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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起, 才等來姍姍來遲的長子劉之洲和次子劉之潮。 兩人像是說好的,一先一后進了家門。 劉之洲臉上泛著疲憊之色,狀態(tài)顯然也不太好, 神色匆匆進門后, 他就連忙解釋,“爸,這一周公司運營實在不是很樂觀,這不剛剛才解決了一樁棘手事。有什么要緊事趕快說, 我還得趕回公司繼續(xù)辦公。” 劉長軍聞言,臉色緩和了許多。 家里現(xiàn)在的情況,他十分清楚, 所以知道劉之洲說的都是實話。 正要說話時,他視線偏向劉之潮。 劉之潮喝得醉醺醺的,酒氣漫天,襯衫的肩膀處還有鮮明的口紅印。 顯然又是去哪里廝混了。 劉長軍氣不打一處來, 家里如今陷入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之潮居然還出去花天酒地, 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氣得渾身發(fā)顫,拿起手邊的玻璃杯, 便向劉之潮砸去。 砸雖砸, 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 不愿意看到對方受傷, 準頭偏了偏。 杯子便在劉之潮的腳旁轟然碎裂。 劉之潮一個激靈, 連酒意都去了一大半,他連忙道,“爸,你的電話來得太突然了, 我收到的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真的不怪我。” 說完,他厚著臉皮笑了笑,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么急?” “看你教的好兒子?!眲㈤L軍瞪了一眼發(fā)妻龔倩,最后也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太胡鬧了?!?/br> 說到底,次子變成這副德性,都怪他們。 年輕時,他們正處于事業(yè)上升階段,既沒時間管孩子,又對長子的要求十分嚴苛,樣樣都要出挑,好在長子沒有愧對他們的期待,行事雷厲風行,人情世故也十分老練。 而次子,情況截然相反,他們把對長子的愧疚,全部放到了自己身上。 可沒想到,直接把次子寵歪了。 他不上進也就算了,說的難聽點,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花著家里的錢,庸庸碌碌。 劉長軍見龔倩、之潮、之洲齊刷刷地看著自己,意味深長地開口道,“想必你們都知道,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找了薛大師種生基。這段時間家里鬧得雞飛狗跳,也和生基被破有直接的聯(lián)系。” 劉之洲神色變得愈發(fā)嚴峻,“爸,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去拜訪了不少大師,他們怎么說?是有希望了嗎?你突然把我們都叫回家,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他走到茶幾旁,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然后一飲而盡,“是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聽到劉之洲的話,劉長軍心里十分的安慰。 雖然次子不成器,但好在他還有一個優(yōu)秀的長子。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他緩緩地點頭,“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得到了確鑿的消息,生基可以修復?!?/br>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劉長軍隱晦地瞥了一眼劉之潮。 生基一事,包括他在內(nèi),只有四個人知道實情。 他和龔倩知根知底,都盼著孩子們好,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自掘墳墓的蠢事。 而劉之洲他作為長子,將來整個劉家的產(chǎn)業(yè)都會交到他手中,一旦家里沒落,影響最深的也是他。 于情于理,劉之洲也不會這么做。 那唯一的突破口只剩下劉之潮了。 他其實對劉之潮是將信將疑的。 一方面,劉之潮能在外醉生夢死靠的全是家里,只是他嗜酒如命,嘴上沒個把門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把生基一事泄漏出去。 但另一方面,為了錢這東西,兄弟兩人有過多次爭端,萬一破罐子破摔—— 劉長軍認真強調(diào)道,“之潮,如果生基再次被破了,那就再也沒有修復的可能。所以收起你那副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br> 如果這次試探無果,那皆大歡喜。 但要是真的被他查出來,他絕不姑息。 劉之潮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連忙點了點頭,同時開口問道,“爸,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我們需要做什么?” 劉長軍不由自主坐直了身體,“生基修復需要三天,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儀式,第一天需要由我親自禱告,第二第三天,就輪到你們。至于具體的情況,等你們明天跟我去了現(xiàn)場,就知道了。” 劉之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拍著胸脯保證道,“爸,你放心吧,我一定聽話?!?/br> 劉之洲忍不住蹙了蹙眉頭,“明天和后天的事情倒是能挪開,只是大后天的越洋會議實在是取消不了。后天安排我吧,行嗎?” 劉長軍思忖了片刻,迅速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沒問題?!?/br>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劉長軍便帶著家人,一起驅(qū)車趕往郊外。 當初薛定倫尋找風水寶地時,特意挑在京市周邊,所以路程算不上太遠。 上車后,劉之潮忍不住前后打量,最后終于按捺不住疑惑,“不是請了大師嗎?大師人呢?光憑我們幾個人就行了嗎?” 不管怎么說,大師都得跟著。 劉長軍并沒有安排司機,而是親自開車,他視線注視著遠方,頭也不回道,“昨晚通知你們時,該安排的就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說到底,只是讓我們?nèi)ュ\上添花。” 一旁的劉之洲也恍然大悟,他偏頭看向副駕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木匣子,“爸,那這里面又是什么?” 劉長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是需要放在生基里的,等三天的儀式結束后,這個就會留在里面?!闭f到這兒,他的聲音緩緩變得凝重,“你們千萬別因為好奇打開這個木匣,木匣一開盒,那前期做的所有都是白費功夫。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們用了這個木匣,別怪我翻臉不認人?!?/br> 劉之洲和劉之潮互相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鄭重之色,隨后點了點頭。 到達目的地后,劉長軍率先跪在生基旁,他有條不紊地吩咐劉之洲和劉之潮接下來兩天要做什么,便閉上了眼,“你們可以回去了,明天之洲,后天之潮,一定要記得不能怠慢?!?/br> 劉之洲:“???” 劉之潮:“???” 仿佛有些覺得像是在跳大繩。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離開,反而耐著性子在劉長軍的身旁跪下,一同念經(jīng)。 都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是他們?nèi)缃竦木车亍?/br> 第二第三天,兄弟倆便沒有了第一天那么默契,各干各的。 很快短暫的三天便匆匆結束。 始終被蒙在鼓里的龔倩終于憋不住了,她忍不住開始詢問劉長軍,“你瞞著別人,還要瞞著我嗎?這兩天你早出晚歸,到底去哪里了?”她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和老大老二說的純屬是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