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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每到月圓之夜寒疾發(fā)作,痛不欲生。江殷毫不客氣,一腳往他胸膛踢過去,“我要怎樣,還輪不到你來管。”蕭承亭微微瞇起眼眸,聲音冷冽,“你想殺王長風(fēng),我?guī)湍銡ⅰ!?/br>江殷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你有什么能耐,能殺得了他?”“我……”蕭承亭話說了一般,又適時地住了口,只是依舊跪在那里。“以后,我若是再發(fā)現(xiàn)你騙我,我就打斷你的腿?!?/br>“打斷了我的腿,誰替你跑腿……”蕭承亭低聲自語,沒想到江殷耳尖,聽到了他嘀嘀咕咕。“你方才說些什么?”“沒什么,小師叔,”蕭承亭說完抬起頭,又是那樣真誠的眼神,看得江殷有些于心不忍,畢竟這么多年他都一直陪著他走過來。“你先出去,”江殷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他,蕭承亭靜靜地看著那個消瘦的身影,站起身來已經(jīng)比他高了半個頭,七年前他才堪堪齊他的胸膛呢,蕭承亭神色黯淡,殺這個王長風(fēng),整個毒月教,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久了。是夜,風(fēng)雪大作,寒氣入骨。蕭承亭聽到禿鷹長鳴,知道是阿朱來了,他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阿朱跪在地上,“教主,天羅地網(wǎng)都布好了,殺王長風(fēng)只是甕中捉鱉的事,”阿朱抬起頭來,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教主,您什么時候回去?”“不急,”蕭承亭神色冷淡。“教主,您在這里七年了,屬下們都等著您回去重振我們毒月教?!?/br>“眼下還不是時候?!?/br>阿朱一臉不解,眼皮微微跳動,硬著頭皮說了下去,“那什么時候才合適,教主,屬下知道您喜歡江先生,這件事也好辦,大不了派幾個人將他綁回去?!?/br>阿朱說完這句話已經(jīng)做好了被教主狠狠劈一掌的打算,等了很久才聽到蕭承亭幽幽的聲音,“我也想,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阿朱猶猶豫豫才將這句話說出來。“等殺了王長風(fēng),再滅了玄宗門吧!”殺了王長風(fēng),小師叔的執(zhí)念應(yīng)該就能放下了。第九章一夜大雪。江殷睡眠很淺,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踩上雪“咯吱咯吱”的聲音,睜開眼就看到蕭承亭正推門進來,他很快關(guān)好門窗,看向床上的江殷,衣衫半敞,露出雪白的脖頸,蕭承亭垂下眼眸,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不讓江殷看出任何端倪,盡管他也不知道這種忍耐還需要多久。“小師叔,密水錢莊的管家剛剛又抬著他們大小姐過來了,現(xiàn)在在外面候著,還帶了老山參和夜明珠以及黃金千兩,他們說小師叔想要的東西他們都準(zhǔn)備好了,”蕭承亭昨日才騙了他,今天無論如何都得照實說了江殷淡淡地“嗯”了一聲,抬眸和蕭承亭對視上,“承亭,待會你讓他們進來吧!”蕭承亭慢慢走過去拿起江殷的衣袍仔仔細細一件一件幫他穿上,站在他的身后修長的手指穿過江殷的發(fā)絲,從上撫摸到下,唇角慢慢勾起。江殷絲毫沒有察覺,他受不得冷,這會兒已經(jīng)咳嗽了好幾聲了,蕭承亭見狀,趕緊往他身上披了一件披風(fēng)。大雪茫茫,幾個密水山莊家仆抬了早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大小姐進來放到江殷軟塌旁,江殷掀開白布,示意所有人都先出去,蕭承亭退了出去關(guān)好門站在門口等待。管家老頭子似乎是不放心,接連問了蕭承亭好幾個問題,可是蕭承亭臉色陰冷,一個字都沒有回過他,他心里發(fā)怵,也不敢再問下去,只是不明白剛剛還慈眉善目領(lǐng)他們進來的小伙子,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像別人欠他錢一般。蕭承亭心中氣惱,今日就是十五,他真的是不要命了。不管怎么樣,殺王長風(fēng)的計劃都得要提前了。密水山莊老管家和幾個家仆在外面站了半天,凍得哆哆嗦嗦,那種濕冷直入骨髓,可是反觀蕭承亭,他背挺得筆直站在那里,動也沒有動過。屋內(nèi)突然傳來江殷氣息奄奄的聲音,“進來吧!”蕭承亭馬上推門進去,連忙扶起疲憊得坐都坐不穩(wěn)的江殷,老管家進來一看,大小姐面色紅潤,身上潰爛的皮膚也有了一些好轉(zhuǎn),江殷艱難地說出口,“帶走吧!找個高人替她解化尸粉的毒,過段時間應(yīng)該就能醒了?!?/br>老頭一聽立即道謝,讓家仆將他們大小姐抬走,待他們都走后,蕭承亭關(guān)好門,在火盆中添上碳,看到江殷面色蒼白,已經(jīng)躺在軟塌睡著了,他握緊拳頭,隨即又松開,走到軟塌旁跪下來,將已經(jīng)睡得不省人事的江殷抱上了床,輕輕地在他唇上留下一吻,撫上他的額頭,這張臉,從毒月谷一見之后,就再也看不夠了。院子里的梅花開了,幽幽地散發(fā)著清香。江殷此刻還在睡著,蕭承亭也不擔(dān)心他會醒,明目張膽地將阿朱叫來這里會面。“明日,我要聽到王長風(fēng)的死訊?!笔挸型と酉逻@么一句,轉(zhuǎn)過頭就走了。今日十五,正是江殷寒疾發(fā)作之時,他推門走進屋內(nèi),炭火燒得正旺,很是溫暖,可是床上的江殷蜷縮成一團,冷得瑟瑟發(fā)抖。蕭承亭不由分說脫下衣物躺上床去抱緊江殷,他自小隨杜月影練習(xí)毒月神功,體溫比常人高,因為抱著江殷,此刻身體就如同一個火爐般,江殷感受到了暖意,往蕭承亭懷里鉆得更深。他這件事做得輕車熟路,江殷寒疾發(fā)作時他沒少用這種方法替江殷驅(qū)寒。江殷又做了噩夢,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白,身旁被褥余溫尚存。起身打開窗戶才發(fā)現(xiàn)外面雪停了,日光普照,可惜冰雪融化,寒冷更甚。他昨日為了救活密水錢莊大小姐費了很大的精神,估計沒個一年半載恢復(fù)不過來了,只是承亭去哪里了,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是要過來的。還沒等他想完,蕭承亭就推門而入,語氣激動,“小師叔,一個大好消息,王長風(fēng)昨夜暴斃而亡了。”江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恍惚了一下,他有些急切,“承亭,你慢慢說,果真是死了?”“千真萬確,今天早上我聽街市上的人說的,說是玄宗門門主昨夜在自己房中暴斃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甚清楚,不然我再出門打探一番?”蕭承亭撒謊撒得跟真的是的,“不用了,知曉他死了就行了,看來用不著我出手了,”江殷背過身去,閉上眼。這些年,他日日著紅衣,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七年前的那場讓他家破人亡的浩劫,那些鮮血淋漓的場面,他到死也不敢忘。前幾年,江殷終于找到了江燕酈的身體,雖然早就化作了白骨,但只要完整就行了,他本來還想找大哥的,可是卻沒有找到。淮隱禁術(shù)不僅可以救活已死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