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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睡夢中驚叫出聲來,睡在身邊的傅意舸轉(zhuǎn)身打開燈,關(guān)切地詢問他。“我做了一個噩夢?!标懬宸俗ゾo了他的胳膊,整個人都窩進他的懷里,身后出了一層冷汗。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我夢見你沒從那里面出來,我好怕?!?/br>“沒事,都過去了?!备狄怍磽崦暮箢i,就像是摸著一只受驚的小鹿?!拔疫@不是好好地在你身邊嗎?”周圍的布置是陌生的,這是他們新的家。陸清匪對此沒有任何熟悉感,也沒有毛茸茸暖呼呼的貓咪,哆哆沒有從火場中出來,合著傅意舸的那一堆畫作一起變成了一副小小的焦黑骨架。這里唯一能帶給他熟悉感的,只有傅意舸。可是他不敢去看傅意舸,他害怕看見他那只看不見的眼睛。那時刻提醒著他那場永不散去的噩夢。傅意舸見他還是睜著眼睛,便安慰道:“你要是睡不著,便吃點藥吧。別怕?!?/br>他下床倒水拿藥,嘗了一口確定水的溫度剛剛好才遞到陸清匪的手邊。還有就是兩顆白色的小藥片。“這是什么藥?”“安眠藥,我之前吃過,很管用的?!备狄怍吹穆曇艉軠厝帷?/br>陸清匪沒有懷疑地吃了,吃了藥之后果然一夜好眠,再也沒有做過噩夢。又過了幾天,江聲來看他。他特地提前詢問了確定傅意舸不在才來的。第一句話就開門見山。“小景,我覺得那起火災(zāi)的發(fā)生有蹊蹺?!?/br>“有什么蹊蹺?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陸清匪并不想多談?wù)撨@件事,可是江聲卻明顯是有備而來。他拿出了幾張照片,這是之前陸清匪所住的房子的內(nèi)部照片。“按照起火的預(yù)期時間來分析,火焰蔓延的時間不應(yīng)當這么迅速。并且特別在這一段區(qū)域內(nèi)?!彼Τ隽艘黄瑓^(qū)域來,那正是通往外面的走廊?!鞍凑諗⑹鰜砜?,火勢尤其大,這是不正常的。”“我懷疑這不是一場偶爾的失火,而是一場人為的縱火?!?/br>陸清匪眼眸一縮,有些不敢置信。按照江聲的說法,火是從里面燃燒起來的,可是當時在家里的人只有他和傅意舸兩個人,除非又別的什么人半夜闖入,并且完全沒有觸發(fā)警報器,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當然知道自己什么也沒有做,那么作出這樣蓄意放火的人還會有誰呢?江聲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彼此沉默了一會。“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差一點就死掉了。甚至瞎掉了一只眼睛!”陸清匪啞著嗓子說,“他是瘋子嗎?會拿自己的性命當成兒戲?”“也許他原本就是個瘋子。你有沒有看過傅意舸之前的資料?或者聽他說過自己之前的事情?!?/br>陸清匪一哽,“他從來都不和我說這些。我也不想去查。”“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進了孤兒院,但是在里面生活得并不好。在他稍稍長大之后,孤兒院發(fā)生了一起大火,對的,就像是你經(jīng)歷過的這場大火一樣。因為某些原因,幾乎全部的管理人員和護工都沒有從火場中逃出來。但是所有的孩子都沒有沒事,后來他被送到了另一家孤兒院,而后像正常人一樣上學(xué),畢業(yè),并且發(fā)覺了自己的才能,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畫家?!?/br>江聲的聲音有些冷。“那時候他才多大?11歲,還是12歲?”陸清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請你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了?!彼X得江聲已經(jīng)對傅意舸有了很大的主觀判讀,幾乎是沒有辦法扭轉(zhuǎn)的歧見。“我會相信他的,最起碼在他為了我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之后,我不想懷疑他?!?/br>他轉(zhuǎn)身打開門,送客的含義毫不掩藏。“我會繼續(xù)查下去的?!苯暥ǘǖ乜戳怂粫箅x開了。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么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怎么會準許好友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江聲狠狠地握緊了拳,他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的。好友今天來過的事情,陸清匪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傅意舸。“我可以相信你的,是么?”他仰著頭望著他,一只手和他的親密地十指交叉。“我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你相信,但是我卻相信你,就如同相信我自己一樣。你的生命,在我之上?!案狄怍磳扇说氖痔Я似饋砦橇宋撬氖种浮?/br>“你真好。”陸清匪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今晚還要吃藥嗎?”傅意舸轉(zhuǎn)而問道。床頭燈透出淡淡的暈黃,窗簾也是溫暖的米色。那個白色的小瓶子就放在床頭柜上,上面貼著安定藥的標簽。“要的?!标懬宸霜q豫了一下說道。傅意舸笑了笑,便下床去給他倒水。燈光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布滿了傷疤,有些是刀疤,有些是因為火燒后留下的痕跡,好像一株從深淵里伸出的惡毒藤蔓,一定要糾纏住什么東西才能稱心如愿。手指馀花滿寺庭(二十四)【系統(tǒng):病嬌值已經(jīng)95點了喲~宿主加油~】【陸清匪:好的,我在完成任務(wù)之后能帶點東西離開當作紀念嗎?】【系統(tǒng):不能哦~為了保證各個位面的物態(tài)平衡性,這樣的行為早在第一次擬定版的穿越法里就被禁止了~】【陸清匪:即使是沒有技術(shù)超前的東西也不行?!?/br>【系統(tǒng):不行哦~】【陸清匪:我是真的很喜歡傅意舸……的手,可惜了?!?/br>系統(tǒng)機智地保持了沉默,沒有問他到底是想帶走什么。黃昏的光蒙蒙地從外面升起來,好像整一大個的手術(shù)燈,將熄未熄地在天上懸著。陸清匪午睡醒來的時候頭有點痛,他吃了一點止痛藥,但是沒有用處。傅意舸還沒有回來,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但是還是覺得不夠亮。又把電視打開,調(diào)到最大聲,赤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端了一大杯冰水對著電視喝。燈亮得刺眼,電視里面的節(jié)目傻透了,他還是覺得心慌。已經(jīng)八點了,傅意舸怎么還沒有回來?他跑去臥室拿手機,翻箱倒柜找了好半天才發(fā)現(xiàn)手機就在沙發(fā)上。傅意舸七點的時候給他發(fā)了短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