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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的目標人物,也可能是契約的AI暫時回了組織,或者是這個世界發(fā)生了某種AI組織還未出現(xiàn)過的問題?!睕]有數(shù)據(jù),系統(tǒng)也分析不出來。人類和AI系統(tǒng)最大的區(qū)別,是人類能通過學(xué)習(xí)幻想出并未經(jīng)歷過的事物,而AI系統(tǒng)只能靠數(shù)據(jù)說話。因此,每一個AI都需要經(jīng)歷多個世界的學(xué)習(xí),來充實自己的知識儲備,再加以交流,共享,實現(xiàn)進步。“例如什么問題?”溫玉雨問。“AI被病毒吃掉?!毕到y(tǒng)面無表情地回答,手里的工作并沒有停下來。“……”溫玉雨愣了愣,隨即想到了什么,“你這兩天又看科幻片了?流量哪里來的?不會是又偷用我的積分了吧?”“(⊙v⊙)……”系統(tǒng)頓了頓,強裝正經(jīng)道:“總之先等等吧。我聯(lián)系了組織,看能不能找到有關(guān)于他的數(shù)據(jù)資料。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資料,你大概看一看?!?/br>有這個世界的資料,就代表著是原住民或經(jīng)過系統(tǒng)修改資料的穿越者。資料為空時,則要警惕是入侵者。“你別岔開話題,快說。你是不是又用了?!睖赜裼暌桓笨瘫∽炷?。系統(tǒng)不以為意地道:“小氣,你不是都決定好兌換什么了嗎??匆曨l一小時才一點積分,多出的零頭你又用不了。”溫玉雨是真摳門,幾百萬的積分里居然還能看出最后兩位數(shù)據(jù)的變動。每次虛度光陰的時候就在那里數(shù)積分,看積分可以兌換的東西。過分的是,這人說一大堆自己能兌換的東西后,什么都不兌換。簡直是葛朗臺的典型代表。“辣雞系統(tǒng),小心找不到AI和你配對?!睖赜裼昃褪窍霊灰粦幌到y(tǒng)。都已經(jīng)到最后一個世界了,溫玉雨也確實不在意那幾百積分。正如佛家說的那一句,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些凡人追逐的榮華富貴,不過是他抓不住的泡沫。隨著不斷穿越,溫玉雨的心就像被一次次掏空。直到他發(fā)現(xiàn)積分這種不會離開他的東西,積分便成為了他的動力和寄托。再后來,便是這一個所有系統(tǒng)都覺得他換得很腦殘,但能和他共同穿越的rou身。不管如何,溫玉雨還是聽系統(tǒng)的話,在不影響許文修的情況下拿回身體。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得差不多,倒也等得起。一大一小兩只靈魂明目張膽站在許文修身后,耐心等待著機會。從資料得知,許文修是個自由畫家。畫畫,就是他的全部生活。當時的溫玉雨還太年輕,不知道什么叫‘全部生活’。直到溫玉雨從白天等到黑夜,他才意識到全部兩個字有多么的可怕。若在其他時候,許文修這種上廁所不超過兩分鐘,吃飯喝水都在畫架前的敬業(yè)精神,他絕對奉上膝蓋膜拜大佬。可溫玉雨想要拿回身體,許文修這廢寢忘食的精神,真叫他無從下手。“十一點了。他怎么還不睡覺。他就不困嗎?”身為靈魂體的溫玉雨都替許文修感到累。“這就是愛吧。”系統(tǒng)飄到專注畫畫的許文修身旁,觀看那張初顯輪廓的畫卷。它的雙手交疊,一副老成模樣,卻無法給它柔軟的身體增添半分成熟,反倒給人一種反差萌。畫中的美人雖與溫玉雨有相同的五官,但氣質(zhì)截然相反。恬靜的少年趴在沙發(fā)上,帶著午睡的舒服。嘴角帶著一抹笑,似乎作了一個很幸福的夢。無聊的溫玉雨也飄了過去,瞧見那幅畫以后,倍感欣喜。他贊揚道:“畫得不錯嘛。有我七分好看?!?/br>“畫得很有靈氣?!毕到y(tǒng)也贊許有加。能在這個年齡以手繪方式畫出這樣的畫作,實在難得。“那是,也不看模特是誰?!睖赜裼旰苁堑蒙八羰前盐业漠嬆贸鋈ヅ馁u,我會不會變成像蒙娜麗莎那樣的驚世之作?”忽然想到什么,溫玉雨又問,“這樣我不算改變世界吧?”“不好說。得看他是什么身份?!毕到y(tǒng)攤手,圓滾滾的身體左右擺動以示搖頭,沒法給出準確答案。“那還沒有回復(fù)嗎?”溫玉雨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他不是第一次見識系統(tǒng)的龜速。系統(tǒng):“這星球距離總部太遠了。得等上幾天吧?!?/br>這還是總部接到消息后立刻查的理想狀態(tài),若碰上其他加急事情,少說也得半個月。只是它不會告訴辣雞宿主這些消息,否則這幾天一定會被吵死。“果然求人不如求己?!睖赜裼陣@氣,無意識地伸了個懶腰。放下手時不經(jīng)意穿過了許文修的身體,只見許文修以極快的速度向后望去,視線恰好對上了溫玉雨。溫和的目光變成了銳利的鷹眼,深黑色的瞳孔里帶著幾不可察的金絲。溫玉雨被這雙眼睛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明知道對方不可能看到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許文修站了起來,沒發(fā)出一絲聲響。溫玉雨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屏住并沒有的呼吸,小心翼翼往后退,不敢再碰觸許文修。許文修確實沒瞧見溫玉雨。在他的視線里,只有厚重的窗簾。想了想,許文修緩慢走到窗戶邊上,貼著墻壁,用手指撩開窗簾,瞇著眼睛往外瞧。無處可逃的溫窗外是小區(qū)公園,間隔了別墅區(qū)與商品樓。慘白的燈光將道路照得明亮,如今正值冬季,氣溫稍降,倒少了煩人的飛蟲。南方的冬天并不怎么寒冷,晚上十一點多,路燈下還有零零散散幾個男人在喝酒聊天。有綠化帶隔音,聲音傳不到別墅區(qū)。再往遠處眺望,高樓林立,萬家燈火。或白或黃的燈光,令人不禁想象里面會是怎樣的家庭。很和平。幾番確定后,許文修皺起眉頭。他并沒有就此放下警惕,而是繼續(xù)選擇等待,像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溫玉雨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這是最常用的與敵人比耐心的手段。在危險的年代,絕不能輕易地相信看似平靜的環(huán)境。末世那幾年,溫玉雨就吃過幾次大意的虧。窗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不自然響聲,許文修用尾指撥開衣角,拇指和食指準確地按在了腰上。就在溫玉雨和系統(tǒng)緊張地等待著對方拿出一把槍給外面來兩發(fā)子彈的時候,許文修頓了一頓。腰上并沒有所謂的槍,甚至沒有任何東西。許文修陡然失落,帶著懊惱與少許失望。他輕聲嘆息。而窗外的窸窣聲也停下,化為一聲綿長的喵聲。許文修頹廢地走回畫架前,想要繼續(xù)畫畫,可惜他再也專注不了。筆尖停在畫紙上,久久沒有落下。他就這樣靜坐著,如同一個石雕,沒有生命。溫玉雨和系統(tǒng)已經(jīng)全然看呆了,一大一小就貼在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