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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然而十五經(jīng)常在外院,行事不便。秦夫人又多年前便下了令不準旁人欺侮他,由此兩人也不放在心上。上回秦遠為了十五打架的事兒出頭,他們尚以為是堂兄覺得丟了面,覺得還算正常。此刻一看,當即覺得不好。他們這些人上人,尋歡作樂尚可,若真拿一個奴才正兒八經(jīng)地寵,傳出去不得令人笑掉大牙?各位少爺一同入了太學。經(jīng)過多年擴建,又國庫豐盈,太學眼見是碧瓦朱甍、雕梁畫棟,層層復復殿堂樓閣,顯得莊嚴生輝。數(shù)名紈绔同入,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家仆小廝,一群錦衣少年不可謂不是意氣風發(fā),引旁人紛紛側目。有不少寒族學生本就在此吃住許久,雖能來的,家中極其貧寒的屬于少數(shù),大多家中康富,但相比之下,不免顯得灰頭土臉。幾人共同拜師敬茶去,下人們不讓進去,皆在外邊靜候。旺兒去料理馬車等等事務,十五獨自站于殿堂之外等候著,滿面漠然,不卑不亢地挺直站立。同在的其他下人,瞥見他,都覺此小廝非同常人,不敢搭話。第一日只拜師行禮,先生略交代些規(guī)矩,便讓人回去了。一行人中大部分都是回家的,家遠的也在外置了宅子。秦遠出來,與十五同行而出,旺兒已在門口備好車馬了。秦遠側頭問十五:“在府里住的高興么?”十五認真地想了想,說:“高興。”秦遠隨口道:“伯父伯母待你不算好,怎么還高興?”十五:“老爺太太待我已不薄了。府里人好,吃的好,住的高興?!?/br>“你就只想著吃得好罷!”秦遠笑了聲,領著十五從偏道走。他上輩子在這兒呆了也有幾年,對一切都很熟悉。他帶著十五去了另一邊,這邊樓閣漸少,樹木蔥蔥,隱隱有小溪流水之聲,遙看可見全朝最大的藏書閣,飛檐閃耀。石磚路由人打掃得干干凈凈,一路走去,路邊青竹漸漸成了楓樹,楓葉漸紅,人聲匿去,在秋陽下顯得靜謐祥和。秦遠改與十五并肩而行,隨意道:“漂亮么?本來想著在外面置個宅子,既然你喜歡府里,那仍舊住府里好了。”“漂亮,”十五點點頭,“隨少爺?shù)男囊?,想住哪便住哪?!?/br>秦遠心里那叫一個妥帖熨燙,情不自禁想碰碰十五,隨便哪兒都行。他一向被教導在外舉止合乎于禮,但此刻左右無人,他忍不住拉起十五的手。十五:“?”秦遠微微側頭,正要貼耳說些什么時,耳尖地聽聞人衣衫簌簌聲,猛然松手側頭,卻是前面一人從楓樹下坐起來。秦遠皺起眉:“什么人!”那人顯也是太學中的學生,年紀與秦遠相仿,五官清秀,一身新衣,看來家境尚可。他旁邊放了些書卷,看見秦遠十五二人,眼中露出些許驚艷來,作了個揖:“二位可是新入學的?在下姓莊名之淵,才來京城不過半月。不知兩位貴姓?”秦遠不動聲色道:“免貴姓秦。”莊之淵看了沉默的十五一眼,又笑道:“秦兄,幸會。”秦遠微微點頭,作告別意。莊之遠感到秦遠的不喜,到底年紀不大,面上露出些許訕訕之色,這邊秦遠與十五出了門,上了馬車,秦遠似是立馬徹底忘了方才那人,溫和道:“去買酥rou餅吃去,上回沒吃成,這回去樓里吃。”十五哦了一聲。秦遠專在醉仙樓開了小間,與十五同桌共食。秦遠亦不算太過偏心,令旺兒與車夫等在外間另開一桌。對了除十五外的下人來說,自己人湊一桌吃好的,遠比在主子面前提心吊膽要來得舒坦,由此都謝了堂少爺一番。一桌佳肴美酒,十五捧了個酥rou餅安安靜靜地吃,連點渣都不掉,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什么,平淡問:“少爺不喜歡那個人?”秦遠噎了噎。上輩子他于此處念書,像方才那莊之淵一樣的人太多了。有不少人,費盡財力進了太學,一半是正經(jīng)想著考取功名,一半是想著攀附權貴,得作門客也是好的。再不濟有了同窗之誼,總能多條路走。這些人平日阿諛奉承,除了能聽個高興,其他用處卻沒有。秦遠懶得與他們打交道,他只消在京中紈绔圈中混混,打通人脈便是。若不是他想要十五好好念書,這輩子他連太學都懶得去,直接帶著十五去做生意去。可他該怎么與十五講這些呢?秦遠有些頭疼。他想十五干干凈凈的、什么都不用想的長大,雖世上總有些事是不干凈的,這還不算太臟,但他也不想污了十五的耳朵。十五吃完了一個餅,細白的手指上全是油,就這么巴巴地舉著,看了他的少爺一眼:“少爺不愿說,便不用說的?!?/br>秦遠順勢拿了帕子來給十五的手指一根根擦過去,含糊道:“怎么不愿說了?沒什么喜歡不喜歡的,都是外人,你莫要多想了?!彼D了頓,繼而道:“明日起是正式天天念書了。我特地尋了人,在我邊上支了一小案,你就坐我邊上。上課不像是我教你,得認認真真的,教課的都是大儒,還有朝里的大人來,不能怠慢。有些先生性情古怪,不許別人旁聽,那也沒辦法,你便在外邊玩玩,也不能跑遠了。要是有人與你搭話,你……”十五被這一通叨叨講得頭昏腦漲,心里忒煩,面上還得連聲應了,須臾便將方才那人拋之腦后。第21章秦遠帶著十五去念書去了,才發(fā)覺自己的嘮叨完全是多此一舉。十五學得比他認真多了,在一群自幼便家里請了先生來教的少爺里也絲毫不落下,很快顯出他的聰明來。有先生不知他是下人身份,見他常是一身錦衣、面容白凈,以為他家境不俗又謙遜好學,更加偏愛。但也有些夫子,不喜下人陪讀這套,十五便拿了書卷,獨自出去找地方溫書。他今日一身月白襖子,外有鴉青袍衫,全由秦少爺一手cao辦。長發(fā)由錦帶束起,腰間本有秦遠給的玉佩,他嫌太貴重,只系了汗巾。脖上紅繩換了更精細的一條,上有暗紋,顯得脖頸修長白凈。他手上持書,安靜地入了藏書閣。藏書閣下有一間廳堂,置有桌椅書案,供前來尋書的學子在此看書。正值白日,廳間學子不多,他輕聲進去了,只有一人抬起頭來看他。十五尋地方坐下,還未翻開書,那人便自顧自地過來。十五看他,正是那日碰見的莊之淵。“巧了巧了,”莊之淵笑道:“十五,在這兒碰見你,真是有緣?!?/br>十五不作聲,緩緩抬頭看廳前。高座之上,懸了當朝大學士的親筆,一字言“靜”。莊之淵跟著十五的目光看去,面色有些不自然。他回頭看十五,十五已翻開一書,比照著說解安然看起來了。自從十五第一日碰見這人,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見過幾回。十五一人在外,被煩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