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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如同精巧的藝術(shù)品。如果那張臉看起來能夠陌生一點就更好了。那是他的臉,或者說,是他曾經(jīng)的臉。他過去就是用這張臉來接近鶴倦歸的。臥槽,變態(tài)啊。他善良可愛又甜又軟超好撩的小甜心去哪了?這個手辦狂魔是誰他不認識??!“忘了問你,我現(xiàn)在是在最初的那一具身體里嗎?”陸清匪朝著墻壁上照了照,但是并沒有看到自己的臉。“是的。當(dāng)初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嚴格來說,在這個世界中這才是你的本體。只是后來你中毒之后,神志不清,以為自己是一縷幽魂野鬼,才進入了寧籌的身體中?!逼叨f,“但是宿主你在記憶完全丟失的時候,還能夠不忘任務(wù),堅持接近宿主,刷黑化度!這種精神實在是值得嘉獎!你到底是怎么在這么多人里面一眼就認出任務(wù)目標來的?!?/br>“大概是因為他顏好吧?!标懬宸撕芴拐\。“不然我也不會想著泡他。”冰室的門被打開了,好似有什么人走了進來。“任務(wù)目標進來了?!逼叨o張起來。“知道了?!?/br>陸清匪沒有動,繼續(xù)躺在床上,假裝自己還是一具沒有知覺的尸體。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那人躺在了他的身邊,用手輕輕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相對這冰室之中更加溫?zé)岬捏w溫貼上他的后背。有什么細軟的東西從他的臉頰上滑落,帶起一片酥麻癢意,而后又被細長柔滑的東西輕輕撇去。他猜那是一根手指,細膩修長的手指如初生的植物根莖,漂亮,潔白,帶著一點稚嫩的顫抖,撫摸過他的烏黑的眼睫,鮮紅的嘴唇,順著貼上他的鼻梁,在他的額頭上親昵地輕輕一點。陸清匪控制著自己不要瑟瑟發(fā)抖。“七二我好擔(dān)心他下一秒就要捅我啊。”七二安慰他,“沒事沒事,他既然把你放在這里,就不是要殺你的意思?!?/br>陸清匪:qwq,我很怕,但我不能說。那人似乎撐起了身子,從上方俯視著他,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撫弄。甚至還孩子氣地扯了扯他的臉頰,將他臉頰扯出了一點柔潤的弧度。溫涼的唇從旁邊落下去,在他的唇上廝磨留戀。好似是一件孩童最喜歡,最珍惜的玩具。想要將他藏起來,藏到別人誰也看不到的地方,含在嘴里,吃下去,藏進身體里。但是又害怕將他弄壞。有時候卻又想著也許干脆弄壞了才好。將他潤白如冰玉的皮膚上涂滿上鮮紅的胭粉,清亮如星的眸子蒙上細膩茭白的綢帶,用手指堵住他充滿謊言的唇,讓他一言不發(fā),身子只能依附于他,顫顫地抖成一株風(fēng)中不堪攀折的青竹。被折斷的雙臂環(huán)住他的肩頭,自愿地獻上他柔嫩潤紅的唇。如濕透瀕死的鳥雀,飛進捕獵者的掌心里,乞求著憐憫的愛戀。上方傳來一聲悠悠輕嘆,一個輕如羽毛的親吻落在他的額頭上,而后控制不住地漸漸加深。好想。好想。好想。不行。不行。不行。修長的手指順著他的腰,撫摸上了他的身后精巧的肩胛骨,輕輕叩擊著。像是在彈一架精巧的琴。琳瑯桃花面,冰玉照香酥,朱濕肌潤燭燈熱,皓腕空垂唇齒融,滿屋春意君無覺,紅帳一夜到沉月。作者有話要說:沒有rou沒有rou~拉燈啦~千斛明珠未覺多(十九)欲亂情迷之時,鶴倦歸咬住了他的脖頸,將他的手束在頭頂,陸清匪肯定自己很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響。……完了,我一定是要死了。我的脖子被咬斷了。他渾渾噩噩地想,他已經(jīng)忘記了他的身份,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一個“死人”,只能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回應(yīng)著那人的索取。所以他昨晚為什么要假裝自己沒有醒呢?這個問題一直在陸清匪的大腦里徘徊。直到他睜開眼睛,感受到被折斷的右手手腕處傳來的鈍痛,鶴倦歸湊過來,在他的唇邊留下一個廝磨纏綿的親吻,一雙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無論和當(dāng)初那個會溫柔地擁抱著他的鶴倦歸,還是那個毫不猶豫地捏碎他心臟的鶴倦歸。兩人相互對視了一會,靜默無言,鶴倦歸支起身子來看他,銀白如雪的長發(fā)如同一道清泉,披散垂落在他的胸口,帶來一陣輕微的酥癢,黑色的長發(fā)和銀白的長發(fā)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既矛盾又和諧的瑰麗。靠的太近了,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可以感受到他的溫度。在這冰冷寒徹的冰室之中,他的身體是他唯一能夠汲取熱度的暖爐。他的身上帶著淡雅的香氣,好似是清晨翠竹升起的霧氣蒸騰,卻又藏著一點馥郁的冷香。在你將他遺忘的時候飄遠,但是在你搜尋他的時候卻無處可尋。“你……”陸清匪扯住一絲他的長發(fā),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裝睡了嗎?”鶴倦歸眸子微微一動,猛得將他按倒在白玉床上,居高臨下看他。“沒有。”陸清匪揚起頭訕訕地說,“我也是剛醒?!?/br>“我不信。”鶴倦歸抵上他的額頭,頭發(fā)掉進他的頸窩里?!澳阕炖飶膩聿徽f真話?!?/br>“真的……你怎么不信我?!标懬宸藝@了口氣。便覺左手手腕一疼,而后便是熟悉的骨骼碎裂的脆響。隨后右手便和左手一樣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好了,他現(xiàn)在兩只手可以實現(xiàn)中心線對稱了。一根纖長的食指按住了他的唇,而后伸入其中,纏繞上那其中的小舌,戳弄著他敏感的咽喉。陸清匪一愣,而后溫順地張開嘴,附和著他的動作,眼睛里漸漸升騰起氤氳的霧氣。他隔著云衾輕輕地踢了一下那人的腿。一個大膽的,毫不掩飾的暗示。鶴倦歸垂下銀白的眼睫,安靜地看著自己身下的人,看他潤紅的唇含弄著自己的指尖,眼神里帶著一點迫切的濕潤的熱。好像一只被馴服的小獸,溫順地伏在自己的腳邊,柔軟的肚腹向著他張開,最致命的弱點毫不掩飾地放到他面前,粉嫩的獸爪輕輕揮舞,嗷嗚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