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在洛杉磯待了幾天,六人一同回國。大概是洛杉磯的陽光太好,連少言寡笑的江澍父母看著也陽光了些。 他們兩點到達機場,在復興街和兩位長輩吃了一頓午晚飯,再一道趕去片場看劇組最后兩場戲。 江澍提早和林沸說好,林沸便在巷口等,遠遠見車子過來,上回見過的制片宋云瀟先下來,接著是副駕駛上的人。 林沸見過明星無數(shù),早見怪不怪,眼下卻驚呆了,不敢打招呼,更不敢問,帶著一行人進去。 說是來看殺青,一堆人圍著也影響片場秩序,涂嘉霓只牽著小雨過去,身后再是涂霧。 正在拍的是夏意濃,一條拍下來,她起身要去看顯示器,等走過去了,注意到旁邊站著的三個人,掃一眼,立即掩住不禁張大的嘴。 涂嘉霓,涂霧。 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知是不是明白過來才有這種感覺,此刻穿簡單襯衫和牛仔褲的涂嘉霓,和當初里涂霧飾演的女主,竟很有幾分相像! “你好意濃,”是涂霧主動打招呼,“很早就聽嘉霓說過你,一直想著要和你見面。” 涂霧一開口,旁邊黎煉才回了頭,同樣驚得說不出話。 最后全付諸在擁抱當中,黎煉笑得眼褶子多了幾層,“我就說嘉霓怎么突然說有事不過來,原來是要把你給請來?!?/br> 夏意濃在旁邊仍然啞言,心想到底還是太天真了,那次在云安路和涂嘉霓見面,可不止有的導演和制片人的兒子,還有女主演的女兒…… 她默默消化著,反而欣慰起來,那時候涂霧風光無兩,拿完那么座大獎卻忽然息影,沒有誰不覺得可惜?,F(xiàn)在知道她女兒還在行業(yè)內,雖勉強,但也算是某種延續(xù)了。 又聽旁邊涂霧說:“回來是要見你們,不過啊,還有個更重要的 人要見。” 黎煉好奇,涂霧卻不說,賣起關子。被問及旁邊的江雨,她也不解釋。 這邊夏意濃拍完,便開始準備進理發(fā)店拍江澍的殺青戲。 江澍人在隔壁化妝,幾人去到門口,江雨拉了拉涂嘉霓,涂嘉霓點頭示意,江雨便走進去,見到江澍忙往他身前跑,“哥哥!” 身后黎煉眉頭一揚,再看向涂霧,涂霧才笑,故意說:“緊趕慢趕,只趕上看這最后一場戲?!?/br> 黎煉算是明白了,再往里頭看,“我竟然沒看出來,老眼昏花咯!” 等到了晚上的殺青宴,他見著換一身便衣的江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玉,仍覺得驚訝,小聲問涂霧:“你送的吧?” 涂霧卻搖頭,“是那塊玉,不過交給了老太太保管,我也頭回知道已經(jīng)送出去了?!?/br> 黎煉有些唏噓,“當初你買下說以后送給女婿或兒媳,我們不是開玩笑說不行么,說得送給哪個演員,收到玉的那人就是預定的影帝影后?!?/br> 涂霧當然記得,只問:“那這塊玉送對人了?” “不好說,但這孩子有潛力,身上有那份勁兒?!崩锜捳f著看向斜對面的葉理清,“原本我以為當初說的終究要成玩笑,以為這玉最后要落到葉家,看來是我想錯了?!?/br> 那得是前年了,他去洛杉磯看涂霧,機緣巧合下看見了書房里一本紙印書,得到同意后翻看,最后還帶走。不過幾日,又坐飛機去洛杉磯,這回是和涂嘉霓聊,聊了好些,這電影劇本算是定下。 不久后涂霧和涂嘉霓一塊回國,他帶上寧澤西和葉理清父子一道上門拜訪,那時候幾人想得簡單,但看之后葉理清和涂嘉霓的發(fā)展,以為是在交往,誰知眼下是這副現(xiàn)狀。 再回神過來,“兩人是差了幾歲?” “四歲?!?/br> 黎煉笑,“可惜了沒見過嘉霓和小江第一回 見面時候的樣子,你和云瀟差了三歲,那時候你二十,他十七,我至今都記得你們倆第一次見,那眼神,可以直接放進電影,拿柏林大獎!” “嘉霓平常還是內斂一些,只給喜歡的人看小心思,小澍就更是了,也有道理,各人戀愛都有各人的樣子,我倒是覺得,那兩個小的有點意思?!?/br> 對面,江澍坐 在中間,左邊是寧澤西,右是夏意濃,他無心聽兩人吵嘴,心思早飛了出去。剛才和涂霧見面就花去不少氣力,現(xiàn)在涂嘉霓不在,這殺青宴吃得也有些沒滋沒味。 涂嘉霓和江澍家人一塊回了復興街吃飯,皮杉和宋云瀟好一陣挽留,才把江雨他們留下來住。 江澍和涂霧夫妻結束殺青宴過來的時候,皮杉正給江雨彈琴,其他幾個坐在旁邊聆聽,唯獨少一個涂嘉霓。 江澍面上鎮(zhèn)定,兩家人第一回 全體聚在一起,他心里還是忐忑不安,更多的又是愉悅和滿足。 皮杉先看明白他心思,拿一盤點心,要他往樓上送。 他立即上樓,聽清楚動靜,走過去才見她正和陳媽一起挪房間里的燈具。 “呀!小澍來了!”陳媽先出聲,隨后去看涂嘉霓,“燈沒問題的,待會兒我再提醒一句,把它調暗一點就好了,不傷眼睛?!?/br> 說著,自覺出門下了樓。 屋里剩下兩人,江澍站著沒動,涂嘉霓便走出來,從盤子里拿一塊冰冰涼的糕點送進嘴里,人也走出去,往自己房間走。 江澍在原地站兩秒,隨即大步跟上。 進房,關門,吻自她身后落下的時候,甚至來不及把手上的盤子放下。 他嘗到她嘴里的水果味,撈了她往沙發(fā)里陷,算起來分開不到一星期,何況下午已經(jīng)見過了,兩人卻像隔了三秋未見,口齒纏著,咽著對方的津液。 “唔……”涂嘉霓被咬疼,身前被揉著,已經(jīng)有了反應。 江澍不放過她,將她身上摸遍,又逐寸親吻,室內氣息紊亂交錯。樓下鋼琴聲停下來,他們也才停下動作。 兩人親近許久,像是把該說的話都說盡。 涂嘉霓坐他腿上,兩人就那么對視著,末了,涂嘉霓笑出聲,結束了兩兩沉默。 “什么感覺?”她問。 明知問的是殺青,江澍卻不答,眼睛里是她笑的樣子,忍不住又低頭親她。 涂嘉霓推拒著,“沒和你說改戲,沒生氣吧?” 他吻錯落到她脖頸處,聽她自己提起,他便順勢懲罰般咬她一口。 最后一場戲,銜接著夏意濃殺青那一場,鏡頭從早已改了裝潢的理發(fā)店進去,移一寸,畫面便還原一步,一路上樓,便又是幾 年前理發(fā)店的樣子,像是有人推開門,臥室旁邊那一間暴露出來,雜物堆積,乍看辨不清具體放著些什么。 鏡頭沒再進去,久久停留。多看幾眼,才能看清那混在里頭的望遠鏡。 原本該是其他東西,是嚴湖的底片,現(xiàn)在一變,是江澍自己的。 “嗯……”江澍回