰，卻也很心痛。

張良帶著顏路趕到鬼谷的時候，正好看到蓋聶從衛(wèi)莊的書房跑出來，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

“蓋先生，沒事吧？”張良快步上前，想扶起他，可是蓋聶立刻躲開了，害怕地顫抖，幸好衛(wèi)莊聽到聲音

從里面奔出，扶起他，心疼地檢查一遍。“師哥，哪里摔疼了沒有？”

蓋聶一見衛(wèi)莊，搖搖頭，拼命縮進他懷里。

張良見了這副情景微微蹙眉。雖然收到衛(wèi)莊的飛鴿傳書要他帶著顏路來醫(yī)治人的時候，他便想過可能是蓋

聶真被衛(wèi)莊毀了，只是他沒想到，會是這么嚴重。

衛(wèi)莊安撫好蓋聶，眼神看向他們，“能治好么？”

大夫說是治不好了，可衛(wèi)莊還想試試，于是便找了儒家。

顏路走近，看了看躲在衛(wèi)莊懷里的蓋聶，半晌，搖搖頭?！皩Σ黄?，在下無能為力，蓋先生所受刺激只能

慢慢調(diào)理，一時之間，怕是……”

“我明白了。你們也累了，去休息吧?！毙l(wèi)莊抱著蓋聶，頭也不回地離開。

“小莊……”蓋聶被衛(wèi)莊放回床上之后小心地開口。

“師哥，什么事？”衛(wèi)莊細心地替蓋聶剛碰青紫了的膝蓋擦藥。

“我想要削一把木劍?！?/br>
擦藥的手一頓，“為什么？”

“我記得我把一個人的木劍弄斷了，我想削一個賠給他……小莊？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我不

削木劍了……小莊，你別哭……”

那個下午，鬼谷現(xiàn)任鬼谷子，抱住他的師哥，淚流滿面。

番外

“師哥?！毙l(wèi)莊從書房出來，尋了在院子里獨自玩耍的蓋聶。

“小莊！”蓋聶一聽到衛(wèi)莊叫他，立刻跑過去，撲進他懷里。

“外面冷，怎么不在屋里玩？”衛(wèi)莊放柔了聲音，心疼地握住蓋聶冰涼的手。

“不好玩?！鄙w聶不滿地回道。

“那師哥想不想去鬼谷外面玩？”衛(wèi)莊問道。

“小莊一起去？”蓋聶不放心地問。

“當然，你去哪兒我都和你一起?！北贿@樣詢問的衛(wèi)莊暗自心痛。不知道蓋聶恢復正常之后會不會還記得

如今的依賴？

“嗯！”蓋聶聽到回答，放心地點頭，之后又跑到一旁玩衛(wèi)莊從公輸家那里拿來送他的機械玩具了。

衛(wèi)莊看著蓋聶玩得開心，卻也高興不起來了。

張良走的時候，一語道破了他的想法：“衛(wèi)莊大人，子房覺得，如果您真想讓蓋先生恢復神智，應該找的

不應該是我?guī)熜?，而是墨家的端木姑娘，您是在擔心什么？?/br>
一句話讓衛(wèi)莊無言以對。他擔心什么？他自是擔心師哥恢復神智之后，再也不愿原諒他，而且墨家的端木

蓉，對他的師哥有非分之想，他當然不愿將師哥交給她！

“張良并非池中魚，如果他要走，你怎么看？”衛(wèi)莊不回答張良，而是開口問了張良身旁之人。

“子房若是要走，我自是不會阻攔?！蹦莻€溫軟如玉的男子回道。

“即使只剩你一個人？”

“愛是包容，不是禁錮?！鳖伮氛f完，已被身旁的張良拉住，一句告辭，便瀟灑地離開。

兩日后，衛(wèi)莊帶了蓋聶出谷，直奔墨家據(jù)點。

白鳳和赤煉帶了手下跟著。

“天下會醫(yī)術(shù)之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選了端木蓉！”白鳳乘著白鳳凰在衛(wèi)莊不遠處嘀咕。

赤煉忍不住笑道：“看來，這端木蓉和我們流沙還真是八字不合啊。”

“哼！”衛(wèi)莊也冷哼一聲。要不是沒有辦法，誰會去找那個女人！

“小莊，餓?！鄙w聶和衛(wèi)莊同騎一匹馬，靠在衛(wèi)莊懷里剛被衛(wèi)莊的冷哼弄醒，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

。

“師哥，乖，想吃什么？”衛(wèi)莊馬上變了臉，討好地問。

“rou，雞。”蓋聶吸吸鼻子，“烤雞！”

“好好好，我馬上給你烤熱了?！毙l(wèi)莊一面停下馬，一面想到這師哥不僅失了神智，難道還被荊天明傳染

了？什么不想吃想吃烤雞。莫不成那荊天明是師哥的兒子？！

這么胡思亂想著，手上動作卻也不停，變戲法似地拿出一塊布鋪在地上，讓蓋聶乖乖坐好，在赤煉等一干

手下的目瞪口呆中從馬車里拿出一支烤雞，升了火便開始加熱。

“我說明明沒人坐馬車我們還帶一輛出來，現(xiàn)在才知道那里面全是吃的！”赤煉感嘆道，“大人越來越會

帶孩子了?！?/br>
“也不全是吃的，”白鳳補充道“還有蓋聶的衣服，蓋聶的玩具，蓋聶的床單被褥。”

二

面對手下的事實陳述，衛(wèi)莊選擇無視。

伺候好蓋聶吃喝，讓人收拾了東西繼續(xù)趕路。

蓋聶一路上并不安生，有時會被噩夢驚醒然后尖叫著淚流滿面，捂著頭在衛(wèi)莊懷里不斷瘋狂掙扎。

每當這個時候，衛(wèi)莊總是用力抱緊蓋聶，生怕他一個不穩(wěn)從馬背上摔下去，然后柔聲安慰，直到蓋聶安靜

下來，重新睡去。

“小白你看看，這就是逼急了的后果！”背著衛(wèi)莊，赤煉搖著頭一副前輩的樣子對白鳳說教。

“我知道，所以，我不逼?！卑坐P了然，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這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