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上官軒如此冷酷,他住的地方沒準就是一冰窖。上官軒去廚房裝了兩碗飯出來,問:“吃飯么?”蕭春秋的肚子很應景地叫了一聲,他瞄了一眼桌上的三菜一湯,看著似乎不錯啊,可是在上官軒家里和他一起吃飯,這事情怎么想怎么詭異。他咳了一聲,不自在地道:“我、我回家吃?!?/br>上官軒看著他,他等了三世才盼來今世的相逢,藏于心底的濃烈感情幾乎要潰堤而出,很想忘記自己對于他只是一個陌生人,很想緊緊抱住他感受他的真實存在,而不再只是一抹幻影。蕭春秋終于后知后覺地問:“對了,我怎么到你家來了,我們不是要回警局么?”上官軒斂下眼底的諸般情緒,低聲道:“都快下班了,回不回警局關系不大。”蕭春秋其實很想問他怎么會跑到他床上的,可是問這個問題怪不好意思的,問了只怕會尷尬,只好憋住不問。一陣沉默過后,蕭春秋撓撓頭,“那我回家了。”“春秋?”上官軒叫住他,緩緩地道:“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第33章part14蕭春秋徹底被驚住了,傻了一會兒,他謹慎地問:“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他和上官軒只是上司下屬的關系,連朋友也說不上,最近幾天,上官軒對他的態(tài)度古怪得很,蕭春秋不是木頭,上官軒對他的溫柔注視,微妙曖昧的遷就,他不可能不感受得到,一個人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如果不是人格分裂,就是被鬼上身了。這是蕭春秋想到的兩種可能性。“鬼上身?”上官軒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蕭春秋小心地看了上官軒一眼,挪了一下步子,賠笑:“你沒發(fā)現(xiàn)你自己變得、變得——”蕭春秋斟酌了一下措辭,“變得溫柔起來,感覺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br>上官軒無奈:“我好得很,鬼上身?”別有深意地看了蕭春秋一眼,“似乎你比較受鬼歡迎?!?/br>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被上官軒調侃卻是不爽的,蕭春秋哼了一聲。“吃完飯再回去吧?!鄙瞎佘庍呎f邊把飯碗塞進蕭春秋手里,轉身回廚房拿筷子。蕭春秋放下飯碗,他也確實餓了,既然有免費飯蹭,為何不蹭?“上官軒,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蕭春秋想告訴蕭春夏自己不回去吃飯,可是卻找不到手機了。“在房間的床頭柜上?!?/br>蕭春秋跑進房間拿了手機剛想出去,一抬頭看到床對著的墻壁上掛了一幅畫,他剛才并沒有看到這幅畫,此時看到便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這一看,蕭春秋驚訝地發(fā)現(xiàn)畫中的人和自己很像,只是服飾打扮不一樣。畫中的人站在桃花樹下,長發(fā)飄揚,衣袂飄逸,手中抱著一只白狐。這是誰?蕭春秋傻眼。“這是你?!鄙瞎佘幉恢螘r走了進來。“我?”蕭春秋指著自己鼻子,一臉的震驚。見他不相信,上官軒道:“那你說,你和畫里的人有什么不相同,除了衣著頭發(fā)。”除去衣著和頭發(fā),蕭春秋覺得畫里的人就是另一個自己,只不過畫里人穿的是古代服飾,自己穿的是現(xiàn)代服飾,一個明顯是古代人,一個是現(xiàn)代人罷了。看看上官軒,又看看那幅畫,蕭春秋一片混亂,上官軒藏著這樣一幅畫是什么意思?上官軒心中忐忑,他深呼吸了一下,定定地看著蕭春秋:“我喜歡你?!?/br>蕭春秋瞠目結舌,腦袋一片空白,“你、你喜歡、喜歡我?”驚嚇太多了,連帶結巴的次數(shù)也多了,“你說、說笑吧?”上官軒深深地看著他,“我是說真的。”蕭春秋張大嘴巴看著他,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上官軒的眼睛很亮,眼底深處有著蕭春秋難明的感情,他上前一步把蕭春秋緊緊摟在懷里,緊得仿佛怕他會消失,“我對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要害怕,也無須惶惑,你可以慢慢來,慢慢接受,我不急,我等了這么久,難道還會怕等待么?”臉緊貼著上官軒的胸膛,耳邊聽著他急促的心跳,推卻的手縮了回來,蕭春秋覺得不可思議,覺得茫然,上官軒竟然喜歡自己?這是天方夜譚么?一片混亂的腦袋中,忽然閃過一幅奇怪的畫面。春風拂面,桃花紛紛而下。一只雪白的狐貍在桃林里奔跑著,他笑盈盈地蹲下身子,把小狐貍抱入懷里。小狐貍親熱地舔他的臉頰,把他逗笑了。“去哪兒玩了?看你,滿身泥巴,今晚不許你上我的床睡。”小狐貍嗚嗚地低聲嗚咽。他笑了,“回去幫你洗澡?!?/br>一人一狐慢慢地消失在桃林里,瓣瓣桃花瓣隨風飄落,落在地上,覆蓋了那小小的狐貍足印。……***小小的院落,簡陋的竹籬笆上零星地沾著一些飄落的桃花瓣。屋檐下,一個女人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做著扇子。一絲秀發(fā)垂落下來,被風揚起,遮住了女人的視線。女人放下手中的針線,伸手把垂落的頭發(fā)挽到耳后。她用手按住后頸轉動一下酸軟的脖子,拿起針線繼續(xù)手上的工作。針在她手中仿佛活了,靈巧地上下翻騰,潔白的荷花,翠綠的荷葉,笑意盈盈的采蓮女,鮮活地躍現(xiàn)在紗扇上。女人抬頭看了看院子里婆娑搖擺的桃花,笑得甜蜜而幸福,等桃花開得最盛的時候,她就是他的娘子了……半醒半夢之間,陳永業(yè)被痛醒了,受傷的左腿又痛又癢難受得很,讓他恨不得砍掉腿算了。實在受不了這種痛癢,陳永業(yè)一邊使勁按鈴,一邊鬼叫:“醫(yī)生,醫(yī)生,我要死了,醫(yī)生!”沒多久,梳著兩條麻花辮的桑菊像幽靈一樣走了進來,冷冰冰地問:“什么事?”不知怎的,陳永業(yè)對這個古怪的桑醫(yī)生心存懼意,當下叫痛聲也低了好幾個分貝,“我的腿突然好痛,還很癢。”桑菊面無表情地看了陳永業(yè)的腿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陳永業(yè)松了一口氣,這個桑醫(yī)生真可怕!過了一會兒,桑菊拿著一個托盤回來了,托盤中有一個針筒和一瓶藥水,桑菊用針吸了藥水,給陳永業(yè)扎了一針。她動作機械,盡管陳永業(yè)被她扎得很痛,可是卻不敢有怨言。扎完針,桑菊話也不說一句就走了。過了一會兒,大概是藥起作用了,陳永業(yè)覺得腿上的痛癢消退了不少,他用袖子擦了擦汗,頹然躺下。這個月以來,他霉運連連,大傷小傷不斷,一次比一次倒霉。回想起來,自從拿了那棺材里的扇子,霉運就接踵而來甩也甩不掉,難道自己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想到這個可能,陳永業(yè)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當初,他之所以摸走棺材里的扇子,純粹是以為那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想拿去換點錢,誰知道不過是一把殘舊發(fā)霉的破扇子,一文不值。那晚,回家看清那扇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