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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登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看見青年回了個頭,對著病房里的傅恒喊了句:“阿恒,醫(yī)生來查房啦?!?/br>
阿恒。嚴陵垂下眼睛,把這異常親昵的稱呼在心里無聲念了兩遍,而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始了日常例行檢查。

只是嚴陵沒想到,再見面,傅恒反應會那么冷淡。

做完了檢查,嚴陵站在傅恒病床前,忍不住詢問道:“怎么會摔跤?”

“就那樣摔得唄?!备岛銦o所謂地回了句,他看到青年回來,便很自然又依賴地說:“我不想去洗手。”

青年應了一聲,“那我給你切成丁?!?/br>
嚴陵站在一邊,看著青年前前后后地忙碌,看著傅恒理所應當?shù)臉幼?,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這個認知所帶來的后續(xù)情緒太過于猛烈,以至于嚴陵不得不匆匆逃離了病房。

嚴陵和傅恒的破冰轉機,發(fā)生在傅恒出院的那天。

嚴陵情不自禁地到了傅恒病房,又鬼使神差地問了句:“那天那個青年是你男朋友?”

“哪個?”傅恒頭也不抬。

嚴陵沉默了。

等了許久沒等他說話,傅恒聳了下肩膀,低頭繼續(xù)收拾東西:“我男朋友太多了,你不說特征……”

“傅恒,你別這樣?!?/br>
“別怎樣?我這樣我開心,再說了,”傅恒惡劣地笑了一聲,探身湊到嚴陵耳邊,“你管得著么?”

說著,傅恒擠了擠嚴陵:“嚴醫(yī)生,麻煩讓一讓,你擋到我的路了?!?/br>
“砰!”

傅恒被猛地推到墻上的時候愣住了,然而不等他反應,忍無可忍的嚴陵已經低頭壓住了他。

傅恒手里的行李直接掉在了地上,他呆立兩秒,反手抱住了嚴陵脖子,用力回吻了過去。兩個人壓抑多時的感情終于爆發(fā),彼此兇狠地親吻在了一起。

鐵銹腥味和刺痛從嘴唇上傳來,傅恒感覺到自己嘴皮子被咬破了。

唇舌交換的聲音在病房里響起,鏡頭外,越肖山悄悄做了個手勢,帶著劇組的工作人員悄無聲息地從病房里撤了出去。

最后一個場記小哥出門時,還很是體貼地帶上了門。

于是,等厲錚和蘇言結束親吻,發(fā)現(xiàn)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而電影拍到這里,已經差不多過了二分之一。

病房親吻后,嚴陵和傅恒開始交往,像大多數(shù)陷入熱戀的情侶一樣,兩個人同居了。剛同居的時候,兩個人度過了非常甜蜜的一段時光,傅恒甚至用自己打工攢的錢,給嚴陵買了個很是潮流的金屬手鐲。

可惜傅恒忘了,嚴陵的工作,根本不允許佩戴首飾。

“喜歡嗎?你看我也有一個,酷吧?”傅恒很是孩子氣地湊在嚴陵面前,一臉求表揚的神情。

嚴陵在他額頭上親了口,唇邊帶著寵溺的笑容道:“嗯,酷?!?/br>
傅恒絲毫沒有注意到嚴陵眼底的失落,也壓根沒發(fā)現(xiàn)嚴陵言不由衷,他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忙著對鐲子拍照片上傳朋友圈。

兩個人朝夕相對久了,彼此的生活習性也漸漸了如指掌。有潔癖的嚴陵發(fā)現(xiàn)傅恒身上有許多小毛病,兩個人經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但是嚴陵從未有過分手的念頭,甚至在同性戀情被醫(yī)院主任知道的時候,主動辭了職。

嚴陵想開個咖啡館,平時還能替傅恒賣一賣他的畫,等傅恒畢業(yè)了,兩個人每年只做幾個月的生意,剩下的時間可以用來旅行。

嚴陵認真謀劃著和傅恒的未來,把心里的計劃滿心歡喜地說給傅恒聽,傅恒卻很隨便地點了下頭,嘴里附和地說:“都行?!?/br>
慢慢地,厭倦了一成不變的生活的傅恒,又開始了花天酒地。

嚴陵一次又一次地把爛醉如泥的傅恒,從各種各樣的就吧撿回來??上懒暝诫[忍,傅恒越放肆。

最后,在酒吧里看見傅恒和別的男人嘴對嘴喂酒時,嚴陵終于無法再忍了。

“傅恒,你在干什么?”嚴陵站在一群鼓掌叫好的人之間,面無表情地叫了他一聲。

傅恒用手背擦了把嘴,滿不在乎地說:“你看見了啊,玩玩而已。”頓了頓,傅恒又補了句,“你該不會連這個都玩不起吧?”

“這都玩不起?不會吧?”

“哎我說兄弟,大家都沒別的意思,玩鬧一下,你就別介意了。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誰沒有偷嘴的時候,大度一點啦?!蹦吧哪腥诉呎f,邊隨便地拍了怕嚴陵的肩膀。

嚴陵沒有說話,等周圍的人鬧夠了,他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來。

“還給你,”嚴陵說,“以后你好自為之?!?/br>
嚴陵說完就走了。

外面下著大雨,嚴陵撐著傘,走在雨中,突然想起了朋友知道自己辭職時,自己反駁朋友的話。

“同性感情中,年長的那方總是比年輕的一方,要承擔的東西多得多。”安靜的咖啡館卡座里,嚴陵對著朋友道。

那時候嚴陵還以為兩個人可以天長地久,以為不管怎樣,至少可以相伴白頭。

“可惜了?!?/br>
嚴陵站在空無一人的雨中,輕聲道。

鏡頭切回了酒吧。

昏暗的酒吧里,喧囂的音樂和清脆的碰杯聲混雜成某種紙醉金迷的人聲鼎沸,駐唱在臺上歇斯底里地吼著歌,臺下玩嗨了的各色男人跟著節(jié)奏搖晃著*。

最顯眼的一張沙發(fā)上,半長不長的烏黑頭發(fā)隨意散著,男人描畫精致眼線的眼睛失神盯著虛空,細瘦的手指緊緊攥握著一個金屬手鐲。

原來嚴陵一直帶著它。沒有戴在手上,而是帶在身上。

“喂傅恒,該你喝了?!迸赃厔倓偤透岛阃媪藞龆删朴螒虻哪腥耍粦押靡獾赜酶觳仓庾擦怂幌?。

傅恒猛地回過神,他目光如炬地看了男人一眼,而后突然站起身,一言不發(fā)地拿起外套,匆匆跑了出去。

“他怎么回事?該不會去追他的醫(yī)生男朋友了吧?”學生模樣的男生扭頭對著旁邊的人說。

“呸,玩不起就別玩,晦氣。”男人對著傅恒的背影唾了一聲。

“哎呀你跟他計較什么,他就是個神經病!”一個白領模樣的男人插嘴道。

“是呀,別管他了,許哥,咱們接著玩咱們的?!碑嬛窈竦难劬€,看不出年紀的男人翹了個蘭花指,輕輕點了點被叫做許哥的男人胸膛。

許哥被周圍的人勸了兩句,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來,“這回該輪到誰了,趕緊自動站出來!”

另外一邊,傅恒跑出酒吧,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