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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不侵的免疫力,更何況,趙肅性情看似溫和,實則偏于冷淡,又不是雛兒,戲本里那種看到個女人就想壓倒的情節(jié),基本是不存在的。“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個人選來,要說這個人,與你還有些淵源的。”趙肅詫異:“喔?”“便是長樂陳家的小姐,上一回他們似乎就有結(jié)親的意思了,只是你還沒回來,我也不敢貿(mào)然應(yīng)下。”陳洙的堂姐妹?趙肅在腦海里搜索著陳洙與他說過的幾位姐妹。“不知是哪一房的?”“好像是二房的,陳洙公子的堂妹,還是位嫡出的小姐,我打聽過了,這位陳小姐溫婉賢淑,見過的人沒有不稱道的,就是身體弱了點?!?/br>趙肅沉吟:“嫡出庶出倒無所謂,我只怕她是嫡出的,便待您有所輕慢?!?/br>陳氏心頭感動:“枉你鎮(zhèn)日忙著公務(wù),還要為這種小事費心,陳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調(diào)教出來的子女品行都是不錯的,陳洙公子不也和你是好友么,你可向他打聽一下。”趙肅點頭,不愿在這件事上花費過多的心思。“那如此就由娘來決定吧?!?/br>大年初三。趙謹(jǐn)與吳氏正在吃早飯,忽聞下人來報,說趙希夷來訪,兩人齊齊愕然,忙起身到前廳相迎。趙希夷是趙謹(jǐn)?shù)挠H伯父,又因是致仕下來的,連本地知縣也要禮讓三分,吳氏自然不敢托大,平日那些精明厲害全收起來,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地拜見大伯,又互相恭賀一番新禧大吉之類的吉祥話,這才分頭落座,讓人奉上茶點。“昨日才到大伯家拜過年,怎么大伯今日倒是親自上門來了?”吳氏笑說,有些奇怪。“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件事情,想與弟妹商量商量?!壁w希夷看了趙謹(jǐn)一眼,“子恪,你先下去吧?!?/br>趙謹(jǐn)直覺這事是與自己有關(guān)的,當(dāng)即就有些不樂意了:“伯父?”吳氏見趙希夷面露不悅,忙道:“謹(jǐn)兒,你先下去?!?/br>看著趙謹(jǐn)不情不愿離去的背影,趙希夷微微搖頭,開門見山道:“弟妹,事到如今,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趙肅這次回來,你可曾上門探望過?”吳氏本還詫異趙希夷為何如此鄭重其事,聞言當(dāng)即面色一變。見她那樣子也知道指定沒上過門,趙希夷頓足嘆息:“弟妹啊弟妹,你怎就如此糊涂!趙肅本是趙家子,你是希峰的嫡妻,正房夫人,就算他將來官做得再大,也得喊你一聲母親大人,可你現(xiàn)在死命將他往外推,還把他們母子趕出門,又是怎么回事?”吳氏咬牙不語。“這些年來你對他們母子做的事情,我都聽族長說了,如果趙肅身無功名也就算了,可他現(xiàn)在不僅有了功名,還是前途無量,你還這般對待他們,將來連累子恪事小,只怕還要連累宗族!”吳氏不是無知婦人,可被他這一番話壓下來,也覺得喘不過氣,只能強笑道:“大伯有所不知,趙肅生母出身低微,一介奴婢,卻不知廉恥攀附主家,論理我當(dāng)初就是打死了或賣出去也不為過的,可念著她懷有身孕,這才忍了下來,誰知她得寸進(jìn)尺……”趙希夷有點不耐煩:“以前的事情如何,我略知一二,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詳情的時候,如果你現(xiàn)在還固執(zhí)己見,只怕對你無甚好處!”吳氏不以為然:“大伯莫要危言聳聽,如今謹(jǐn)兒已經(jīng)是舉人了,您是他的嫡親伯父,本該多多鼓勵他,卻怎的為趙肅母子說起話來,我知道如今趙肅雖然為官,可也只是翰林院里一個小小學(xué)士,離平步青云還遠(yuǎn)著呢,待今年會試之后,指不定謹(jǐn)兒也能金榜題名,屆時又何須倚仗他一個庶子?”頭發(fā)長見識短!趙希夷暗罵一句,淡淡道:“趙肅如今已經(jīng)是從五品官員,生母卻仍舊沒有名份,甚為不妥,將來要是能封誥命……”吳氏顧不上其它,忙打斷他,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庶子生母怎能封誥命,就算有誥命,不都是嫡母所受么,大伯莫不是誆我吧?”“我誆你作甚!朝廷有制,庶母自然也可以封誥命的。”趙希夷不悅,接著前面未說完的話:“我與族里商量過了,眼下有兩條法子,不過須得先聽聽你的意思?!?/br>吳氏心生不好的預(yù)感:“大伯請講。”“第一條法子,是由你出面,以我已故弟弟的名義,正式納趙肅生母為側(cè)室。她育有長子,母憑子貴,當(dāng)為貴妾才是,如此一來,趙肅在家族里的名份也就有了?!?/br>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要喊那女人為meimei?吳氏心頭浮現(xiàn)起當(dāng)年她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樣,一想到日后自己要和她姐妹相稱,就覺得渾身難受。趙希夷懶得再勸她,續(xù)道:“這第二條法子,便是在族里尋一門早亡無子的族親,讓趙肅過繼到他名下,繼承他的香火,這樣一來,趙肅生母也可改嫁過去,一樣是作為側(cè)室,上頭還沒有正房夫人掣肘,更顯得自在?!?/br>吳氏張口結(jié)舌,萬萬料不到他們會想出讓陳氏改嫁的法子來:“這,我不同意,陳氏她生死都是我們家的奴婢!”“我怎么記得趙肅說,他母親的賣身契早就還給她了?”吳氏臉色灰白:“大伯,您可是夫君的親大哥,讓陳氏改嫁,有損夫君的名聲!”趙希夷皺眉,不愿再和她糾纏下去:“你先前不是說她沒有名份么,既然不是希峰的妻妾,又怎么會損及他的名聲,再說這也是為了讓趙肅能夠名正言順入宗祠罷了!”原本他與族長是想著直接讓趙肅過繼即可,但這樣一來,陳氏依舊沒名沒分,以趙肅的為人和孝順,是決計不肯答應(yīng)的,想來想去,便想出這樣一條法子來,可謂兩全其美,又不違禮法。見吳氏失魂落魄,他又緩了聲音:“如果你選第一條法子,那你們自然還是一家人,到時候趙肅還是要尊你為嫡母的,如果將來趙謹(jǐn)也能為官,兄弟二人同朝共事,無論如何你都會是誥命夫人,豈非傳為美談?”在趙希夷看來,這確實是極為妥當(dāng)?shù)霓k法了,不僅對趙謹(jǐn)母子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自己也依舊是趙肅的伯父,如果過繼給族親,關(guān)系上終究隔了一層了。吳氏臉色蒼白,半天才抬起頭:“大伯的好意,弟媳心領(lǐng)了。趙肅現(xiàn)在雖然當(dāng)官,將來謹(jǐn)兒未必不能趕上他,我的誥命,夫君的名聲,用不著一個庶子來掙?!?/br>這是完完全全,不留余地地拒絕第一條路了。趙希夷沒想到自己費了半天唇舌,換來的竟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他騰地起身,冷笑一聲:“既然弟妹如此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