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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的躁動,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了月羽。月羽第一次看到玄炫如此的焦躁不安,他伸手握住玄炫的手,希望能讓他平靜下來。手上傳來的熱度讓玄炫從亂糟糟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月羽——月羽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用柔和的眼神看著玄炫。對視了一會,玄炫抽出手掌,站起來道:“我去準(zhǔn)備晚飯,蕭春秋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雖然月羽沒有說話,玄炫卻已能體會他想表達的,事情越是無法預(yù)料,他們越是要冷靜,這樣才能在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最大限度地掌控局面。他不該亂,也不能亂,亂了,就意味著朝失敗邁進了一步。玄炫去廚房準(zhǔn)備晚餐了。玄妙可摸摸下巴,有點疑惑:哥哥似乎心情很好啊。***七點。蕭春秋和上官軒踩著飯點進來了。蕭春秋很自覺地去廚房拿了兩副碗筷,他敢打賭,要是他們遲到半個小時,就只能吃剩飯了。這種事別人做不出來,玄炫做起來卻絲毫不會不好意思。瞧,明知道他和上官軒會來吃飯,居然連他們的碗筷都沒給擺出來。幸好他已經(jīng)基本摸清了玄炫吃飯的規(guī)律,總算能趕上吃熱飯。蕭春秋把一疊調(diào)查文件遞給玄炫,玄炫接過來,放在一邊。幫自己和上官軒裝了滿滿的一碗飯,蕭春秋問玄炫:“你不是很急嗎?”聽玄炫講電話時語氣,蕭春秋直覺玄炫對這一帶住戶的搬遷很是上心,不然也不會要求自己盡快給他結(jié)果了,可是這會兒看著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奇怪。玄炫本來是急著想知道那些搬遷的住戶跟靈氣驟減的有什么聯(lián)系,心境沉淀下來后,他就變回了從前的那個玄炫,凡事從容應(yīng)對,自然也就不著急了。玄炫道:“我餓了?!?/br>蕭春秋看玄炫,所以——玄炫道:“餓了就要吃飯?!?/br>蕭春秋:“……”吃完飯,洗碗的重任落到了蕭春秋頭上。蕭春秋瞪玄炫:“我是客人!”居然讓客人去洗碗,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嗎?玄炫撩了一下眼皮,指出事實:“你輸了。”剪刀石頭布,輸了的洗碗。蕭春秋倒霉地猜輸了。玄妙可拍拍蕭春秋的肩膀,安慰:“愿賭服輸,誰讓你運氣不好?!?/br>蕭春秋悶了。他要擦亮眼睛,他再也不跟這幾個人賭任何東西,這群人都是高人,就只有他是好欺負的。玄妙可朝上官軒那邊努努嘴,示意蕭春秋找上官軒幫忙洗碗。蕭春秋裝著沒看見玄妙可的暗示,認命地去洗碗了。玄妙可對上官軒道:“恭喜,春秋戰(zhàn)國變賢惠了?!?/br>上官軒面無表情,總不能說平時在家都是自己洗碗吧。沖了一壺綠茶,給自己和月羽倒了一杯,示意白希和上官軒自己動手后,玄炫拿過那疊文件,翻開細看起來。上官軒跟月羽聊天,“你們這邊下大雨了嗎?”進來小區(qū)的時候,他注意到地上全是水,路上還沾滿了落葉。月羽點頭:“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br>白希道:“跟刮臺風(fēng)似的,狂風(fēng)暴雨。”上官軒略為詫異,“怪不得路邊倒了兩棵樹,我還是繞路過來的?!?/br>月羽心中打了個突,聽上官軒的意思——“你們那邊沒有下大雨?”“沒有,一天下來都是晴天?!鄙瞎佘帉τ谶@一帶的狂風(fēng)暴雨感到疑惑,若是這糟糕天氣是局部的,可是也局部得太局部了吧。月羽不由得沉思。上官軒是細心之人,見月羽如此神色,加上玄炫回來的第一天就調(diào)查這片區(qū)域的住戶情況,他直覺是發(fā)生什么事了。認真回想了一下,上官軒道:“從進入XX路開始,地面就是濕的?!?/br>月羽取來筆記本電腦,上網(wǎng)查看了整個城市的詳細地圖,同時也查了傍晚五點到六點這段時間有下雨的地區(qū)。綜合了一下查得的信息,月羽在地圖上圈出了一個大致的范圍。范圍圈出來后,玄炫湊過來看。從月羽圈出來的范圍來看,出現(xiàn)天氣異常的區(qū)域除了月羽他們住的小區(qū),還有附近的幾個高級住宅區(qū),從地圖上看,圈出的區(qū)域呈圓形,玄炫他們小區(qū)在圓的邊緣位置。白希唔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我又有一種虛假的感覺了?!?/br>蕭春秋洗完碗出來,正好聽到白希的嘀咕,就問:“什么虛假的感覺?”白希伸手指戳了戳月羽圈出的那片區(qū)域的圓心位置,“我覺得圓心應(yīng)該在我們這里才是?!?/br>蕭春秋一頭霧水,什么跟什么?上官軒把人拉到身邊坐下,示意蕭春秋不要插話。玄炫曲指輕敲了兩下桌面:“我也這樣覺得?!?/br>似乎有人不想突出這小區(qū)的位置,從而把他們這小區(qū)劃分在了不顯眼的區(qū)域。越是想掩飾,越是讓人覺得有問題,套用白希的話,就是各種的假。白希托著下巴,糊涂了:“這是故意呢,還是私以為天衣無縫可以騙過我們?還是說,是我們多心了?什么住戶搬遷,什么莫名其妙的大暴雨,其實真的只是偶然?”玄炫不認為這是偶然,他問白希:“難道你認為真能湊巧到如此地步嗎?”白希搖頭。月羽道:“靜觀其變吧?!?/br>玄炫揚了揚手中的文件,挑眉:“現(xiàn)在說說這個吧。”“從蕭春秋他們查到的資料來看,搬遷的住戶比小可知道的還要多,明面上新搬進來的有二十一戶人家,那些搬走住戶,搬走的理由大致相同——鬧鬼。”聽了玄炫的話,白希和玄妙可一個問“鬧鬼,鬧什么鬼?”另一個問“明面的,難道還有暗地里搬走的?”玄炫道:“蕭春秋他們查到的都是有事實存在房產(chǎn)易主的,這是很容易查出來的,這一帶的住宅不少,這里原本住著什么人,我們根本不知道,因此即使這里面住著的人換了人,我們也不清楚?!?/br>上官軒道:“明天我和春秋再詳細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