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迷正在閱讀:放開兇手讓我來!、我的A片男主角(H)、折煞、皇子與詩人(H)、天下、【秦時明月同人】因緣(H)、然而癡漢攻十分憂桑(H)、TO SEX,OR NOT(H)、小公子(H)、末日之好好談戀愛
的腳趾,將那些瘙癢麻木的凍瘡揉得燙起來。十五愣愣地低頭看他,竟忘了抽腿,只覺那guntang的溫度從足尖一路走至心底,讓他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好想親他。十五暈暈乎乎地想,聽見秦遠狀似隨意地開口:“你一路從京城來這,是打算去哪兒?”十五:“蛟河?!?/br>秦遠改擦另一只腳,動作停了停,“去那處做什么?”十五抿了抿唇,不想說。秦遠抬頭與他對視,兩雙眼睛落在一處,十五盯著他的唇,小聲說:“我爹娘在那?!?/br>“你爹娘……”秦遠糊涂地開口,隱約猜到了什么,道,“那怎之前不說,將他們接去京城不好么?”“接不回來了,”十五語氣平淡,“他們早死了。”秦遠沉默地將毛襪給十五套上,心里竟慌了片刻。蛟河那處天寒地凍,人煙稀少,死在那兒的是什么人?除了當?shù)匕傩?,便是被?qū)至邊疆后承蒙罪赦、回家途中的人。蛟河是回中原的第一道關(guān),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回家的第一處便客死異鄉(xiāng)。他一直以為,十五與大多數(shù)小廝一樣,被親人賣進富貴人家換口糧,由此從不敢問十五家中情景,怕惹人傷心。誰能想到,十五身世竟還有一番淵源!秦遠起身,拿帕巾緩緩地擦了擦手。對十五的一部分陌生讓他感到慌張,他心里竄出無數(shù)猜想,無一不是擔心十五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過何等欺負。他背過身去,將手上的帕巾丟在另一邊的案上,勉強開口:“將我們十五生的這么好,定是兩位極好的人了。”十五想了想,毫不謙虛地嗯了一聲。秦遠站著未動,卻覺身上外袍被人扯了扯。他回過身去,十五未穿鞋,只著毛襪立在地上,面無表情。秦遠正疑,十五卻仰頭嘴對嘴親他一口。秦遠:“……?”總算親到了。十五舔了舔唇角,回身收拾行李去。第41章年初四,迎財神。吃過午膳,歇了好一會,十五抱著行李兀自出了門,將東西往馬車上安置好。他帶出來的那匹馬被人尋回來,吃飽了糧草,正被拴在馬車后邊安安靜靜地立著。十五從車上跳下來,回身走幾步,要去摸那匹馬。他身后傳來旺兒的聲音:“好些了?”十五順著馬的鬢毛撫摸下去,嗯了一聲。馬打了個響鼻。旺兒走至他身旁,笑著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凈會折騰人?!?/br>“對不住,”十五手停了,看向他,眼里涌出一些歉意來,“都怪我,連累你們跟著少爺走了這么許多天。”“你沒事便是萬幸,哥幾個都擔心,你這細皮嫩rou的,別凍死在雪里頭?!蓖鷥喊腴_玩笑地回,見十五沖他輕輕笑了笑,心里竟不知該說什么。這短短半年過去,從酷暑到寒冬,他眼睜睜地瞧著當初那懵懂木呆、少言寡語的漂亮孩子慢慢長大,此時恍然一看,竟已有大人的模樣了。兩人對視無言,旺兒想了又想,附耳小聲問:“十五,你與堂少爺,是來真的?你可定了?”“旺兒哥,”十五平靜道,“明白你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心中自有分寸……”旺兒面露尷尬,低頭搓了搓手。