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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是如何得意,倒是外面有了些順?gòu)沟膫髀?,都說曹家出了位繡工了得的小姐,而且繡出來的東西都是從未見過的繡法,十分的罕見。 柳嬤的男人在外面做采買,聽了此事回來報給李氏,到是讓李氏吃了一驚,不知道是否是府中有那碎嘴的仆人四處調(diào)皮。相比起外面的傳言來,還是府中的家風更能令李氏費心,畢竟不是什么壞名聲,這種名頭只能讓人更有臉面。 又派了幾個機靈的小子去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并不是自己府中管制不嚴,原來柳嬤男人找的那家裱工坊的掌柜的,還開了間不小的繡坊。一見那副珠繡帕子就知不是凡品,趁著裝裱的便利,拿了給自家的繡工學看。這一手傳一手,一人傳幾人的,幾天的功夫就把這事兒給傳開了。雖然這里沒曹家人有心的宣揚,但卻小小的成全了下曹家。 自打那日李氏說要給順?gòu)拐覀€師傅,便派了外面的管事們細細的打探,可這好師傅就跟稀世寶貝似的,雖有卻不好求得。京城里比曹家有權(quán)有勢又有錢的人實在是多了去了,誰家沒有個把個閨女小姐的,但凡是有些名頭的好繡師,只要是自由身,都被人早早的訂了去。那稍遜和不好的,李氏又看不得眼,怕再教壞了自個閨女,就這么挑來選去的也沒有個好人選。 李氏雖然心急此事,但也知道急也急不出來好師傅,只得吩咐管事們多加打探,重金從外地聘請也可以。沒得些時日,曹管家便來回復此事。 “夫人,真是好事?。 ?/br> 李氏不解什么好事,便讓管家快快道來,曹管家又道:“前兒些日子不是一直給咱們姐兒找繡活師傅么,奴才幾人這翻遍了京城,實在是沒什么合適的人選。不是好的已經(jīng)被旁府訂走,便是手上活計不太出色,本是想按著夫人的意思,找了熟人想托他去南邊尋上一個,誰知道就那么趕巧有個繡師自薦而來了。” “自薦?怕不會是什么好師傅吧?!崩钍险f道。 曹管家又說道:“或許旁的會是,但這個不是,這位之前可是個鼎鼎有名的。原是江南錦繡坊的領(lǐng)頭師姐,因嫁了人家才遷到京城的,本有不少貴人們前去邀請的,可因為她之前是錦繡坊的牌子,活計接的太多,眼睛有些不受使,婆家雖不是富貴人家,但也不缺她這份兒銀子使喚,便都拒絕了。這會兒聽聞咱們家姐兒要請師傅,起了愛才之心便自己尋來了?!?/br> 李氏聽罷心里便有了幾分愿意,道:“如此人物教姐兒倒是甚好,可眼睛不受使怕是不方便吧!” “夫人請放心,那繡師奴才已經(jīng)見過,和旁人無異,只是晚上做不得活計而已。要是眼疾嚴重的話,先前也不會有那些貴人們上門去請了?!辈芄芗肄k事甚為老練,回事之前早就打探了清楚。 “那感情好,咱們又不是顧來做活,只要有真本事能教導姐兒便成。那你安排一下,明天讓她過府來見上一見?!毖垡娭焐习椎粝聜€好師傅,李氏心中歡喜。 拜師了 轉(zhuǎn)日見到那位繡師的時候,李氏便以是十分滿意了,二十多歲的媳婦兒,長的雖不算出色,但難得淡定從容,一身釵裙雖不貴重,但處處都透著精巧細致之處。面白手柔,看著就讓人覺得爽利,來人自稱姓馮,李氏頗為敬重,稱其為馮師傅。馮師傅也不多推讓,對于李氏所提出的教銀,也并未提出異議,初步訂下的授課時間為每隔三日上門一日。 瑣事說畢之后,順?gòu)挂脖粠Я顺鰜戆菀妿煾?,馮師傅當場讓她繡了副圖樣簡單的帕子,看過之后也并未說其好壞,只道三日后正式授課,任誰都看得出來馮師傅對徒弟還是很滿意的。 馮師傅走之前又羅列了張清單,各式各樣的布匹和繡線,李氏看了眼從次到好全都有很是不明白。馮師傅道:“手上一把好功夫,卻連布匹針線都認不全,怎么能搭配出好樣式呢。什么樣的布匹配什么樣的花色,一朵鮮花要插在適當?shù)牡胤?,才能顯現(xiàn)出它的美好嬌貴來。” 李氏了然的點頭,雖然這道理會些活計的人都明白,但還真沒想到要拿出來和誰講講,看來要當師傅不光得手上有功夫,還得能把這些東西從肚子里倒騰出來才行。 許是馮師傅覺得自己這個徒弟真不錯,再第一次授課的轉(zhuǎn)天又來府指導一日,并對李氏說道:“嫻姐兒不止天資聰明,最難得的是還勤奮十足,當時雖聽說嫻姐兒有此天份,但也覺得年齡太小免不得要多帶兩年?,F(xiàn)在看來姐兒不只功底扎實,還是個能刻苦耐勞的,我打算下次就開始傳授給姐兒我的獨門手藝,只是免不得要勤學苦練一番了?!?/br> 李氏聽完一番說辭,雖說面上很是謙虛,其實心里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看我這閨女實在是爭氣,沒得一兩天就把師傅的箱底子掏出來了。不過這馮師傅也不藏私,不枉費自己開出了兩倍教銀的大價錢。 不過這事情都有對立面,雖說受了不少外面不認識人的夸贊,可這認識的人卻有些見不得李氏今日的得意了。 自從得了信說老太太想見見三兒子一家后,李氏這心里就開始不得勁起來,總是覺得這夜貓子進宅,那是無事不來。就這心慌眼跳的就不是什么好兆頭,該不是看自己最近這日子過的太滋潤,又過來添堵心的吧。 不同于丈夫的沒心沒肺,李氏滿心不愿的收拾好兒女上了去老宅的馬車。 ----------------------------------------------------------------- 不出李氏的預料,一家四口請完老太太安后,德業(yè)前腳剛?cè)デ霸号c哥哥說話,老太太便立馬發(fā)作了起來。 “老三媳婦兒,你這家是怎么當?shù)?,如果真是力不從心的話,額娘可以找個人替你好好管管!” 鑒于老太太平常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有自己的預感,李氏早就對這些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指責有了心里準備。雖是一肚子的不愿,但禮數(shù)卻一點不落,起身又一福,道:“媳婦兒雖說不如大嫂能干,但對家里也是盡心盡力,不知母親所說得不好又是哪一樁?!?/br> “哼,早知道你是個口齒伶俐的,真真是嘴上一點不吃虧啊,難道還說錯你了么?聽聽外面都傳成什么了,你家那丫頭都成了販夫走卒口里的談資了,這還是有規(guī)矩大戶里的作派么?不是你治家不嚴,怎么能把自家小姐的事情宣揚出去!”老太太一向看不慣李氏的牙尖嘴利,這會見她還不知錯心里更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