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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孩童,近乎祈求地看著江淮,可是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知曉了江殷的用意。“這個小孩,會給我們淮隱門帶來麻煩。”“可是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或許是毒月老妖捉來的食物而已,現(xiàn)在毒月谷都被我們攻破了,哪來的麻煩?”江淮幾乎是狠厲的語氣,“我不管他是小孩還是食物,我只知道他是從毒月谷里出來的,他就是一個麻煩?!?/br>“大師兄,他真的挺可憐的,您就行行好,讓我?guī)鋈グ?!?/br>“不可能?!苯从行┥鷼獾胤餍滢D(zhuǎn)過身去。任何會給阿弈帶來麻煩的人,他都不會讓那個人出現(xiàn)在淮隱門的。江殷知曉大師兄的秉性,固執(zhí)己見,幾近冷血,善心在他這里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他這個人軟硬不吃,旁人求他還不如求老天爺大發(fā)慈悲,普天之下,能夠求得動他的人只有一個。江殷不由分說揪住那孩童的脖頸,抖落兩下,那些張牙舞爪的蝎子蜈蚣如同下雨一般紛紛掉落下來,又急不可耐地朝著江殷素白長袍上爬去,被他一腳踢開。“江殷,松開!”江淮混濁的眼眸微微發(fā)紅,幾乎是怒吼出聲。可是江殷被寵愛長大,一貫嬌縱,他雖然平時有些害怕這個面容可怖,不茍言笑的大師兄,可是心里明白得很,家里每個人都只是做做樣子,他若是不犯大錯誤,頂多罰個面壁思過就算是過去了,何況大哥平時就縱容他,而大師兄又只聽大哥一個人的,所以此時也是有恃無恐地看著江淮,可是下一秒,江殷就只覺得脖頸處一陣刺痛,他疑惑地摸了過去,摸到了一只油光發(fā)亮的大蝎子,抱緊那孩童翻著白眼暈倒在地。后面也不知曉發(fā)生了何事,只知道他醒過來的時候就躺在他自己床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且恐怖的女人,微微瞇著眼,臉上帶著陰冷的笑。那個笑容江殷再熟悉不過了,他瞪大雙眼,俊秀精致的面容上出現(xiàn)一絲恐懼,正打算翻身躍起逃命之際,就被那女子扯住衣服,活生生地拽了回來,瞪大雙眼看著江殷。那女子著了一淺色束腰長裙,妝容淡雅,杏核眼柳葉眉,嘴角有一顆黑痣,看上去就是個牙尖嘴利的厲害人物,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江殷的阿姐——江燕酈“跑,跑哪去?”江殷面露難色,俊秀的面容上出現(xiàn)一抹討好的笑容,“大姐,我……只不過是想起床喝口水。”“你還敢喝水,一個人跑到毒月谷里去,你以為你是什么武功高超的俠客嗎?學了一些花拳繡腿,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那是什么地方,是能夠隨隨便便去的嗎?”江燕酈疾言厲色,怒火中燒。江殷絲毫未將她這番話放在眼里,左耳進右耳出,聽不不聽,反倒是低下頭嘟嘟嚷嚷了一句,“阿姐真是兇死了。”這句話饒是聲氣再低,也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她拿起鞭子,下意識就要往江殷身上抽過去,對于眼前的這個弟弟她可是cao碎了心,可惜有什么用,還不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只知道她兇,卻不知道她都是為了他們好,一個個的記打不記吃,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門外突然傳過來敲門聲,江燕酈及時地停住了即將落到江殷身上的鞭子,冷眸循聲望過去,就只看見一個清俊的白衣身影緩緩走進來,不只他一人,他的身后還有一人,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身前之人,好像害怕他下一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般。得,另外一只白眼狼也來了。“阿殷,沒事了吧!”男子白衣青發(fā),眉目如畫,翩翩而來如同輕云出岫,左邊眸眼間有一顆小紅痣,倒生生出了一股子嫵媚的味道,言語溫潤,如同春日里和煦的暖風一般。“大哥,救命,阿姐要打我,”江殷一個箭步?jīng)_到了江弈身后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委屈地探出一個頭來不服氣地望著江燕酈。江燕酈可不管他這眼神,瞪了回去。“阿姐,阿殷不過是小孩子脾性,等再長大些就好了。”江燕酈一想到這里氣就不打一處來,她語氣也不好,“都過了弱冠之年了,還這么胡鬧,真當他是小孩子了,都是要成家立業(yè)的人了,”她說到這里的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更加不得了的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弈身后的黑衣人,臉色也更差了,直接收起鞭子面色沉重地走了出去。江殷見她終于走了,松了一口氣,大大咧咧地走到自己床邊翹著二郎腿躺上去,“大哥,還是你有辦法,你一來阿姐就走了,連罰都不罰我了?!?/br>江弈語調(diào)緩慢,“你真當什么事都沒有了?”江殷將腿放了下來翻了個身一只手撐著臉頰滿不在乎地說:“還能有什么事?”“你帶回來的,進來吧!”第三章江弈話音剛剛落下,門外就走進來一個瘦弱孩童,摸約十歲年紀,看不清容貌,唯唯諾諾地跪在一旁,怯懦地抬眼往江殷那邊望過去,看見了他又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急急忙忙低下頭。江殷這會兒才想起這茬,還以為大師兄棄這個孩子于不顧,沒想到還是將這個孩子帶了回來,他哪里知道是江弈看他那么堅持,才讓江淮帶他回來的。“你小子夠命大的啊!你家在何處?我們淮隱門好事做到底,將你送回去,”江殷語氣輕快道。那孩童只是微微搖頭,瞬間將頭埋得更低,不發(fā)一言。“問過了,不知家在各處,不知父母何人?!苯暮每吹捻鄣仄沉艘谎勰呛⑼従徴f出口。“原來是個孤兒,那不如這樣,留在我們淮隱門,大哥你就行行好,收了他做徒弟吧,反正你徒弟那么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對了臭小子,你愿不愿意留在我們淮隱門?”那小孩像是受到什么鼓勵一樣,忙不迭地地點點頭。江殷對這個決定倒是滿意極了,又恐慌大哥會否定他的這個想法,只源于淮隱門收徒極為嚴苛,不僅要模樣端正,還要家世清白,絕對不會收來歷不明的人,可是這個小孩著實可憐,這個吃人世道,他孤身一人,在外面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連忙跑下床向江弈求情,“大哥,不如你就讓這小子留下吧,我看這小子身體雖羸弱,但是筋骨不錯,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江弈和身后的江淮對視一眼,無視了他眼中的擔憂,應允了下來,“行,我就答應你了罷,你好生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收拾好你的行李去袖云峰關禁閉,罰抄一百遍,不抄完不許下山。”“大哥,你能不能來點新鮮的?每次都抄這個心經(jīng)一百遍,我都能背誦得下來了,又不是和尚……”江殷愁眉苦臉話還未落音就被江弈打斷了。“你若是嫌膩味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