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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揚,“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符合你的口味,趕忙拖著你來了,你還不樂意……”嚴陵提前下了班,心里被下午手術失敗的事情擠了個滿滿當當,絲毫沒注意路邊那幾個時來時不來的美術生,直到一張素描橫亙在他面前。“先生,你的畫?!?/br>傅恒站在畫板后面,微微向前傾了傾身體,手里拿著剛剛畫好的畫。那是一張很傳神的素描。穿著深色大衣的男人從遠處走過來,料峭的寒風吹起他衣擺一角,露出了里面一絲不茍的襯衫長褲。男人一手插在衣兜里,一手夾著支火光明滅的煙。畫里男人眉頭微皺,眼神冷淡又疏離,冷硬的面容上帶著長年累月留下來的不快活。是的,不快活。傅恒見到男人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不快活。“他心里肯定藏了很多事?!备岛阈南?,“有故事的人通常都不怎么快樂?!边@樣想著,傅恒臉上的笑容更真摯了些,他像個為生活費奔波的普通大學生一樣,企圖用熱情洋溢的笑容,把自己的人物肖像推銷出去。嚴陵看了傅恒一眼,低沉又沙啞的嗓音從他堅實的唇峰間吐了出來:“多少錢?”作為一個對聲音有從未執(zhí)念的gay,傅恒聽到嚴陵的聲音時,心臟卻毫無由來地重重跳了一下。他在心里嘖了一聲,面上卻輕輕揚起了唇梢。于是嚴陵便看到,面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大男孩彎了彎眼睛,頗有些狡黠地說:“不要錢,送你的。”“那謝謝了?!眹懒陦焊鶝]接收到傅恒眼睛里的意思,他客氣地道了謝,然后接過畫就走了。以為能看到兩位絕世高手過招的黃發(fā)青年,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他、他就這么走了?”“不是我說,傅恒你都表現(xiàn)地這么明顯了,結果他就說了句謝謝?電話呢?微信呢?實在沒有,留個扣扣也行啊?!?/br>傅恒在原地僵硬地立了片刻,而后想明白似的,朝同伴擺了下手,有些無奈道:“他是個直的?!?/br>“什、什么?!我居然看走眼了!”黃發(fā)青年大叫道。“咔!好,這條過了?!痹叫ど揭粍e擴音器,從監(jiān)視器后面探出頭來,指揮劇組工作人員道,“暫時收工,先吃晚飯,吃完咱們去下一個地點?!?/br>蘇言動了動有些凍僵的手指,接過厲錚遞來的暖手寶,捂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錢多把外賣送了進來,等化妝間里的其他人走干凈了,這才體貼地拉上門出去了。蘇言抬了抬尊臀,把和厲錚的距離從三十公分縮短為零。接著,他把暖手寶一扔,直接伸手摸進了厲錚的大衣底下。前前后后都摸了一遍,沒摸著半個暖寶貼。蘇言眉毛一挑,當即意味深長地開了腔:“你今年是不是該三十一了?”“想說我老當益壯?”厲錚把蘇言的手捉過來,放在手心里捂著。蘇言:“……”“他怎么越來越清楚我要說什么了?!?/br>這個念頭在蘇言腦海一閃而過,被搶了臺詞的他,只好大爺似的朝外賣抬了抬下巴。厲錚順著這位大爺的意思,打開了外賣食盒。電影拍攝走上正軌以后,每天的時間都很緊,蘇言能抓到一點時間和厲錚獨處都不太容易。他一邊任勞任怨給厲錚大衣后背處貼滿了暖寶貼,一邊享受著厲錚細致周到的喂飯服務。因為下一場戲蘇言的妝容很重,得提前去化妝準備。因而厲錚先把他喂飽了,才開始吃自己的那份。沒過多久,吃完盒飯的化妝師回來,招呼蘇言去化妝。前后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化妝師馬姐總算點頭,放了蘇言去片場。看見蘇言出現(xiàn)在鏡頭里,越肖山揚掌做了個下切的手勢,場記見狀立即打卡:“第十八場第一次?!?/br>燈光曖昧的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鼓噪音樂從四面八方射出來,輕而易舉地點燃了氣氛。一個上半身穿著透視裝的年輕男人,隨著音樂出現(xiàn)在了臺下,他用單手撐了下小舞臺,靈巧地縱身一躍,十分帥氣地跳到了臺子上。聚光燈追隨者他的身影,打在了舞臺中央。傅恒拿著話筒,朝身后的同伴打了個響指,音樂頓時一變。嚴陵回到自己的房子,像往常一樣給盆栽澆了水,又做了晚飯,只是拿起筷子要吃的時候,眼前不受控制地出現(xiàn)了下午病人破裂的大血管。嚴陵拿著筷子的右手凝固在了半空,半晌,他一言不發(fā)地放下了筷子,端著原封不動的晚飯回到了廚房。從廚房出來時,嚴陵從書架上抽了昨天沒看完的書。這時鏡頭沿著長長的書架一路推過去,在木頭相框的那里停頓了一秒鐘。相框里面是張很普通的照片,像大學畢業(yè)照一樣,拍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背景看不太出來,隱約能看出一點硝煙的痕跡。嚴陵捧著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這讓他不由有些焦躁,以至于不知不覺把事先準備好的咖啡喝完了。拿著空掉的咖啡杯,嚴陵坐著好一會兒沒動,而后他合上書放下杯子,撈了手機鑰匙,又出門了。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了大半圈,嚴陵折進了一家酒吧。嘈雜的音樂讓嚴陵微微放松下來,他點了杯白蘭地,剛喝了一口,就音樂前奏變了。輕緩的鋼琴聲開頭,一聲輕輕的哼唱后,低啞的嗓音響了起來:“yopchasiindyouofwhoweareyou’forwhile……”傅恒聲線干凈,嗓音有點天生的沙啞,唱起女聲原版的別有味道。畫著精致眼線的他坐在高腳凳上,以一種十分不羈的方式拿著話筒,穿著亮皮機車靴的長腿合著節(jié)奏,漫不經心地踩著拍子。夜晚的傅恒,一掃白天三好學生乖巧模樣,及肩長發(fā)被編了辮子,毫無章序地摻在散落著的頭發(fā)里,側頭動作間,露出左耳一長串黑色耳釘。他上半身穿著真空的透視裝,衣襟拉鏈敞開著,白皙胸膛上的兩點若隱若現(xiàn)。嚴陵看不清臺上的人,但這并不妨礙臺上的人看見他。早在嚴陵剛進酒吧的時候,傅恒就發(fā)現(xiàn)了他。不過傅恒想確認一下自己下午對嚴陵的判斷,因此他只是看著,并沒有過來。“不好意思,我不用微信。”接二連三被好幾個男人搭訕了,嚴陵終于覺得不對勁了。他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在場全是男的,沒有一個異性。這時,嚴陵還沒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