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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吉忙道:“都收拾好了!”朱翊鈞牙癢癢,恨不得把某人從視線里攆出去。賀子重頂著面癱臉,瞟了他一眼,慢吞吞道:“皇上明天就要回宮了。”意思是他卻住在這里,多的是時間和趙肅相處。朱翊鈞:“……”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賀子重此刻已經(jīng)被砍了一段又一段。趙肅啼笑皆非,他知道賀子重其實(shí)并不討厭朱翊鈞,這樣氣死人的說話方式,只是他的風(fēng)格罷了。好不容易把人都安頓好,趙肅也洗漱完畢,換了身寬松的衣裳,回到書房,坐在床上,拿了本書翻開幾頁,眼皮就漸漸沉重起來。半睡半醒之前,卻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驚醒。“進(jìn)來吧?!彼詾槭窍氯诉M(jìn)來給炭盆添火,也沒在意。咿呀一聲,門被推開,帶入一絲冷風(fēng)。那人的腳步特意放輕,一直往這邊走來,趙肅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才微微睜眼,卻瞬間清醒大半。“陛下?!”只見朱翊鈞抱著個布枕,站在床邊,笑容真誠:“朕來與卿抵足而眠,秉燭夜談?!?/br>趙肅撫額,半晌才道:“陛下是睡得不慣么,外頭不比宮里,要不臣將這屋子讓給陛下吧……”朱翊鈞嘆了口氣,垂下頭,大半俊秀眉目被掩在燭光搖曳的陰影中,顯得分外黯淡。“連肅肅也和朕講究君臣之分了嗎,也罷,自從登基之后,朕就是孤家寡人了……”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趙肅心頭一軟。“陛下若不嫌棄,便在此……”“當(dāng)然不嫌棄!”朱翊鈞飛快回身,飛快地接上話,又飛快上了床,在他旁邊躺下,然后朝他招手:“肅肅也躺下吧,我們說說體己話!”趙肅:“……”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張床上是一件挺別扭的事情,尤其其中一個還是皇帝,若換了幾十年前,還在前世的趙肅是絕對無法想象這種場景的。但這種不適的情緒很快就淡化了。一來天氣太冷,就算屋里有炭火,兩人擠一張床,也并不顯得逼仄,而且對朱翊鈞,趙肅確實(shí)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如父如師如友,人非草木,十幾年的相處,他無法將朱翊鈞僅僅作為帝王來看待,雖然理智告訴他需要這么做。燭淚滴滴落下,伴隨著啪啪細(xì)響,屋外仿佛下起小雪,漸漸的連遠(yuǎn)處的犬名聲也聽不見了,天地萬物,屋里屋外,分外寂靜。不知怎的,朱翊鈞的心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睡在這人身邊,竟有種在宮里也沒有過的平和與安寧。“肅肅,你為什么不把令閫接來?”“南方濕潤,適宜療養(yǎng),她身體不好,沒有必要跟著臣到京城來受苦。”趙肅倒沒注意到他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朱翊鈞遲疑了一下:“那你沒想過納妾嗎?”若隱若現(xiàn)的情愫一直纏繞心間,多少次告訴自己要控制,要拿得起放得下,卻還是忍不住問起這種已經(jīng)涉及到臣子家事的問題來。“嗯,暫時沒有這心思?!本胍庖u來,趙肅的語氣也隨意許多。“為何?”“工部的事情多,有時還要宿在內(nèi)閣,沒什么時間,嗯,以后再說罷……”越說聲音越小,趙肅迷迷糊糊闔上眼。可憐身旁的人患得患失,一會兒失落一會兒歡喜。失落的是他沒考慮過納妾的事情,只怕對正室夫人一往情深,歡喜的是聽后面的語氣,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因?yàn)楣珓?wù)繁忙,抽不開身。朱翊鈞雖對趙肅有情意,也不是不經(jīng)人事的稚子了,只是他畢竟還年輕,無法真正體會這種感情里所包含的獨(dú)占欲,只是隱隱不希望這個人的注意力被別人吸引,不希望這個人專注的目光落在別人身上。自古傳宗接代,延續(xù)香火是天經(jīng)地義,他不可能去吃趙肅妻子的醋,而在這個時代,因?yàn)榉蚱薷星樯詈穸K生沒有納妾的官員并不少,所以皇帝只是在聽到他有可能因?yàn)轭櫦烧薷惺懿挪患{妾時,心頭微微惆悵,爾后得知真相,復(fù)又歡喜起來。那末以后是要多給他點(diǎn)公事做,讓他沒時間去想納妾的事情好呢,還是干脆多賜給他兩個美貌宮女當(dāng)貴妾,讓他不許再納妾好呢?為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朱翊鈞有些糾結(jié)地胡思亂想。第87章心里有事的結(jié)果就是困倦不翼而飛,怎么都睡不著了,朱翊鈞睜著眼睛發(fā)呆。到了半夜,趙肅覺得有些熱,皺著眉頭把被子推開一些,旁邊有人又幫他把被子蓋好,他若有所感地睜開眼睛,卻看到朱翊鈞正看著他,目光在黑暗中格外有神。趙肅一下子清醒過來:“陛下?”朱翊鈞忙道:“朕吵著你了?”“沒有,陛下睡不著嗎?”趙肅以為他睡慣了宮里的大床,還要和自己擠在一起,肯定左右都不舒服。“要不臣到隔壁去,這里給您吧?!?/br>“不用不用!”朱翊鈞按住他,“朕不是因?yàn)槟悴潘恢模皇窃谙胄┦虑??!?/br>一說話反倒去了大半睡意,趙肅順口問:“想什么?”朱翊鈞當(dāng)然不能和他說自己那點(diǎn)不足為外人道的心事,只說:“想朕大婚的事情?!?/br>趙肅心道果然長大了,少年慕艾,向往男女之情,倒也正常,便道:“陛下已經(jīng)親政,想來大婚也就在這一兩年了。”“朕已經(jīng)向太后與張師傅提過,三年之后再議婚事?!?/br>“什么?”趙肅大吃一驚。看到他意外的神色,朱翊鈞微微一笑:“如今先帝新喪,做兒子的,自然要為父親守孝三年,百善孝為先,為帝王者,自然要身先士卒,才能作天下榜樣?!?/br>這下子睡意全沒了,雙眼習(xí)慣了黑暗,借著外面透進(jìn)來的微光,也可以瞧見對方的神色,趙肅細(xì)細(xì)打量了他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明白這少年的心思了。現(xiàn)在大婚,皇后人選必然是太后和張居正喜歡的,而非皇帝自己喜歡的,若換了一個懦弱點(diǎn)的帝王也就罷了,偏偏朱翊鈞太有自己的主見,不肯當(dāng)個提線木偶,由人擺布,當(dāng)然希望大婚越晚越好。換了歷史上的朱翊鈞,如今的年紀(jì)只怕還在內(nèi)宮和小太監(jiān)玩樂,自然更不在乎自己的皇后人選是圓是扁,但眼前這名少年,已經(jīng)不再是歷史上那個冷冰冰的符號了,他有血有rou,會撒嬌耍賴,有自己的思想,在自己的熏陶影響下,也一心想當(dāng)一個明君,富國強(qiáng)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