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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農(nóng)田、遍地的死尸……這一切都是靜止的,感覺就像列車根本沒有前進,而是停在那里不動了,然而奇怪的是腳下的列車是顫動的,車軌也是轉(zhuǎn)動的,明顯說明列車是在前進。月羽也注意到了這個異況,“列車是在前進還是沒有?”“自然是在前進?!?/br>月羽費解:“可是我看那間破屋還是那間破屋,那片田還是那片田,為什么剛才我們在列車里看到的景物是往后退的,現(xiàn)在看到的卻是靜止的?”“那不是真實,只是虛幻,虛幻的東西不足為懼,我現(xiàn)在反而擔心列車會開到哪里去,前面的路根本看不到,這才是最可怕的?!毙艖n心地道。“那我們是不是盡量不要到前面的車廂?”玄炫搖頭,“雖然按照常理,前方道路不明的話,列車頭是最危險的,可是萬一不是按常理的話,那這列車火車無論哪個位置都是危險的。”“既然這樣,那我們干脆待在列車頂上好了?!痹掠鹨贿呎f,一邊干脆在車頂上坐了下來,“剛才一直看著那些人被殺,怪不舒服的,你也坐下來休息一下吧。”玄炫還沒來得及坐下,底下列車里的乘客再次sao亂起來。玄炫和月羽同時臉色一變,極有默契地同時翻身躍下,他們此時正在列車頭,下面就是駕駛室,無獨有偶,竟和第一次一樣從駕駛室跑向第一節(jié)車廂。……一地的尸體,被鮮血染紅的地板,恐慌失控的乘客,如此相同的情形,讓人有一種時光在循環(huán)的可怕錯覺。不同的是,這次被殺的乘客是被攔腰砍死的。兇殘的手法,鬼魅的一樣的殺手,讓所有人都處于一種極度的恐慌之中,承受能力差的嚇得昏迷了過去,承受能力強的也好不了多少,吐得五顏六色,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連哭泣都忘記了。玄炫不是膽小之人,然而眼前宛如地獄般的慘象讓他心寒了。“這次死的人幾乎是剛才的兩倍?!痹掠鸬吐曊f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玄炫緩緩地抬起頭,他沒有答話,因為窗外的景象又變了。又是一個月臺,比第一次看到的月臺要大,依然是像鴨子一樣伸長脖子等待列車進站的洶涌人群,只是人更加多了,密密麻麻的像螞蟻,站在月臺最前面的人陌生而又熟悉,那些臉是剛才死去的乘客……看著月臺上那些焦急而又驚惶的人群,玄炫知道下一刻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死亡,被人攔腰砍死。“玄炫——”月羽想問這些人是不是都將會被殺,可是叫了一聲后,他就忽然不想再問了,這情形和第一次是如此的相同,誰也不會懷疑在下一瞬間這些人就會無一例外地被人殘忍殺害。明知道一場屠殺即將展開,可是卻無能為力,甚至連提醒一聲也不能,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難受。時間似乎停滯了,緩慢難熬的時間讓月臺上乘客越發(fā)不耐煩了,每隔幾秒鐘就抬頭朝遠處張望一次,后面的人不斷推搡著前面的人,誰都想站到前面去當?shù)谝粋€上列車人的人,看著滿臉怒容的人群,列車里的玄炫似乎聽到了那些人的怒罵聲與爭吵聲。幻象雖然是虛幻,可是卻不是憑空捏造,多少都是有跡可尋的,玄炫突然想到,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是不是曾經(jīng)真的發(fā)生過,若是這樣的慘劇真的存在,為何從來沒有聽聞?幕后的黑手安排事件再度重演究竟有什么意圖?是想告知世人這慘劇存在還是另有目的?那個列車長和那群村民究竟去了哪里?列車上死亡的乘客是不是和這些人有關(guān)?還有那個古井后被冥界封印的祠堂有什么秘密?父親為何要寄那樣一張地圖給自己?把列車上的乘客在列車內(nèi)殺死一次,列車外再殺死一次感覺像是在進行什么儀式……在電光火石之間,各種各樣的念頭占據(jù)了玄炫的腦海。冷靜下來后他直覺認為這一切的源頭似乎都和那詭秘的小山村脫不了關(guān)系,可惜當時沒有細心查看,玄炫后悔了。他又想到在那些村民上車的時候,趙瑞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雖然他說得模棱兩可像是戲言,可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卻是有預兆的,趙瑞是知道一些秘密的,可是這個人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越往細處想,發(fā)現(xiàn)的問題越多,層層疊疊的羅網(wǎng)中,似乎有一條線穿透,可是因為這條線是透明的,想要看清異常的困難。玄炫雖然想了很多,可是時間卻是很短的,在這短暫的時間內(nèi),月臺上血腥殘暴的殺戮再度上演……其實當列車上的乘客再次看到月臺,看到那些等待列車進站的人群,他們都會預料到屠殺將會進行,畢竟第一次的屠殺才過了一個小時,沒有人會忘記他們曾經(jīng)看到過的慘烈一幕,也許直到他們死亡,他們也不會忘記,列車內(nèi)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種自己是這當中的一員的絕望,看著那么多人慘死,他們連尖叫都叫不出來了,只能呆滯地看著,因為害怕而流出的淚打濕了他們的臉,滴落在染滿鮮血的地板上。沒有人喜歡看到屠殺的場景,除非那個人精神有問題,可是玄炫不能選擇,他只能看著,看著那些人在死亡面前脆弱得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毫無抵抗之力。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物,任何事物或多或少都有瑕疵缺陷,玄炫之所以看著,是因為他想找出這個幻境的破綻。殺戮是殘酷的,很多人都會選擇閉上眼睛不敢看,這樣就會忽略很多事情,幻境的制造者極有可能會利用這一點把漏洞按設在殺戮的幻景中。當月臺上最后一名和列車上死亡的乘客有著同樣面孔的人倒下后,玄炫宛若驚鴻般拉開車窗躍了出去,他的動作仿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在他身邊的月羽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玄炫一下子消失了。“玄炫!”第11章part11呆了一會,月羽才幡然醒悟過來,他猛地撲到窗邊,一腳蹬在窗框上正想跟著追出去,可是一抬頭看到外面的景色,他整個人僵住了。窗外是奔騰的江水,水的顏色是黃紅色的,江面上遍布浮尸,哪里還看得到玄炫的身影。玄炫,玄炫……月羽不自覺地把腳放下來,有些失魂落魄的。他旁邊的一個乘客沖上來把他推到一邊猛地關(guān)上窗戶,破口大罵:“你傻啦!居然打開窗戶!是不是想放那些殺人犯進來?嫌命長??!”月羽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關(guān)著窗那些蒙面人就不能進來了么?車窗一直都是關(guān)著的,人還不是照樣被殺了,究竟誰才是愚蠢的?玄炫的突然消失,讓月羽一下子沒有了主意。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才突然跳出去,連和自己說一聲的時間也沒有,不知道他有沒有事?月羽想去找玄炫,可是看著外面翻騰著紅色水花的江水,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上哪里去找玄炫,萬一自己出去了,玄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