十五站了一會,見旺兒不再開口,便再一次獨自上樓去。今夜需接財神,伙計們?nèi)ニ?,只留掌柜的一人留在大堂。室?nèi)暖盆未接著換,顯得有些涼。秦遠見他進了房里,一張口便問:“與旺兒講些什么悄悄話呢?”十五外襖都未解,坐下來還未喝口熱茶,聞言愣了愣神。秦遠坐到他邊上,拎起兩只冰涼涼的白爪子開始揉,邊揉邊重復問:“說些什么呢?那樣有說有笑的,還咬耳朵?!?/br>十五:“沒講甚么,就他問我這幾日怎樣……”秦遠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十五當即如坐針氈,正蹙眉心想這都能看出來?!還沒想個明白是不是真要將旺兒的話一字不漏地說出來時,直接被秦遠一把拽進懷里呼嚕毛。一頭梳洗系帶得整整齊齊的墨發(fā)被青年揉得亂七八糟,青年還貌似惡狠狠地道:“小兔崽子,還沒跟你算舊賬……”十五:“?”“什么朱紅、雪青,又來個小廝,怎么這樣招人喜歡?”秦遠揉完頭發(fā)揉臉蛋,手感太好,幾乎停不下來,“先前把哥哥給的金元寶隨隨便便就送了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給姑娘打金簪子。唔,這樣大方?”十五平生最煩最煩最煩人弄他臉,讓他覺得自己被人握在掌心隨意揉捏,此時卻因理虧,不得不咬著嘴唇忍著。秦遠捏他的鼻尖,將蒼白的面頰揉得紅紅,將整個人都抱在懷里,低沉著聲:“還不說話?說句明白的,雪青那女孩兒生的不錯,芳心給了少年郎…你心里想過沒有?”十五:“……”他忍無可忍,甩了甩頭就從秦遠懷里掙脫出來,恨聲道:“小心眼!”秦遠嬉皮笑臉:“作娘子的,總歸心眼小。我是個妒婦,怎的,要休了我?”十五險些一口氣噎住。心想他少爺這樣喜歡演戲,怎么不到戲臺子上耍去!以前便覺得他有些毛病,眼看著他竟是醫(yī)不好了。他一顆心剖給秦遠看,還被人問什么給不給雪青,雪青算甚么人?他好心將金元寶給了雪青的時候,又還沒喜歡上秦遠,若換做現(xiàn)在,他一顆都不給外人!就是這樣,秦遠還不信他,故意逗弄他玩。十五面上被人揉捏得泛了紅,像是泅了胭脂一般,面紅眼梢紅,亮晶晶刺啦啦看人一眼。秦遠還笑著呢:“真生氣了?”“你是悍婦,不是妒婦,”十五憋了半天,說,“不跟你吵?!?/br>秦遠放聲大笑,摟過來溫柔地左親右親,十五的毛又給擼順了。兩人喝過茶,幾個小廝來將剩下的行李收拾完整,他們便跟著下樓上車去。馬車還未開動,秦遠親自燒了茶,十五趴在案上發(fā)呆。“乖乖,”秦遠漫不經(jīng)心地垂眼,修長的手指在木案上輕輕敲打。車窗已被厚重的簾子遮住,昏暗的車內(nèi)點了琉璃瓦罩的燈,暖色的燭光搖曳映出他面半明半暗,勾勒出凌厲英俊的輪廓。他不帶笑時,看起來兇,但因低著嗓子說話,反有些溫柔的味道,“方才跟你逗著玩,現(xiàn)正兒八經(jīng)地與你講。這一次你跟著哥哥回家去,咱們以后就好好過日子了,你若是……”十五眼睛都未抬,平淡道:“你不信我。”“我信你,”秦遠斟酌道,“正因為信你,我有時候才后悔。我虛長你幾歲,重來一趟,卻把你拐向一條歪路上去……”他猶豫片刻,將剩下的話吞咽在肚子里。十五毫不在意地玩著手指:“什么歪路?哪兒?”秦遠的眼神愈發(fā)柔和,兩人靜默片刻,車外一小廝吆喝了一聲,馬車即將起行。十五突然問:“那我說不走這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